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可以借助小皇帝的手来阻止此事。
曹隨只是看着愚笨,实则却有点小聪明,他的投靠若只是用嘴说,曹隨必然不会相信。
萧行早就准备好了敲门砖。
萧行忽然跪了下来,“皇上微臣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爱卿怎么又跪下了,有什么话尽管说。”曹隨装的肚量极大说了一句。
“皇上若是迎娶不了嘉沅郡主,也要尽可能的将侯爷拉拢到皇上的阵营中来,绝对不能让太后得了先机,若是被太后抢先了,我们便被动了。”萧行忠言逆耳说了一句。
有些话即便是萧行不说曹隨也心知肚明,只是顾兆和顾长舜这两个老狐狸那是那么好拉拢的,不然他母后早就下手了。
“太傅都已经多次登门拜访,都没有得到侯爷和顾老的首肯,这件事情怕是难。”曹隨自己先打起了退堂鼓。
萧行神色坚毅,“其实这件事情也简单,只是需要一些手段。”
闻言,曹隨瞬间来了兴趣,“什么手段,爱卿不妨说说看。”
只要能达成目的,曹隨也不在乎用些什么手段,那些上位者那个手上没有沾血。
先祖开疆扩土,为了登基为帝连自己手足兄弟都害死了,先帝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自己手上没有沾血,但是长公主为了帮他稳定根基,又斩杀了多少朝臣。
萧行凑上前,还未触碰到曹隨便被小夏子拦住了,“大胆。”
萧行知道小夏子误会自己的本意,连忙解释说,“皇上怕是这殿内隔墙有耳,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殿内不知道有多少是太后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心腹,曹隨招招手示意萧行附耳说话。
萧行在紫宸殿内整整待了一个时辰才被小夏子送出宫。
等小夏子再度回紫宸殿,曹隨烦躁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小夏子看了一眼曹隨烦躁的脸色,忍不住小声的询问道,“皇上可是为削藩一事发愁。”
一旦南疆王选择战队皇上,削藩一事对皇上没有任何利处。
“削藩一事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办成的,小夏子你说萧行说的这件事情可行吗?”曹隨身边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便只能和自己信任内侍说。
小夏子笑着将殿内伺候的人都赶出了大殿,方才小声与曹隨说,“奴才倒是觉得世子爷说的这件事情可行,顾长舜落难,皇上在出手相救,顾家必定会记得皇上这份恩情,即便是不将嘉沅郡主许配给皇上,必然能在背后给予皇上支持。”
被小夏子这样一说,仔细想想,萧行所说似乎可行。
从甜水镇回来已经很晚了,唐裕没有进宫回禀甜水镇一事,反而是选择翌日进宫。
折腾了一日,回来后顾莞莞累的倒头便睡着了。
自从向皇上投诚后,萧行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了,翌日便去了早朝。
朝中提及最多的事情便是削藩,不过对此萧行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早朝结束后,诸位大臣三五成群走在出宫甬道上,萧行慢悠悠蹭到罗乾身边,“罗相,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出去喝杯茶。”
萧行不过是晚辈,还是南疆王送来京城的质子,因为南疆王的原因,从萧行进京罗乾便看不上萧行,现在更没有必要给一个晚辈留什么脸面。
“有时间本相不会和一个人质喝茶。”罗乾一脸不屑的表情,甚至加快了脚步。
闻言萧行脸色难看至极,想到后事,不免强行忍了下来,加快脚步在罗乾上马车之前将人拦了下来,笑着说,“我相信罗相是愿意和我一起去喝杯热茶。”
萧行不免凑到罗乾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罗相与嫡长公主之事我已知晓。”
听到这里,罗乾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眸子中隐忍着一股杀意,如今在宫内,罗乾只能强迫自己忍了下来。
如此隐蔽的事情,萧行究竟是如何知晓的。
如此秘辛之事,罗乾不想辱了曹芙蓉,只能请萧行上了自己马车,去了萧行所说的茶肆。
这间茶肆倒也隐蔽,平日里不会有人注意,毕竟生意不是很好。
为了安全起见,萧行还是带罗乾从后门进了茶肆,在茶馆小厮的带领下上了二楼雅间。
小厮上了一壶热茶后,便识趣的离开了。
萧行分别倒了两杯热茶,将其中一杯送到了罗乾面前。
比起萧行的淡定,在官场沉浮二十载的罗乾却先沉不住气了,咬牙切齿道,“你拿这件事情威胁我,究竟想要什么。”
萧行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如罂粟一般却有毒,“罗相话不能这样说,谁说我是拿这件事情威胁你了,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二十年前若不是顾长舜忽然出现,或许这南平侯之位便是您的,就连您心心念念的嫡长公主也不会成为别人的妻子,这二十多年你虽然从未说过,却也未曾忘记过嫡长公主。”萧行捏着茶盏一副高高在上姿态说着从前那些事情。
“闭嘴。”被戳中心事的罗乾瞬间恼羞成怒,一个箭步冲上前揪住了萧行的衣领,“你若是敢侮辱嫡长公主一句,我便杀了你。”
面对罗乾的威胁,萧行半点不怕,反而是握住罗乾的手,不疾不徐说,“罗相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还是好好喝杯茶败火气吧。”
“罗相你放心,如此隐秘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出去乱说,我更加不敢去侮辱嫡长公主的名声,就算给我个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萧行将自己的领口从罗乾手中抠了出来。
得罪了一个顾莞莞已经够他难受的了,在得罪曹芙蓉,萧行自己不敢保证顾长舜会不会疯狗乱咬人直接杀了自己。
而且还有罗相这个疯狗。
他不至于傻到会去做这种事情。
知道当年那些事情的人并不多,那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除了他们当事人便只有太后了。
太后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得罪顾家,断自己后路。
便只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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