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体不受控制,但叶天成还是没有放弃,求生的本能驱使下,他试图做一些事情,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抓住那些巨大的藤索,这对现在状态下的他来说并不容易,突然一个东西从上面掉下来,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蝎尾兽,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巨大的身影,从上面扑了下来。
原来是那大猩猩,在和那变异蝠形生物纠缠的同时,一些变异体和蝎尾兽也不停的对它发起攻击,也幸亏他足够剽悍,把这些东西全都打飞,可是却始终没能脱身,虽然几次都试图抓住那些藤索固定身体,但都失败,一番折腾下,才刚刚摆脱那些东西掉了下来……
那一瞬间,叶天成看见大猩猩一把将胳膊上包裹严实的变异蝠形生物硬生生的撕开,瞬间,红色的血液伴着黏液喷的到处都是,那东西被扯成了两个大肉片,直接停止了挣扎,如瀑布一样飘上了半空,而此时大猩猩手背的护甲上已经冒出了一层青烟,显然被那东西腐蚀了,但看那状态似乎没什么大碍,因为他身体一翻,直接抓住了旁边的一条藤索,瞬间固定住了身体,可是叶天成却直接掉了下去。
叶天成几次试图抓住旁边的藤索都没成功,他就看见上面的大猩猩,身体陡然调转,双脚在那粗壮的藤索上猛地一蹬,如流星一样,向自己扑了过来。
那大猩猩的速度极快,几乎转瞬即至,叶天成就感觉自己被一把抓住,然后身体猛地一沉,已经停了下来,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大猩猩正带着他站在一条藤索上……
“是不是快到底了?”叶天成开口问道,居然是这么个问题。
大猩猩看着四周,又向下看了看,没做任何反应,直接带着他跳起来,落在了另一根藤索上,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向上攀去。
叶天成松了口气,深深的感觉正在慢慢的回归,那种疼痛简直难以言语,仿佛每寸肌肤都撕裂般的疼,还掺杂着酸胀麻木,那滋味根本就无法形容。
叶天成向下看时,发现下面仍然是红色的雾气缭绕,无数巨大的藤索横亘其中,这好像是一个永远也到不了底的巨大空间,从上面掉下来时间虽然不长,但却发生很多事情,所以他也无法判断自己究竟落下就多远,但粗略计算,总有一两百米,这个高度居然还没到底,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天成,天成……”就在这时,耳机中传来了陆蔓蔓的呼叫声,叶天成这才想起刚才下坠的过程中,也听见了,不过当时形势危急,根本就没机会回应。
“还活着,正上来,放心吧!”叶天成有气无力的回应道。
“那就好,没事就好。”陆蔓蔓的声音中已经带了些许的哭腔,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喜极而泣。
叶天成又尝试呼叫虫虫等人,但仍然得不到回应,如果同在一个空间,不至于联络不上,究竟是他们离得太远,还是已经……
那大猩猩的动作很快,不停地在那巨大的藤索之间跳跃而上,但很多地方,那些藤索的落差极大,根本就够不着,他们只能横向移动,寻找向离家近的一点点向上,掉下来的速度几乎眨眼就落到了很深的地方,再往上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没多久,他们就遇到了变异体,那些东西在这里藤索上来回的爬行,正在有意识的向他们这个方向汇集……
叶天成看了看周围,只有他们身下的这条藤索,其他方向的都离得较远,如果想要跳到相邻的上面去,只能继续向前再走一段,否则只能往下跳,不可能再继续向上了,但想要过去,却没那么容易,前面至少有几十只蝎尾兽正在向他们这个方向冲过来……
“没路了……”叶天成一边更换榴弹一边说,他打算直接杀过去,把这些东西从上面轰下去,然后再过。
可没想到那大猩猩根本就没跟他商量,直接跳了下去,这让他始料未及,差点被甩飞,大猩猩跳下去十几米,稳稳地落在了一条藤索上,然后换了个方向,再快速向上,很明显,它是想绕过那些东西,另寻他路,可没想到上面的那些东西也跟着跳了下来,似乎没打算就此放过他们。
叶天成举枪就打,一只蝎尾兽被凌空击中,翻了个金斗,没有落在藤索上,直接掉了下去,瞬间就消失在那红色的迷雾之中……
这时剩下的几只,却已经跟着落了下来,通用落在他们所在的这条藤索上,又急速向他们冲了过来……
那大猩猩也不理,继续往前跑,在这藤索上攀援向上前进速度极快,如履平地一般,他后面那些东西的速度更快,紧随其后的追了上来,叶天成调转枪口不停开火,阻击那些东西的靠近,有几只反应较快的已经转到了藤索的另一面枪打不到地方,疯狂追上来……
这是没多远,四周的藤索上也出现了这东西,大猩猩不停地在这些藤索之间跳跃,耍杂技一样,躲避那些东西的攻击,快速向上攀去,他的目的很明确,摆脱这些东西纠缠,尽快脱身回去和罗楠汇合。
“我们这边出现了很多基因生物,你们要小心。”陆蔓蔓在耳机中说道。
“发现没事,我们这边比较安全,就是路程远点,很快就上来,你们先走,我们跟得上。”叶天成说道。
“少骗人,我能听见你们那边的枪声,情况也不是那么好,应付你们要小心,这东西越来越多了,你们往上爬,不好走,罗楠说,实在不行,你们就先回到洞里,然后再找路上来……”
自从在非洲第一次见到罗楠之后,陆蔓蔓就始终怀着一种极其复杂的心情,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比自己印象中年轻几十岁的父亲,虽然直觉告诉她这只猪是露天名字的,她确不愿意相信,就不愿意接受这个已经和自己熟悉的父亲天差地别的人,她一直想用成真相,可却又没机会,那种陌生感让她和罗楠之间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语的隔膜,说不清,道不明,所以也慢慢的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直接称呼罗楠名字,而不是直接叫父亲或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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