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们回去吧?”
圆儿试探着问道,好不容易有机会出皇宫一趟是很想四处逛逛买买买没错,
可方才的事还是心有余悸,虽说皇上知道可她这心还是七上八下地。
“不急,逛逛,刚刚经过包子铺看到的肉包子不错,去买来尝一尝。”
宋卿抬步往停着小船只的清水湖畔走去,这次出来除了来找扶胤,
还要顺道在民间寻一寻浊气,寻不到遇见有缘人给算算命也是好的,
其实这些也不急,毕竟算一算日子老婆子和爷爷奶奶也快到京都城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来说去她还是那个懒散的性子,总想背靠大树好乘凉。
“诺。”
圆儿想哭但圆儿不敢说,圆儿只能默默地跟上自家皇后娘娘的脚步。
“船家。”
“哎!客官来咯,来小心些,好嘞,可坐稳当喽。”
风月楼大厅门口,一身似血长袍的扶胤看着主仆两人乘坐船只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身青绿一身艳粉的两位老鸨,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扶胤身边,脸色既不解又焦急,
“楼主,您刚刚为何不和皇后娘娘提您体内有毒,需要老祭司出手施针帮您解毒的事。”
“楼主,您的毒真的不能再拖了。”女老鸨也是满脸的忧心愁容。
扶胤嘴角勾起,俊美得令女子都为之嫉妒的一张脸神色笑意莫名,
“不急,太早言明自己的目的反而容易处于被动,让皇上皇后娘娘觉得是他们欠我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两个老鸨谨记尊卑地站在扶胤身后,闻言相视一眼,都没再开口,
直到那艘小船行至湖对岸,看着那抹高挑纤细却英气不凡的身形消失在视野,
扶胤才转身,走进布置风雅中参杂着人间俗气的大厅,
“让我们的人注意着点老祭司一行人的动向,皇上诛赵家九族抄十几个官员的家动作太大,
难免有一两个漏网之鱼,切记让老技师平安抵达京都城,本楼主的命可全都押在老祭司手上了。”
言罢那一袭染血般的红衣踏上台阶,一步一步往阁楼顶层去,
“属下领命。”
就算主子不说,他们也会这么做,无论如何楼主都不能有事。
且说这边,
宋卿带着圆儿到包子摊买了几个大肉包子,吃了一个发现馅不大皮倒是挺厚,吃一个就撑得慌,
圆儿也吃不下,索性走到一条巷子随手把油纸包给了一个乞儿。
穿过巷子又一拐,赫然便是京都城最繁华的一条商铺街道,
无论是浊气亦或者是灵气,都附着于价值不菲的古董亦或者物件里,
斋宝阁,
“两位公子请!”
“两位公子看看需要些什么,我们这玉佩发冠金钗步摇手镯一应俱全,
我们这有色泽上品的玉雕都是出自陆大师之手,每一件雕的那可都是唯妙唯俏,
两位公子可要看看,还是说您二位是来给家中夫人或是心上人买首饰的?有,我们这都有!”
因着时辰还早店里还没有什么客人,可谓是一对一服务,
伙计一声声热情的介绍声,听得宋卿和圆儿隐隐有些头疼,
“不用跟着,你忙你的,我们自己看看就好,有需要再叫你。”
言罢宋卿朝圆儿使了个眼色,圆儿心领神会从荷包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子给伙计,
伙计眼睛一亮,赏银可是归自己所有不用给掌柜的,于是点头哈腰地接过,
“谢两位公子赏,二位慢慢看,慢慢看。”
店就这么大,他站在柜台看着就是了,何况这两位公子一看就不凡,
不怕有那鸡鸣狗盗的事发生,且不说店里还有打手在后院住着。
“大人,您是想买玉佩还是买首饰啊。”
没了伙计跟着圆儿就开始有点八卦起来,想看看娘娘是不是想买玉佩回宫给皇上,
要真是的话,那算上娘娘和皇上这几日来相处时的蜜里调油,
皇上可真的是苦尽甘来了,回想以前皇上为了大人处处用心良苦多难啊。
“看看。”
宋卿如何能看不出小丫头的那点心思,不过也没有戳破的意思,
原本没有给霍施主买玉佩的念头,现在有顺眼的买回去也不是不行,
不过南宫御除了那枚象征九五至尊权力地位的玄玉扳指以外,好像从没有佩戴多余的饰品。
两人挑选之际,
斋宝阁门外传进来马车车轱辘的动静,两人背对着也没在意,
站在柜台的伙计却是不同,一看马车五王爷府的标志一惊,
胡乱把喜滋滋捏在手里的碎银子往怀里一揣,赶忙弯着腰迎出去,
“草民参见太妃娘娘参见公主。”
只听咚地一声膝盖着地声,伙计恭恭敬敬向马车上下来的两人行礼。
宋卿隔着帕子,正欲拿起一块通体碧绿玉佩的指尖一顿,
转身看去,果见从挑开马车帘从马车下来的是闫太妃和南宫海棠,
对在这个地方这个时辰能遇见这两人,多少有些讶异。
“太妃和六公主?”
圆儿眼里的诧异不比宋卿少,按理说这两位都是养尊处优的主,
今个儿的天可是寒凉得很,尤其是这个时辰日头光还没完全暖起来,
区区一个斋宝阁,怎么就值得太妃和公主这么早亲自过来。
“起来吧,不是说了吗无需行如此大礼,天凉了再伤着双膝对身子不好。”
闫太妃一身素白,这是从先皇驾崩后便保留下来的习惯,
四年如一日从未换过其他颜色的衣裳,就连发髻间别着的,
都是素雅的银簪子和润白的玉簪子,说话也是柔和没有架子地,
与皇宫里浑身金叉金步摇雍容华贵的太后,形成鲜明的对比,
除了衣着相差甚大还有另外一方面,那便是那张保养得宜,
虽四十有五却像只有三十多的脸,与太后可以说截然相反。
“谢太妃娘娘,这是草民应当应分地,今个儿风可是凉得很,您和公主怎么还亲自来了,
再过半盏茶的功夫,草民就亲自将您定的玉佩给您送到王爷府上去了。”
伙计从地上起来,刚撑着地沾了尘土的手在自己衣角好一阵擦拭,
却也依旧不敢凑上前靠近,只弯着腰陪在身侧走低声答。
宋卿才突然想起来,这家斋宝阁好似就是南宫渝名下经营的,
伙计有这样不同寻常万般恭敬的态度,倒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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