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风坠楼后,第一时间被送往了医院。
但最终还是抢求无效,本身他身体就是强弩之末,又因为爆炸受伤,再加上精神上的创伤,早就支撑不住了。
警方第一时间对厉南风的坠楼展开调查,但因为坠楼的位置没有监控,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坠楼的。
而且当时并没有人接近他,最后只能判定是意外。
这事传回厉家,让厉家夫妇和厉家二老阴霾了好一阵子,到底是血脉至亲,要说没有感觉那就不可能了。
全家也就无知的厉淼和厉寒洲依旧跟个没事人一样。
乔浔知道这事的时候,正好从飞机上下来,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
一知道这个消息,整个人还有点发懵,这事太突然了,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厉南风就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乔浔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得劲,他没有急着回家,想了想,约了厉寒洲见面。
看在乔浔是乔蕴小叔的份上,厉寒洲欣然应邀。
两人约在茶室见面。
一见面,乔浔就直入主题,眼神探究地问道:“厉南风的事是你做的?”
厉寒洲没急着回答,他慢条斯理地拿起茶杯,小抿了一口,语气散漫且随意:“你具体指的是什么事?”
乔浔看着他:“坠楼的事。”
厉寒洲放下茶杯,弯唇,“为什么这样认为?他在怎么说,也是我叔叔。”
乔浔也不知道,就是直觉告诉他,厉南风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坠楼,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厉寒洲。
因为……
“他住的哪家精神病院是在沈家名下,据我所知沈家的少爷沈岐和你是兄弟。”
厉寒洲眉梢微挑:“小叔,就因为这样,你就认为是我做的?”
乔浔一愣,继而在心里磨牙,谁是你小叔,乱叫什么。
“不管是不是我做的……”厉寒洲站了起来,脸上依旧挂着淡笑:“你只要明白,他永远都没有机会伤害乔蕴。”
乔浔的脸色蓦然白了一分,听着他的话,只觉得这人恐怖如斯。
似乎到了今天,才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外人都说厉寒洲不好惹。
“小叔,没事,我就先走了。”厉寒洲颔首,没有久留。
乔浔嘴角一抽,终于忍不住反驳:“谁是你小叔。”
“早晚都是,你要习惯。”厉寒洲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脸皮厚。
乔浔被他的无耻震撼到了,半响,他语气严肃道:“我没有资格决定乔乔喜欢谁,但如果有一天,她喜欢上了你,你要是敢让她难过,我不会放过你。”
厉寒洲轻叹一声:“伤害她,不就等于要我的命。”
乔浔点了点头:“最好如此。”
最终他还是没有搞明白,厉南风的坠楼是不是厉寒洲一手促成,这件事彻底成了迷。
然而他并没有没有欢喜,也没有激动,有的只是轻松,好像有什么东西终于尘埃落定了一般。
乔浔恍若如梦的回到家,推开家门,没有看到乔瑟的影子。
他放下行李箱,走到后花园,便看到了正在挖土的父亲。
乔瑟听到动静,抬头一看,发现是自家儿子,笑了声:“哟,回来了?吃饭了没有?”
乔浔静静地望着满头银发的父亲,他走了过去,蹲下来帮父亲挖土。
乔瑟絮絮叨叨道:“不用你来,累了吧,厨房里有给你留饭,先去吃饭再去休息一会。”
“爸……”
乔浔轻声打断他的话:“我跟你说说我喜欢的人吧,她叫姜云稚……”
天空中笼罩的阴霾渐渐散去,一缕阳光落了下来,太阳终于出来了。
…
事件并没有因为厉南风的出事就消停下来,但牵涉过多,警方这边忙碌了几个月,在五月初的时候,终于把所有参与人员都抓走了。
厉南风的地下研究基地也被捣毁,顺便还揪出了一个人口贩卖组织,和一些非法产业。
事情处理完后,官方才把这事公布出去。
瞬间引起了世界哗然,又是热热闹闹的讨论了好久。
之前碍于还在调查,因此消息满得严严实实的,现在尘埃落定,就有零零散散的谣言,在上流社会谣传。
据说做非法实验的头目是厉家那位被驱逐的小爷。
据说这件事,是针对乔教授的,对方想要绑架乔教授。
据说是乔教授抓住人的。
听到这些据说的陆睿,当晚回家的时候,无语的和自家老婆说:“真是胡扯,和乔乔有什么关系。”
“就是,也太离谱了。”苏绵看向正在客厅看电视的乔蕴,“是吧乔乔,你也这样认为吧。”
乔蕴求助地转头,看向拼命嗑瓜子,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陆湛行。
苏绵:“……”
陆睿:“……”
无比了解自家儿子的苏绵立马就炸了:“陆湛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湛行打哈哈道:“妈,什么怎么回事。”
苏绵哼了一声,转头问乔蕴:“乔乔,你来说。”
“我……”
苏绵补上一句:“好孩子可不许说谎哦。”
乔蕴:“……”
乔蕴抿了抿唇,看着父母关切的眼神,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扯扯陆湛行的袖口:“哥哥,说。”
陆湛行能怎么办,只能听妹妹的话。
于是他在父母难看的表情下,把这件事全盘托出。
突然知道还真的和乔乔有关,陆家夫妇震惊了好久,都没办法缓过神来。
这叫什么事,吃了好几个月的瓜,居然吃到自家身上来了。
毕竟这事都过去好几个月了,乔蕴也确实好好的没有受伤。
他们想要训斥的话,也没办法说出口。
最后苏绵冷着脸说:“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以瞒着我们。”
陆睿拧眉:“老二你也是,居然瞒着我们这么久。”
乔蕴现在还没有习惯应付父母的关爱,只能继续看向陆湛行。
陆湛行风轻云淡道:“这不是解决了嘛,你们就别担心了,妹妹是什么人啊,不是随便谁都可以伤害到她。”
理是这个理,陆氏夫妇还是心有余悸。
不过因为这事过去几个月了,他们又没有亲身参与,无法感同身受的缘故,其实也没有非常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