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4章
封印大阵重新落地,猛烈的力量撞开,站在阵法上的人全都被震飞了出去!
十一人同时撞在地上,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他们痛苦地拧紧一张脸,差点当即晕了过去。
痛!
元弥看到飞到脚边,痛得打滚的人,赶紧弯腰将人扶了起来。
二话不说从存物空间拿出一瓶丹药,打开瓶塞,他倒出一颗丹药将药亲手喂给扶起的人。
“吃下去就没事了。”他对着那人说的很轻声。
对方感激看了一眼元弥,连忙吃下疗伤的丹药,“谢谢上君。”
“说什么话,你们都是为了我受伤。”元弥一脸疼惜,语气带着酸涩紧张。
“快把丹药给他们喂下去。”元弥看向旁边的人,立马把丹药递了过去。
“是。”随从跑过来接过玉瓶,感激又尊敬。
元弥嘴角勾起淡淡的弧线,露出的微笑中透着担心和心疼。
对上元弥的视线,在场不管是受伤的人还是没有受伤的人都心里都是一阵柔软,感觉有被重视。
他们身在破云天,平常他们就被破云天照顾,凭着实力,破云天无条件给他们那么多修炼的机会。
被上君挑选来到此地,受了伤没有完成任务,上君不但不怪罪他们还如此照顾,他们怎么可能不感动。
元弥微微颔首,接着昂首挺胸走到阵法前,灵力在阵法上延伸,很快就平定了封印阵上的躁动,周围笼罩的压迫感马上消散!
收回手,元弥单手负在身后,眼皮垂下,余光扫过身旁的随从,心里很是不悦。
真没用,这么多人连个封印阵都破除不了!
元弥对手下的人之所以慈眉善目,仿佛对每一个人都很重视,也不过是为了拉拢人心,为了更好利用他们。
他一个微笑,一个举动就能让这么多强者高手不要性命跟随,随时为他拼命,为何不可?
众人吃下丹药后,元弥转身看过来,目光扫过他们,沉声道:“休息一下,我们再继续。”
破云天众人动作划一抱拳,异口同声道:“遵令!”
元弥望着天边,没关系,还有时间。
萧沐凌被拖在了灵鹿山,不可能知道青莲山的事情,也不可能会赶来。
主人都已经现身,还有办不成的事情么?
等主人拿回封印之下的力量,他们也能跟随着主人提升!
元弥吩咐后,受伤的人连忙原地坐下疗伤,没有受伤的人着急站在一旁,他们很想说他们也能试试,但元弥没有吩咐,他们也不敢贸然行动。
随便行动破坏了计划,那就太不好了。
元弥见剩下的人着急,眼睛深处一抹冷意一闪而过。
他们不用着急,很快就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到时候他们想要逃走都逃不掉!
空间通道内——
巨大身影盘桓停在途中,望着前面那如同猛兽的黑白力量,紫色眼睛平静而又嗜血,眼眸深处压抑着愤怒!
“烬。”
萧沐凌一眼就看出了黑白力量中有隐藏的分身残影,就和灵鹿山时候一样,后面深渊反而不见他了。
“你们放弃了望泽城,选择了这里。”黑白力量中传出轻缓的笑声。
唤元大陆的封印一共也就三处,更多的封印存在于上界,那些封印他们管不了,也没时间去管。
这三处封印,他们放弃了一处!
“木木,你先去。”东陵爅出声在空间通道打开了一扇门。
虽说是中途打开了通道,无法准确送到,但这里距离青莲山也不是很远了。
漩涡很快形成,光亮和声音从漩涡的另一边传来,这是外面的世界。
萧沐凌看了一眼黑白力量,沉声交代,“你小心些。”
“他们要破开青莲山的封印,估计青莲山现在已经没有活口,小心里面的每一个人,至于封印,只要青莲不破,封印就不会解开。”东陵爅沉声交代着。
“嗯。”萧沐凌应了一句,便朝漩涡跳了过去。
黑白力量如同触角一样从旁边延伸过来,挡在了漩涡之前。
它只能阻止,无法将空间通道封闭和破坏!
空间通道凝聚而成,在通道内,凝聚它的主人想要开门或者关门,没有人能够阻止!
“末,何必这么着急离开,难得我们三个重聚。”愉悦的声音在空间通道内传开。
东陵爅一尾巴抽在黑白力量上!
轰——
触角震碎,如同星辰碎屑一样散落在通道各处。
萧沐凌没有理会烬的声音,跳出了空间通道。
东陵爅见她离开,这才扭头看向前面巨龙的庞大身影,紫色双眸划过一道暗光。
“我们有什么理由重聚。”东陵爅讽刺轻哼。
“自然是有的,数万年来,我们的故人都已经死去,就连守灵山的人也一个个消失殆尽,临,只有我们还活着。”
说到最后,烬的语气彻底冰冷!
东陵爅知道烬在说什么,也知道守灵山是何地。
“我也是守灵山的人,守灵山也还在,只不过换了一个名字罢了。”域界,这是它最近的名字。
最近,他想起了许多往事,除了跟木木说的那些,还有更多关于守灵山的事。
那座山里除了亿万生灵,还有九位护灵之人!
那时候,天和地的距离还没有像现在这边遥远!
那时候,天地灵气充沛,人人皆可修炼,现在那些巅峰的神元、满境在那个时候遍地都是!
那时候,兽族也不曾和人族这般,除了被召唤的兽族外,别的兽族视人族如同仇敌!
那时候,他刚遇到她,他不知道她就是灵,爱上了神秘又耀眼的她,他只用了三天。
她说她出世几百年,一直到几十年前才苏醒,从没见过外面,所以想到处走走看,出世不久的她对世间的一切都知道,却对情一无所知。
他亦不懂看着闪闪发亮的她,自己心跳不由控制,想要触碰她又不敢伸手的感觉叫做动情。
第一次见面,她说:“我叫末,最后的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他知道她叫末,依然故意逗她,“木木?”
她争辩,“是末!”
他还是叫她,“木木,我叫临,靠近的意思。”
之后,他一直叫她木木。
三天后,她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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