桃运神医!
欲要重建星象书院,首先一条就是得有人。
如果大穹国等都倒向神庭,那么星象书院只有离开星象山,另外在找一处地方招收门人弟子了,这等于是真正的从头开始。
而若是能安抚住大穹国等国度,那么日后还会支持星象书院,对于大穹等国和星象书院来说,这是一个双赢的事情。
孔高阳自然愿意应下来。
实际上,就算界神不提,他自己也会主动去做这件事情。
只是孔高阳心里还有担忧,那就是神庭真的不会卷土重来吗?
星象书院这次太惨了,除了他和邓方卓,以及极少数行走在外的弟子以外,基本上全都被杀了。
这可是星象书院无数年的基业,每一个弟子都是精心调教出来的,尤其是他的那几个弟子,耗费了他不知道多少心血,是用来撑门户的。
现在全没了。
一想到这,孔高阳心疼的几乎要滴血。
星象书院必须要重建。
但若是神庭卷土重来,那重建星象书院又有什么意义呢?
孔高阳心中并不踏实。
他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不确定说了出来,想从空神和界神这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天庭真的有能力庇护仙道,并给予稳定吗?
听到孔高阳的话,空神和界神都沉默了一下。
他们能理解孔高阳的心情,他们也想给孔高阳肯定的答复,但是他们不能。
就在孔高阳心中失望,甚至有些绝望的时候,界神开口道:“还是先见过天帝陛下再说吧,天庭欲要整合仙道,自然也应该给予仙道足够的庇护。”
空神也道:“的确该见过天帝陛下再说。”
就这样,包括孔高阳、施洞在内的众人都想要去见见天帝陛下,尤其是孔高阳,一听说天帝陛下要发落刑主,那就更想要去了。
他对刑主的恐惧和恨意几乎是不可抑制。
……
天庭神山,凌霄宝殿。
叶少川危坐在高处的宝座上,看着下方相继入内的空神、界神、施洞、孔高阳等人,神色平静无比。
而诡秘之主早在众人来到之前已经跟他大概说了一下此战的情况,比如法主的突然出现,以及后来逃走的事情。
“拜见天帝陛下!”
众人走上前来,纷纷行礼。
“免礼,都起来说话吧!”
叶少川开口道。
“谢陛下!”
众人起身。
叶少川看着众人,尤其是神色黯淡的孔高阳,问:“你等来见本座,可是为了刑主之事?”
“正是,还望陛下为我星象书院做主!”
孔高阳率先开口,两眼赤红,满腔悲愤:“我星象书院满门上下一千八百余人皆惨死于刑主之手,仇深似海,血债必须血偿。”
叶少川闻言,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血债血偿,自古有之。那刑主凶残暴戾,灭星象书院满门,本座听闻此事,亦是愤怒难忍,是以遣诡秘之主和空间之主去将那刑主擒拿来,眼下正好处置一番,你等也算是来的正好。”
“多谢天帝陛下为我星象书院做主。”
孔高阳再次行礼。
叶少川一抬手,继续道:“本座早就说过,仙道愿意加入天庭,那天庭自该庇护仙道,这是应有之理。此次星象书院之事发生,也能看出仙道整合之重要。
若是能早日整合完毕,仙道与天庭一体,旦有风吹草动,天庭也能救援及时,而不至于落得这般惨烈之下场。
此事也算是给我等敲响了警钟,仙道整合的速度还要加快,对神庭的防范还需提高,今日之后决不能再出现星象书院之事。”
“是,陛下!”
众神齐声应道。
孔高阳神色也和缓了些,又道:“不知道天帝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刑主?”
叶少川道:“她杀你星象书院,我便杀她,你觉得如何?”
“一切但凭天帝陛下作主!“
孔高阳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血债血偿,本就是他想要的。
只是如果单凭他自己和仙道其他大派的力量,不说能不能抓住刑主,就算真的侥幸能抓住,恐怕也无法杀了刑主。
毕竟刑主可是半步至高神级别的强者。
半步至高神自然不是真正的至高神,但到了那种地步,想要将其杀死也绝不是简单的事情,毕竟神祇源自于规则,没有撼动天地规则的力量,又怎么可能伤的了刑主呢?
这时举整个仙道之力也无法实现的事情。
仙道之中最强者,也不过是孔高阳等几个仙天境的强者而已,单论实力,他们加起来也不及刑主一个人,想要杀刑主,自是不可能。
别说他们了,就算是诡秘之主这种存在,实力在刑主之上,想要抓住刑主都难,更别说杀了对方。
整个天庭之中,恐怕也只有天帝陛下有这个实力。
而孔高阳刚才问,也是想要一个天帝陛下的态度,他担心天帝陛下不杀刑主。
既然天帝陛下亲口说了血债血偿,那他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叶少川见孔高阳不在说话,目光便朝着诡秘之主看了过去,后者会意,当即取出了十二杆都天冥魔旗。
啪嗒!
只见叶少川抬手一指,都天冥魔旗顿时腾空而起,哗啦啦招展了起来,幽黑深沉的旗面上没有魔神身影,但宛如实质般的煞气却凝而不散。
“嗷吼……”
随着旗面招展,磅礴的煞气汹涌而出,伴随着铁索哗啦作响,隐约能看到一个身影在其中沉浮,正是半步至高神刑主。
除了刑主之外,还有其规则凝练而成的神器刑罚之刃。
看到铁索缠绕的刑主,孔高阳眼睛顿时红了起来,脸上浮现出恨意,体内规则涌动,似乎遏制不住要动手。
但他终究没动。
在这天庭之中,也由不得他放肆。
叶少川将下方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神色却毫无变化,抬手又是一指,都天冥魔旗震动,哗啦哗啦,一条条的铁索飞速收了回去。
而看到这一幕,众人脸色却不由得微变,变得紧张、警惕了起来。
挣脱了束缚的刑主,在场恐怕没几个人能奈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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