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族叔莲秉成
按理说,将人秘密召进宫来觐见是最为稳妥之事,他原先也是这般打算的。
只不过从胡淼淼口中知晓,他的小妃嫔族叔名叫莲秉成,那脾气是软硬不吃,戒备心重,谁也不信。
将人带回保护起来也有一些日子了,胡淼淼也是无奈了,从此人嘴里是什么有用的话都不曾问到。
问知不知晓先前一直有人监视他们,只丢了一句话,说不知,便背着手昂着头再也不肯说了。
问为何有人想抓他们,与何人有过过节,也说不知。
总之问什么都是一律不知,让人无从问起,想套近乎都没法子,因人家压根不接茬。
胡淼淼这张无往不利的笑脸,在此人面前是彻底失了效,皇帝让他从侧面打听的事,胡淼淼也是一句也没问出来。
此人的那个弟弟倒是有点意思,那会儿胡淼淼将莲秉成一家带回来,回之前路过旁边连着的宅子,那宅子门口是朝另一侧开,见有个人贼眉鼠眼,探头探脑的看向他们。
一问才知晓是莲秉成的弟弟,叫莲秉才,于是将这人也带了回来。
这莲秉才啊,初初以为是自家兄弟惹事了,自己受了连累,哭天抢地说不关他的事,后头胡淼淼亲切地和他交谈了几句后,他见胡淼淼仿佛见了亲人一般。
这一见着胡淼淼,便哭诉着喊大老爷大善人啊,说前阵子有人抓他,打他,有大老爷保护着他,他就没那么怕了。
后来一细问,才知晓此人好赌,前阵子被人设了局,欠了一屁股债,家底都近乎填空了,还被人抓去上刑审讯了一番,好不容易被放回来,像惊弓之鸟一般。
胡淼淼乐呵呵的和他兜着圈子,指望从中获取莲主子的来历信息。
这莲秉才一听问他这个,就哀嚎着道,怎么又是这个问题,他哥只一个女儿啊,连儿子都不曾有,他还准备给他哥过继一个儿子,好继承家财。
他只有一个侄女,他都不清楚什么时候多个侄女,是不是真多了个侄女,他是真真切切的不清楚啊,他问过他哥,他哥压根就不理他。
至此胡淼淼是明白了,莲主子之事恐怕比较隐秘,只有莲秉成知晓,且守口如瓶,连亲弟弟也不曾告诉过。
这些事也从抓回来那些薛贵妃派去监视的人口中得到印证,那些人说这莲秉成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拿亲弟弟的性命相逼,也没有从他嘴里撬出一句话来。
这些事,胡淼淼都和皇帝禀报了,故而皇帝改了主意,决定亲自前去。
他小妃嫔的族叔,是个可敬之人,直到此时,还一直在守护他的小妃嫔,如果说当年不是出于苦衷,要送他小妃嫔进宫,他想不出来还能是因为什么。
也因此,因莲秉成这个决定,他和他的小妃嫔今生才得以相遇,
若是莲秉成口风不紧,被有心之人知晓了他小妃嫔的来历,尤其是前朝攻讦他小妃嫔为祸国妖妃的人,恐怕大大不妙。
而莲秉成守住了,让监视的人和给他弟弟设套之人无功而返。
这样的人值得他的尊敬,于情于理他都得亲自去拜访一趟,一来表示敬意,敬谢莲秉成为他小妃嫔做的一切,二来也去了解他小妃嫔身上的谜题。
胡淼淼上前一步道:“万岁爷,您只管放心,奴才这就去安排,定然会安排的妥妥当当、周周全全的。奴才提前在各个要口布置咱的线,有任何异动都能提前知晓。奴才敢打包票,在这皇城之中,除非皇城司的两万五千八百个禁军全部出动,否则这京城之中,还没有咱去不了的地儿,何况皇城司禁军的线还牵在英明神武的您手中,除了您,又谁能将让人全部调动出来,定会万无一失。”
这一次,皇帝没有打断胡淼淼看似胡吹的话,而是等他说完,只淡淡吩咐了一句:“嗯,去准备吧。”
胡淼淼话虽然又多又密,吹捧人的词一套一套的,可他的这话却并非空穴来风。
内卫司擅情报刺探、刑讯审罚,收集罪证、监测群臣动向,查奸臣、抄世家大族的底交给内卫司是在合适不过了。
而胡淼淼掌管的影卫,则肩负保卫之责,隐匿、防御、进攻、撤退、反攻自有一套章法,身如影子,保卫周密说的便是他们。
影卫的选拔和试炼十分严苛,从内而外需全部筛选一遍,说是千里挑一也不为过。
这选拔的第一条便是上查祖上三代,下查九族满门,还不得与朝中任何一方势力有牵扯。
第二条便是自身条件,包括骨骼身材、武艺条件、自身性格等等。
还有其他诸多条件,譬如有特殊嗜好者,不得入选;胆小怕事者,不得入选;有爱恨纠葛者,不得入选;心有千千结者,不得入选;有仇家者,不得入选,等等等,条件极为苛刻。
选中之人,还得经过特殊训练和试炼,等经过最终的试炼后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影卫。
这一步步筛选下来,无数的人淘汰,故而影卫无一不是其中佼佼者,武艺高强,性格沉着冷静,轻易不会被外物左右,很难被收买和威逼利诱,又忠诚可靠,只忠于皇帝。
内卫司和影卫,是他的左膀右臂,都可信任。
胡淼淼喜气洋洋,一拱手道:“是,万岁爷,奴才这就去准备。爷信任奴才,奴才感激涕零,这是奴才祖上修了多少的功德,才能换来奴才在万岁爷身边伺候。承蒙爷不弃,让奴才这区区血肉之躯有了用处,奴才发誓定要以身相报,报效爷的知遇之恩……”
一说完正事,这胡淼淼就不正经起来,皇帝不耐地摆摆手,不想再听这些废话,直接朝着偏殿走去。
他的小妃嫔睡着了,身边不能没有他,还是赶紧回去看看人踢被子不曾,可别着凉了。
这么想着,皇帝大踏步朝前走去。
张庆几次想插嘴都不能成,胡淼淼话实在太多了,又密又快,他插不进话来。
见万岁爷走了,张庆还想追上去再劝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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