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瞳孔分为黑白两部分，一般来说，黑瞳仁多的话会显得眼睛大，但如果完全是黑瞳仁的话，就会显得很诡异了。
这次跟来的一个女学生没忍住叫了一声，下一秒，钱凝思缓缓地转头，全黑的瞳孔静静地盯着女学生，眼中红光一闪而过。
女学生感觉自己脑袋里仿佛有什么东西震了一下，她的眼神就开始涣散起来，慢慢地站起来，捡起一把宝剑，闪着寒光的宝剑被她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看上去像是要引颈就戮一般。
其他人全都震惊了，她的同学更是失声叫道：“悦悦！你在干什么，快住手！”
被称为悦悦的女孩却神色没有变化，她面色平静，只要手腕轻轻一动，那锋利的宝剑就会划破她的喉咙，鲜血直流，直到死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条长鞭破空而来，一把抽在那把宝剑之上，“噌”地一下，发出令人牙酸的碰撞声，宝剑被打飞，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可是女孩宛如着魔一样，又去捡了宝剑，似乎是今天打定主意要死在这里。
砚灵兮皱了皱眉，从包里抽出一张黄符，嘴里念起咒语，将黄符甩了出去，黄符“啪”地一下贴到了女孩的额头。
一阵金光，一股黑气，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碰撞出骇人的力量，似乎有灼烧的热浪蔓延开来，最后一声巨响，黑气化为虚无。
女孩一个激灵，夺回对身体的控制权后，双腿竟一下子发软，瘫到了地上，她紧紧揪着胸口的欺负，脸上都是恐惧的泪水。她的同学过来将她扶起来，退到了角落的地方。
钱凝思不知何时看向了砚灵兮，黑黢黢的眼眸，面无表情的脸颊。
砚灵兮忽然笑了下，笑意却不达眼底：“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趁早从钱凝思身体里滚出去，我还能饶你一命。”
属于钱凝思的声音忽然响起，只是没了她一贯的干脆利落，反而柔媚的像是从喉咙里滚出来的，无端让人想起了美人蛇：“那就试试吧。”
话音刚落，先前被莫玄淮打成碎块的尸体就呼啦啦地动了起来，它们逐渐凝聚成一个没有人形的高大怪物，支离破碎的身体，高高举起了宝剑。
宝剑比砚灵兮整个人都还要大，不难想象，这一剑劈下去，砚灵兮绝对会被砍成两半。
“钱凝思”缓缓勾起了唇，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来。
然而，砚灵兮甚至头也没回，明明宝剑挥下去带起的阴风吹动了她的发丝，能够阻止她的人，绝不可能连这个都发现不了。
“钱凝思”微不可察地拧了拧眉心。
下一瞬，她终于明白这是为何。
那个俊美无俦，气势惊人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抬起手，手心似乎出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被黑雾裹挟着，在他手心涌动着，宛如凶悍的漩涡。
莫玄淮对准那高大的怪物，面不改色，黑雾漩涡极速飞驰，在到达怪物跟前上，瞬间暴涨，将怪物吞了进去。
“嗬嗬——啊啊啊啊啊！！！”
怪物被黑雾完全吞噬，看不见里面的场景，只能听到怪物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当黑雾散去，怪物已经不见踪影，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钱凝思”脸色一变，死死地盯着莫玄淮，半晌，突然笑了一下，夸奖道：“你倒是厉害。”
莫玄淮走到砚灵兮身边，并没有搭理她。
“钱凝思”也没在意，纤细的手指划过脸颊，露出一个妩媚勾人的笑，娇声道：“你很强，我喜欢。不如你跟我好了，一定让你欲.仙欲.死，乐不思蜀，如何？”
那些跟进来的警察：“......”
就，思姐这张脸说这样的话，太他妈奇怪了！
砚灵兮也被气笑了，不得不说，就算她顶着的是钱凝思的脸，也让砚灵兮很生气。
砚灵兮似笑非笑地说：“他是我男朋友。”
“钱凝思”眯了下眼睛，似乎在想“男朋友”是什么。
砚灵兮哈哈笑了两声：“你不会不知道男朋友是什么吧？也是，看你这样子，死了几百年了吧？”她嗤笑一声，清清楚楚地吐出三个字，“老东西。”
众人：“......”
吃醋的女人好可怕。
一瞬间，温度骤然低了下来，阴风阵阵，鬼气森森。
“钱凝思”抿着嘴角，眉眼压低，不悦地盯着砚灵兮。
砚灵兮言笑晏晏，还抬手勾住莫玄淮的脖子，大大方方地亲在他的嘴唇上，因为不高兴，还咬了他一口。
“钱凝思”脸色更难看了，没有什么比自己刚对一个男人表达好感而后就看到他被另一个女人吻了更挑衅的了。
半晌，“钱凝思”低声说：“牙尖嘴利。”
莫玄淮摸了摸嘴唇上的伤口，心想，确实挺牙尖嘴利的。
“钱凝思”阴森森地说：“我看等你死了，还能不能狂地起来。”
砚灵兮：“那你是看不到了，死的一定会是你。”
两人望着对方，旁人似乎看到了空气之中无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的，稍不注意可能就会引火上身，这时候一定要减少存在感。
这是，“钱凝思”一掌拍在黄金棺材上，整个人都飞了出来，浑身冒着鬼气，手上是长长的黑色指甲，跟练了九阴白骨爪似的。
被附身的钱凝思各方面提升了不是一星半点，莫玄淮想要去帮砚灵兮，被砚灵兮一声呵斥，只能呆在原地。
“不用过来，我要亲手弄死她。”
他妈的，敢觊觎老娘的男人，头给她打掉！
莫玄淮好笑地摇摇头，但不可否认，心里挺开心的，他乐意看到自己在砚灵兮心里的重要地位。想着自己在这，砚灵兮不会出事，他就没动了，只不过没有放松警惕。
一人一鬼缠斗片刻，砚灵兮手里忽然多了一张黄符。
“钱凝思”看到了，冷笑一声：“你真当我也是那些小喽啰？我会怕这东西？”
“怕不怕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砚灵兮将手指上的血迹抹在黄符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在“钱凝思”身上，“钱凝思”毫不在意地嗤笑，下一秒，贴着黄符的地方就传来滋滋啦啦的声音，像是被灼烧一般。
当然，砚灵兮不会烧钱凝思，所以这符，烧的是鬼。
“啊啊啊啊啊！！！”
“钱凝思”面目狰狞，想把黄符揭下来，可是手又不敢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想要用手去揭下来。然而，手刚一碰到黄符，就又是一阵激烈的滋啦声，她愈发尖锐地叫了出来。
很快，一股黑气从钱凝思的身体里飘了出来，在旁边凝聚出人形。
－－－－－－题外话－－－－－－
砚灵兮，当代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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