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知道的?”
乔蕴说:“之前入侵过研究所的组织找上他了。”
乔浔眉心紧紧皱起,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
时间久到乔蕴都以为是信号出现问题。
“小叔?”
“嗯……”
乔浔回神,莫名的觉得嗓子有些干涩,他喝了一口水,用带着玩笑般的口吻说:“乔乔,你就没想过,把这个计划完善吗?这世界上有很多垂死挣扎的人需要你的研究。”
乔蕴没说话,似乎是在思考。
乔浔又说:“现在只是一个周家,如果后面出现更多的人,我怕你真的会有危险,新生计划会害了你,不如把它公布出去。”
乔蕴不疾不徐的说:“没办法的。”
乔浔有些不解,“这句没办法,指的是没办法公开,还是别的什么?”
乔蕴却说:“我不怕危险,但不能公开。”
她心想,要真的公开这个计划,那一号不就要被切开了,毕竟一号才是整个研究的核心,不过应该还没有人知道一号的事,否则就不是来找她。
乔蕴没有乔浔那么远大的理想,她只想好好的做个人,至于这些找上门来的麻烦,她从来就没担心过。
财力、智慧,会成为她的护盾。
乔浔叹了口气:“你不想公开也没事,不管发生什么事,小叔都会保护好你。”
乔蕴有些不解。
这件事实在扯不上小叔,他没必要保护她。
“谢谢,小叔。”
乔蕴还是很乖的道谢了。
…
乔浔挂断电话,后背往椅子上一靠,眸光有些阴沉的盯着天花板,似乎在思考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好一会儿,他自言自语道:“还是一样的固执。”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相框,大拇指拂过照片里穿着登山服,一脸青春洋溢的女人的脸,心情这才稍稍平复下来。
片刻后,乔浔放下相框,从椅子上站起来,找到了正在楼下养护花园花草的父亲。
“爸,我来帮你。”
他说着卷起袖子,开始帮老爷子一点点的刨土。
乔浔的手很白,被黑黝黝的土一衬就更白了。
“还是你会弄,之前其他人给我弄,差点没把我气死。”乔瑟气呼呼道。
乔浔笑着说:“都是一群只会研究的人,怎么懂得这些。”
“那是他们笨,你不就懂了,不愧是我的孩子。”
乔浔失笑摇头,闲聊般的问:“爸,关于新生计划你了解多少?”
乔瑟奇怪:“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今天乔乔会失联,是有人想找她合作新生计划。”乔浔没有瞒着。
乔瑟诧异:“这,怎么泄露出去的?”
“研究所被入侵过,应该是那时候被泄露。”
“这就糟糕了,小乔好不容易想过点普通人的生活,估计普通不了了。”
“乔乔身边的人都不是一般人,您就放心吧。”
“我就是心疼她,以前一心栽在研究上,现在又要因为研究打破平静的生活,她才十八岁啊。”
乔瑟满眼都是心疼。
乔浔抿了抿唇,低声问:“这个计划,真的有这么神奇?”
乔瑟怀念道:“我没跟你说过吧,我是第一批参与研究的人,当时可是真的把人救活,现在还活蹦乱跳。”
乔浔一顿:“还有谁做了实验?”
乔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露嘴了,忙道:“不说这事了,说说你吧,多大年纪了还不结婚,前几年不是跟我说有喜欢的人吗?怎么没消息了?”
“有吗?我不记得了。”乔浔一脸疑惑。
乔瑟见他神色认真,纳闷道:“难道是我记错了?上了年纪,记忆都不行了。”
乔浔笑了笑,没说话。
他低着头,专心致志的挖土,只是眸光有些暗。
…
周老爷子突然收到一条信息。
让他先不要找乔教授的麻烦。
他反复确认了几次,很肯定自己没有看错信息,难免有些错愕。
这是在搞什么?
一会让他找,一会不让他找?
因为组织每次找他都是不同的号码,他也无法断定是不是乔蕴那边在搞鬼。
周老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眼里若有所思。
难道是他们自个内讧了?
他脸上的表情很不明朗,有一种被人戏耍的感觉。
也幸好,他也没打算多么指望这个藏头藏尾的神秘组织。
周老爷子放下茶杯,眸光晦暗不明,现在让他窥探到这个秘密,他怎么可能会放弃。
他自认为和这个组织不是上下级的关系,而是合作关系,自己也没必要去听从他们的话。
…
几天后。
裴尧约了乔蕴见面,两人在一家隐秘的咖啡馆见面。
裴尧开门见山道:“你让我查的关于周老夫人的事有消息了。”
“哦。”乔蕴表示有话快说。
裴尧也不废话直接道:“周老夫人是前几个月病倒的,就这么突然倒下了,这病情起起伏伏,时好时坏。”
乔蕴挑眉:“突然倒下?”
“对。”裴尧猜测道:“上了年纪的人,突然病倒也没什么稀奇吧,根据病例报告来看,她是属于器官衰竭。”
再好的身体,也逃不开总有一死的定律。
“有一件事情很奇怪。”裴尧正色道:“这段时间她的病情很稳定,甚至给人一种可能会恢复的错觉。”
“嗯?”乔蕴示意他继续。
“就在前段时间,周老爷子突然找了大量的人,研究一种药剂的性能,周老夫人大概是用了这种药剂。”
裴尧告诉她:“这事不难查,当时周老爷子应该也是着急,没有做好保密措施,不少人都知道周老夫人是服用一种药剂好的。”
“真的有药可以起死回生吗?”乔蕴清澈的眼里,浮起淡淡的困惑。
“怎么可能。”裴尧摇头,“最多就是续命,我猜这药剂是组织给他的,不然他不会先找人分析药性之后,才给周老夫人用。”
乔蕴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周家最近有一笔很大的支出,按照这条线索查下去,我怀疑他们在偷偷的做研究。”
提到这事,裴尧的心里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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