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月神?”
叶少川心中一动,目光落在了华灵身上,问道:“不知道这六层有多少月神,莫非历年以来的月神都会在这里居住?”
这六层空间不小,花园之外还有亭台楼榭,远远看去不知道有多少的房间,由于相距较远,再加上幽静雅致,所以哪怕叶少川等人在这边闹得动静不小,却也没有怎么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当然,他也不再是真想知道这里有多少月神,而是想借此探探这个婵月楼的底,如果月神都是地境的存在,那这个婵月楼的实力便不可小觑了。
要知道像张诚所在的张家那种家族,地境强者也并不算多,满打满算也不过十数个而已,天境之上就更少了,只有两个。
至于太京府身为一国都城,这里的家族势力应该比玄天城的张家要强,但要说地境多如狗,天境满地走,他还是不太相信。
但叶少川对这个婵月楼是真的好奇了。
“叶公子说笑了,楼中月神每年一选,但却并非是所有人都能参选,其中有年龄限制、实力限制、容貌限制,以及拥护者限制。”
华灵轻轻一笑,解释道:“至于这塔楼六层,只有每年选中的月神才有资格居住于此,若是像华灵这般,今年竞争落选的话,便要搬离此地了。”
“搬离?”
叶少川皱眉,像华灵这种的一旦落选月神,便要离开六层,难道是往下住,亦或者去其他的地方?历年以来的月神最终都会去哪里?
华灵点头,道:“不错,像我等姐妹,虽有些实力,却不善搏杀争持,虽有些才艺,却也算不得多么重要,一旦不为月神,自然便无资格住在这里。”
一旁的郎安辉忽然开口道:“历代月神一旦无法成为新的月神,要么离开婵月楼,要么隐入幕后,成为婵月楼的管理者之一。华姑娘你不愿离开婵月楼,莫非是想终身不嫁,永远在这婵月楼中与人为奴?”
叶少川和张诚闻言,不由竖起了耳朵。
这里面显然是有故事。
郎安辉这次来是要与华灵谈赎身的事情,可后者却并不愿意,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是郎安辉这个郎家三少不符合他的要求?
还是说,她习惯了婵月楼,真如郎安辉所说要永远留在这里与人为奴?
当然,说为奴可能过了点,可一旦不为月神,恐怕日后也不太好过了。只是叶少川不太明白,堂堂地境存在,为何非要困死在这婵月楼呢?
对于郎安辉的质问,华灵温柔一笑,摇头道:“郎公子还是莫要多问了,婵月楼乃是我等姐妹的家,若是能永远留在这里,却也算是好事,可惜……”
说到这,她神色不由一阵黯然,似乎有难言的苦衷,那绝美的脸上,忧愁密布,明亮的眸子似乎都黯淡了下去。
就连叶少川看到,都有些不忍心,恨不得立刻出手帮她一把。
但他终究是意志坚定,心神稍有异动,立刻便被镇住,神色自始至终都平静自若。
但郎安辉却十分激动了起来:“据我所知,历代月神一旦不为月神,便再也无法出现在人前,她们究竟做什么去了,郎某不知,却也不想知道,只是华灵姑娘难道不知我的心?我对你一片痴情,天地可鉴,你又为何拒我于门外?”
这还是一个情种。
华灵摇头,道:“郎公子应该知道我婵月楼的规矩,你虽然与我有心,可我却并无此意,这叫我如何应你?至于楼里的规矩,向来是只要姑娘愿意,其他的自不用多说。可姑娘不愿意,任你是家财万贯,权势滔天,也无甚用处。”
张诚听得啧啧称奇,不得不说,这婵月楼的规矩是有些奇怪,这哪里像一个青楼,这要是青楼,他玄天城的天香楼、怡春院都是什么?
叶少川对这些感官倒是不强,反倒是对这个叫华灵的女子颇为感兴趣了,这郎家三少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至少不丑,郎家在太京府势力也不小,而今对方愿意为她赎身,按理来说也算是一段好姻缘,为何她不乐意呢?
难道这婵月楼,真的如郎安辉所说,值得她付出一辈子?
或许是察觉到了张诚和叶少川的心思,华灵轻轻一笑,端起茶水来,朝郎安辉道:“这些年在婵月楼,若非有郎公子等人一路扶持,却也不会有华灵今日,眼下又拒绝公子好意,实是华灵不该,在这里就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吧,还望公子能原谅华灵的冒犯。”
说着,朝郎安辉盈盈行礼,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姿态优雅,端庄从容,实在是令人难以升起不好的感官来。
郎安辉叹了口气,看着她,也端起水来灌了一口,最后道:“既是如此,那是郎某唐突了佳人。”
华灵轻轻摇头,目光落在叶少川和张诚脸上,柔柔道:“两位公子远道而来,华灵本该好好招待,不过今日月神选拔,实在有些不合时宜,还望原谅怠慢。”
张诚笑道:“华姑娘客套了,我二人来此本就凑个热闹,却不知月神选拔何时开始?”
华灵笑道:“正午十分便开始,楼下诸多待选月神已然现身,两位公子自楼下来,想来是见到了的。却不知对那位更感兴趣?”
叶少川淡淡道:“楼下月神虽美,却不及华姑娘,我二人来此虽是凑热闹,但能遇到华姑娘,却也是三生有幸。我有些事情想请教华姑娘,不知可否?”
华灵看了他一眼,似有些诧异,但神色依旧从容,笑道:“叶公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若是华灵知晓,自是知无不言,若是不知,还望原谅。”
叶少川摆了摆手,道:“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我也不是那种喜欢逼迫他人的人,华姑娘不用太担心。”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华灵,问:“华姑娘,我自楼外而来,经过楼外花园,却感觉到园中别具奥妙,布局巧妙而不失大气,却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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