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侯府门口,康弘之一身大红喜服,脸上却没有多少喜悦之色,反而还显得有几分萧索。
这几日以来,他因为父亲被削了爵位,而自己被夺了世子之位的事情,感觉整个世界都天塌地陷,就连成亲这种大喜事都高兴不起来。
今日的康宁伯府门前十分冷清,宾客们因为顾忌着皇家威严,只派人送了贺礼上门,却没来几个人。这样一来,康宁伯府的大厅里面只有寥寥数人,看上去十分的凄凉可笑。
康宁伯夫人看着呆呆的杵在门口的儿子,只觉得心里一阵烦躁,朝他走了过来。
“弘之,客人都在里面,你在这里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去准备拜堂?”
康弘之看了母亲一样,开口道:“母亲先进去吧,我在这里接月儿下花轿。”
康宁伯夫人赵氏闻言,立马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一抹嫌弃之色:“哼,还接什么接?咱们家原本好好的,却突然被皇上下令削了爵位。依我看,说不定就是你这个媳妇是个丧门星,所以才连累了咱们伯府。”
赵氏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明明以前侯府一直好好的,荣华富贵享受不尽,怎么才跟这位三姑娘定亲不久,他家就遭了横祸?她听说民间有扫把星一说,说不定这个定远侯府的三姑娘,就是他家的扫把星呢。
念及此,苏如月还没有嫁进来,赵氏从心里面已经对她有了嫌隙。
康弘之听到母亲这么说,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反驳道:“母亲这话是从哪说起的,月儿嫁给我是她委屈了,跟咱们伯府的事有什么关系?母亲不要再提了。”
赵氏心里的念头一起,原本就看苏如月不顺眼,如今见儿子竟然为了没过门的媳妇顶撞自己,心里面更加不悦,一张脸阴沉的厉害。
康弘之看母亲这副样子,只觉得心情烦躁,冷冷的开口:“吉时快要到了,算算时间接亲的花轿就要来了,母亲先进去吧,儿子一个人在这里就好。”
话落,康弘之不再看母亲赵氏,继续在门口等待起来。
当花轿一来,康弘之亲自将苏如月迎了进去,两人从进门、拜堂、谢客再到入洞房,等着一系列事情折腾下来,康弘之终于浑身酒气的迈进屋子里,看着静静坐在床上的苏如月,烦闷了多日的心绪,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公子,请挑起新娘的红盖头,同新娘一起喝酒合卺酒。”喜娘见康弘之进来,连忙在一旁说道。
等将红盖头掀开,两杯酒下肚,康弘之挥退了房中的喜娘,从床边坐了下来。
“月儿,今天辛苦你了。”康弘之看着身旁的苏如月,朝着她柔声说道。
苏如月这段时间一直病着,脸色比之前苍白了许多,即使有厚厚的妆遮着,也盖不住眼里的疲倦。
她一见到康弘之,立刻眼眶一红,一副盈盈垂泪的柔弱表情:“弘之哥哥,月儿已经听说了伯府的事情,弘之哥哥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月儿担心极了,伯府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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