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痕魔尊意识到自己危险了。
他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阵法,但是却能感觉到四周的高温不是假的,尤其是那三足金乌和百丈炎魔,都清晰的让他意识到危险。
这绝不是普通的阵法之力。
以他的实力,一般的阵法也困不住他,如果是幻境的话,他自然能分辨的出来。
可这阵法不是。
虚空之中充斥着的高温,就连他的玄冰魔体都抵挡不住,隐隐又要融化的感觉,这不是假的。
“难道我雪痕魔尊真的要死在宵小之辈手上?”雪痕魔尊心里恨意浓烈,眼看着越来越逼近的炎魔,更是心乱如麻。
打是不可能打的过的。
他清楚的很,这样炎魔的气息太强大了,铺天盖地的气息宛如实质,让他有一种即将要窒息的感觉。
仅是气息便能让他如此难受,可想这炎魔强大。
“这是炼狱炎魔,世间火焰都在其掌控之中,三位真火只是其中一种,你如果觉得不够,还有五眛真火,九天神火,兜率紫火,都天魔火,你可以轮流尝个遍。”这时,叶少川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透着嚣张。
雪痕魔尊气得脸色紫,骂道:“竖子,有本事你就杀了本尊,如此折辱,算什么正派人士?”
“先声明一点,我可不是正派人士。还有,想要杀你太简单了,但我想着废物也要利用一下,不如这样,我还有一尊裂冰魔王,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美味,你既然死也不臣服,不如喂了我那裂冰魔王,如何?”叶少川道。
“裂冰魔王?”
雪痕魔尊脸色一变,这位魔王可是他这一脉最高成就,传闻中若是能将寒冰魔道修炼到极致,便有可能拥有裂冰魔王的力量。
他不知道叶少川说的是真是假,但对方能以阵法模仿出炼狱炎魔之力,未尝不能真的显现出裂冰魔王的力量来。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慌了。
炼狱炎魔和三足金乌的力量是他的大克星,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但若是裂冰魔王,那就更可怕了。
因为裂冰魔王能让他生不如死。
“你到底要做什么?”
一直态度强硬的雪痕魔尊,这个时候也不由得软了下来,问道。
“要你为我所用!”
叶少川直接道:“我这个人做事情喜欢稳妥,你身为渡劫境的魔头,不在我的掌控之内,我心里不踏实,如果不愿意臣服,那死了好。毕竟只有死人才是最让人放心的。”
“我本与你无冤无仇……”雪痕魔尊咬牙切齿。
叶少川笑了,道:“跟我无冤无仇的人太多了,但很多都死在了我的手上。这种话你就不要说了,我被修真,逆天而行,本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连天地都管不了我,你觉得恩怨因果能奈我何?还是那句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顺不逆,也是死路一条。”
“你这也太霸道了吧?”
雪痕魔尊一阵心惊。
“何谓霸道?”
叶少川声音陡然无情了起来:“我若不霸道,生死都不再掌控,慈悲心软又有什么用呢?我欲要整合修真界,你们这些渡劫境都是潜藏的威胁,不拔除掉你们,我怎么也不可能心安,所以只能委屈你们了。”
“你……”
雪痕魔尊还要说什么。
但叶少川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废话已经说得够多了,若非看在你还有些实力,又作恶不多的份上,早已将你真火炼死。还是那句话,臣服,还是死,快些选择吧!我的耐心不是一直都这么好。”
“我还有选择吗?”
雪痕魔尊说了一句叶少川觉得很熟悉的话。
他眉头一皱,问道:“你选择死?”
“你……”
雪痕魔尊恼怒至极,感觉到了羞辱,但还是深吸了口气,将心中怒火压了下去:“我臣服!”
“呵呵,这才对嘛,早这样,又何必受这些罪过……”叶少川笑了起来,声音透着一抹愉快。
而随着他的话落下,虚空陡然一震,炼狱炎魔顿时消散,化为无尽的火光与那三足金乌一起,直接融入了一面大旗之中。
雪痕魔尊看的分明,那大旗上,无尽的火焰散着诡异的光华,仅是看了一眼,便给人一种元神都被焚化的感觉。
在光芒之后,则是一团黑影巨大无边,若隐若现,与之前的炼狱炎魔有几分相似,但却更加恐怖狰狞。
他不敢多看,垂涎了往日高昂的头颅。
“呵呵,你的选择是对的,否则的话,现在的你早就消散无形了。”叶少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坐在一张藤椅上,翘着二郎腿,淡淡道。
“你……”
“叫尊主!”
“尊…主!”
雪痕魔尊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憋屈,但他却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修炼千百年,死亡早已是大恐怖,自然不想千百年的修为沦为画饼。
尤其是他与常人不同,乃是雪魔,偶然诞生了灵智比在华夏国买彩票得头等奖还罕见,自然就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小命了。
之前所有的态度坚硬,只因为叶少川展露的实力不够,让他觉得自己还能坚持抗衡,而今,他识时务,自然放弃的干脆。
可就算再干脆,面皮还是要的。
“嗯,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素问阁五大护法之一,现在教给你一件事情去办,办好了,本尊原谅了以往日的不敬之罪,办不好的话,你便主动喂了我的裂冰魔王旗好了。”叶少川直接道。
雪痕魔尊闻言,心中一个激灵,却并不表态,而是等叶少川继续说。
叶少川也懒得理会他的态度,道:“本尊要整合修真界,第一步就是从妖魔两道开始,你们几个渡劫境除了火猿以外,还有无影鬼王和金虎大尊没有臣服,那金虎跟昆仑有关系,暂时不用理会,但那无影鬼王却不能放任不管,你去找到他。”
“找无影鬼王?”
雪痕魔尊心头一沉。
身为妖魔两道最强者之一,他对同级别的无影鬼王自然有些了解,却不深,甚至从来不曾打过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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