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坐在KTM顶级卡丁车里的唐宴星面色阴沉。他不过就是去度假别墅遛了个弯,宝姐就又陷入了绯闻漩涡。
侧眸,遥遥相望似乎在晚霞中接吻的两人,心急如焚的小少爷拳头硬了!
那狗男人以前就黑漆漆一只,现在却跟配合她姐衣服的花孔雀似的,花里胡哨。
重点是,假正经的监事长,竟敢在游艇上轻薄自己那人类不能妄想的仙女姐姐!
属鹦鹉的?那嘴都要被他啄秃噜皮了!
唐宴星气得龇牙咧嘴,转瞬,面部表情活脱脱就是身上粉T恤刺绣恐龙的翻版。因为,大魔头凭那张脸又开始招蜂引蝶了。
“我年纪轻轻,不喝酒不抽烟不熬夜,好点色不过分吧?”
“男孩子就应该像他那样内卷,这样干活有劲,社会经济才会逐步发展,国家日益繁荣昌盛!”
“他那肱二头肌怎么练的,光看轮廓我已经人没了,而且我俯卧撑地都快拱烂了也没这效果。”
豪华游艇突兀地出现在湖面,一帮无所事事的千金又开始聚集在岸边交头接耳。
沉迷男色就算了,心生嫉妒,风凉话就迎风招展,“这位唐小姐平时在圈里不怎么活跃,没看出来胃口还挺大?”
“还知道用拉二胡博噱头,简直居心叵测!楚泽配她绰绰有余,却故意搞那么一出勾搭这位神秘的裴先生!”
“我可听说了,监事长被她缠得一下午都没法儿脱身,会都没开成……”
陡地,唐宴星手肘搭在车门边,浑厚的嗓音直接冲破了那群人的挖苦与讽刺,“各位,有幸身临其境‘如听仙乐耳暂明’还不知足?”
说到这里,唐宴星感觉心口酸溜溜的,太委屈了——她姐一般懒得动手,自己已经很久没受到仙乐的熏陶了!
为狗里狗气的男人屡次破例就算了,亲弟弟竟又硬生生错过了,他是捡来的吧!
“若说,靠美艳俘获人心,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几位好婊贝有脸跟她争?”
“别整天只知道do脸,视力不好也去查查。现在,都睁开眼睛好好瞧瞧这种豪华阵仗,万一清明时候有人烧给你呢!”
恰在此时,连声铿锵有力的回击随着滑板的声音隔空砸了过来。一身灰紫砂洗睡衣风的霍言倾疾驰而来,斜靠着车门,痞气地吹了声口哨。
“眼下最关键的问题,不是慕之要抢。而是在那位大佬面前,你们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地方,是家世、身份还是地位?”
中午那番震慑人心的场景仍历历在目,最可怕的是,跟唐慕之打招呼的那些人,在外面也是一跺脚震三震的大佬!
几人哭丧着脸,像斗败的公鸡。
唐宴星虽然面容稚嫩穿着休闲,但身高腿长,冷眼瞥过的神态同样令人发憷,立刻化身护姐狂魔赶鸭子似的将一帮花蝴蝶撵走了。
打扮的不伦不类,污染了眼睛不说,他更不想这些污言秽语脏了姐姐的耳朵!
霍言倾开了个头之后,就摆弄着从主驾驶沐北然手中抢来的睡莲,连声感慨:“我才不羡慕花瀑,毕竟我坟头会长狗尾巴草。”
“这男人竟能在慕之面前装腹黑绿茶,有两把刷子啊。什么时候我家宝贝才能和他结婚生一群孩子给我玩啊,想哭流泪……”
而唐宴星看着正襟危坐又直勾勾盯着霍言倾的沐北然,饶有兴致地挑着眉梢,好兄弟这是铁树开花了?
正如是想着,沐北然却抓着方向盘急匆匆地下了车,撞着他手肘低声询问:“跟我说说这位霍小姐?”
实话实说,她的美貌虽然比他姐差了一点,但其实也不逊色,两人一度曾有“南慕之北言倾”的美名……
唐宴星正欲开口,视线定格在被霍言倾做成手动开花的睡莲项链上,痛心疾首地手动把下巴阖上,因为他听见这么一句——
“我怀疑他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姐!”
余光里,沐北然脸色凝重地打量着霍言倾,一本正经又神神秘秘地分析:“我妈昨天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宴会中心做兼职赚点生活费。”
“本来我还不明白为什么非要选这里,此刻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场偶遇就是他们俩故意制造的!”
唐宴星难以置信地白了他一眼,准备把人领到母上那儿,让她瞅瞅这个傻大个!
这人开着200万的赛车,戴着1500万的捷克豹蓝环章鱼顶级腕表,还始终以为自己家缺钱?
有钱人都什么奇葩脑回路?
这时,唐宴星重重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怅然若失的怨念,语气幽幽,似诉苦,似告状,“我妈怕我活不下去,每年都给我送空气!”
至于,他懒得搭理的那个话题?他怎么也没想到,沐北然竟真和霍言倾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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