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浩瀚走时,莫玄淮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眼神阴郁。
“干嘛一直盯着他?”砚灵兮戳了戳他的手臂。
莫玄淮淡声道:“想弄死他。”
声音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狠劲和认真,明显不是在开玩笑。
砚灵兮稀奇地打量他好几眼,唇角含笑。
莫玄淮茫然:“怎么了?”
砚灵兮说:“我发现你发狠的时候帅气程度会再上升好几个度。”
特别有男人味!
莫玄淮:“......”
已经在考虑怎么多找机会发狠了。
谭和静扣了扣手指,想离开,又觉得连道谢都没道谢就一走了之很没礼貌,可是两人看着又不像要搭理她的样子......
砚灵兮对着莫玄淮弯了弯眼睛,然后看向谭和静:“没事的,别怕,等他解除婚约,你就自由了。”
谭和静点了点头,眼里有些泪光,微微哽咽着说:“谢谢,真的很感谢,你们是我的恩人。我可以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吗?如果介意的话也可以不说的。”
砚灵兮摆摆手:“我叫砚灵兮,他叫莫玄淮。”
谭和静:“砚小姐,莫先生,真的多谢你们,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火箭小分队队长应该做的事。”砚灵兮说。
谭和静没听懂,但不妨碍她大受震撼,听上去就很厉害啊!
砚灵兮指了指前面那栋楼:“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了。”
谭和静连忙道:“好的,砚小姐晚安,莫先生晚安。”
砚灵兮回了家中,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和莫玄淮说了句晚安,便扑到了床上,一秒入睡。
莫玄淮给她把被子盖好,轻声道:“晚安。”
另一边,裘父裘母在今晚不约而同地梦到了死去的儿子。
“浩瀚?妈妈的好儿子啊,你是不是瘦了啊?在底下过得不好吗?”裘母心疼地说,“那爸妈再给你烧点纸钱下去好不好?”
“爸妈,你们赶紧把我和谭和静的婚礼给办了,越快越好!”裘浩瀚一脸狠色地说。
裘父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谭和静不想嫁给我,今天我追她的时候还遇到两个神经病,非要多管闲事,让我取消婚约。我偏不,她们家把聘礼都收了,又说不嫁给我,哪有那么好的事?”裘浩瀚说道。
裘父怒道:“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
裘母也怒道:“太过分了,我儿子这么好,那个女的还不愿意,简直就是不识抬举!”
裘浩瀚冷哼一声:“可不是嘛!所以说,爸妈,你们赶紧去找她爸妈,把日期提前,最好明天就能办好,到时候她再不愿意也没法子了。”
裘父裘母本就溺爱儿子,更因为儿子英年早逝,恨不得将一切好东西都给他,自然不会有异议,连忙说明天就去找谭和静的父母商量。
裘浩瀚一脸阴狠,哼,谭和静,结婚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翌日,砚灵兮一觉睡醒,已经九点半了。
昨天睡得有点晚,以至于睡到现在还是有点点小困。
砚灵兮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然后蹬了蹬腿,舒服了。
让人不高兴的是,昨晚依旧没有做梦。
砚灵兮真的好想知道那个长着胡子的男人是谁。
说来也奇怪,她对那个人仅有的两个认知是:是个男人,长着胡子。可她对他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很亲近。
以至于比起以前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更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中午吃饭的时候,周奇忽然跑了过来:“老大,楼底下有个女的,好像遇到麻烦了,我听她叫了一声你的名字。”
砚灵兮:“谁呀?”
周奇摇摇头;“不认识,但她是只鬼。”
砚灵兮拧眉,心里不太舒服,当即放下筷子,跟着周奇去了楼底下。
但他们到的时候,那地方已经空无一鬼。
“鬼呢?”
周奇举起手指发誓:“我真的看到了!”
砚灵兮说:“把你看到的老老实实说一遍。”
周奇说:“我就看到她突然间往一个地方飘了过去,还叫了老大你的名字啊。对了,她好像还说什么‘裘浩瀚,你不是人’。”
砚灵兮脸色阴沉,裘浩瀚竟然没有解除婚约,反而还将日期提前了。
莫玄淮立即让人去查裘浩瀚和谭和静的家在哪里,如果能查到办阴婚的地点就更好了。
现如今,阴婚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令人羡慕的东西了,反而在某些人眼里是有点阴森恐怖的东西,是以裘谭两家也不会大办特办。
查到的资料也显示了这一点,裘家谭家此时都在裘家的别墅里。
砚灵兮和莫玄淮他们赶到的时候,仪式已经举行完毕。
好好的别墅,被他们搞得诡异极了。
堂屋正上方放着裘浩瀚和谭和静的照片和牌位,前面放着苹果和龙凤喜饼若干盘。
裘浩瀚照片前还有一朵大红花,下缀缎带上书“新郎”字样。谭和静照片前也有一朵大红花,只不过她的缎带上写的是“新娘”二字。
两人的照片用红线拴了起来,并复上红、黄两色的彩绸。
案桌上摆放着合杯酒、子孙饺子、长寿面几类食物。
砚灵兮面色一变,这几乎已经算是成了,只要再找个黄道吉日,将谭和静的尸体下葬到裘浩瀚的坟墓旁,举行了合婚祭,这关系就彻彻底底地定了下来。
“你们是谁?赶紧出去!”裘父怒道。
砚灵兮冷笑:“砸场子的人!”
说罢从手边随手拿起一个东西,朝着上方便扔了过去。
“噼里啪啦!”
供着供果的盘子被她砸落在地,全都碎裂成无数块。
两家人表情全都变了,裘母指着砚灵兮:“你、你......”
砚灵兮表情很冷,裘浩瀚昨晚绝对告诉过他的父母,可他们却还是这般态度,可想而知有多恶劣。
“你们!你们是哪里来的流氓啊,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们知不知道啊?信不信我告你们!”谭母怒声道。
砚灵兮:“那也得当事人心甘情愿才能叫做婚。”
砚灵兮不欲多说,掐指一算,径直往一间房走去。
大红喜字高高挂,砚灵兮一脚踹开门,正好看到裘浩瀚意欲强迫谭和静。
谭和静苦苦挣扎,衣裳却还是被解了大半。
砚灵兮直接拿起一个台灯,朝着裘浩瀚的脑袋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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