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淡淡的看着她,轻蔑的冷笑,“是么,那就拭目以待。”
那风轻云淡毫不在意的态度,让慕潇潇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似的,窝囊的慌。
她更疑惑,即使琴音有天师大人可以临时教,但棋乃是十分复杂深奥的,单凭借着会简单的规则,可绝对没有办法取胜。
但慕九歌这自信是哪里来的?
慕潇潇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相信慕九歌真的能赢了这第二场棋。
稍作休整之后,很快,第二局棋艺比赛开始了。
主判官宣布,“今日棋局比赛规则,是对残局,对的多者,胜。”
棋局比赛中,有选手也与选手对弈,也有破解残局,但终究是殊途同归,倒是稀松平常,没人有意义。
慕潇潇却觉得很是不爽。
本来她打算若是有机会和慕九歌对上,要杀得她片甲不留的,可现在却没有这机会了。
“潇潇,破解残局,慕九歌死的更惨。我刚才打听到,这些残局都是极其难以破解的,简单的没有两张,以慕九歌的水准,破解不出三局来。如此这般,她更丢脸。”欧阳沅在慕潇潇耳边低声说。
慕潇潇郁闷的心情,瞬间就好了不少。
来参加萃秀会的姑娘们,除了慕九歌哪一个不是从小就培养琴棋书画的名门小姐,这残局怎么也能对出好几局的。
到时候慕九歌只能破解两三张,甚至是更少,岂不是倒数第一,当众丢人。
而她,破解了更多的残局,对比之下,慕九歌便是连她的零头都没有。
到底谁是垃圾,谁更优秀,一目了然。
慕潇潇信心百倍,“我要将慕九歌重新回到泥泞里去。”
即使得到了琴艺第一,她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棋艺比赛开始。
因是破解残局,参赛者可以同时破解,于是台上便摆上了一张张的桌子,女子们纷纷坐在上面。
桌面上,摆着一个棋盘,是一句残棋,每桌都一样。
如欧阳沅所说,此次的残局都难度极高,第一局就十分复杂。
慕潇潇讽刺的看了看坐在隔壁的慕九歌,低声道:“慕九歌,若是第一局就被刷下去了,可丢了慕家的脸面。”
慕九歌没有理睬她,认认真真的看着面前的残局。
难不难的她不知道,反正她看不懂。
看了一会儿之后,慕九歌一个棋子都没有动,而是闭上了眼睛。
这边,棋局虽难,却没有难住慕潇潇,她脸上扬着自信的笑容,精准的落下棋子。
判官道:“慕潇潇过第一局。”
她是全场第一个完成的。
瞬间受到全场的瞩目,人们议论纷纷,对她有好几分的赞赏。
“帝京才女也不是白叫的,慕潇潇的棋艺确实了得。”
“这局虽难,但也不算太难,其他姑娘也会接着破解开来。”
“破解了也不是第一个,慕潇潇可是最快的。”
“我倒是好奇,慕九歌会是第几个破解出来的,她琴艺那么好,不知道棋艺怎么样?”
“第一局她就落后于慕潇潇了,看来棋艺上面,或许要差些。”
……
慕潇潇得意的听着人们的议论,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眼神却轻蔑的瞧着还在闭目养神的慕九歌。
想来,慕九歌对棋艺并不怎么精通,第一局就已经无可奈何了,干脆放弃挣扎了。
就她这样,还有什么资格和她比?
破解残局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其他的女子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破解了。
也有破解错的,下子错了,便直接出局。
一炷香的时间将至。
全场的女子全都结束了第一局,唯有慕九歌,还没有任何动静。
不落子,没过关,也没有淘汰。
观众席的人,参赛女子们,都十分好奇,疑惑慕九歌到底在干什么。
有说好的,有说坏的。
“慕九歌怎么还不落子?她在搞什么?”
“谁知道呢,莫不是在脑海中推算,考虑下哪个?”
“脑子中推算需要那么久?怕不是已经睡着了吧哈哈……”
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中,慕九歌仍旧纹丝不动,仿若与这个世界隔绝了。
此刻,她的神识正在神域里。
她毛焦火烫的翻着面前的一堆草稿纸,“臭老头,这局棋谱到底是哪张?”
药王无姜记忆好,几乎属于过目不忘,但也仅仅只是几乎,并不是完完全全的那种。
而且似乎年龄大了,脑子不那么好用了,当时一下要看那么多残局谱,他记不住。
所以记不住的都用纸誊抄下来了。
然后……就出现了这一幕。
一堆堆的草稿纸,画的还跟鬼画符似的,找了半天都还没找出要用的这张残局谱来。
慕九歌简直是欲哭无泪。
计划的好好地完美作弊计划,却没想到,坑在了这死老头的身上。
果然不该信任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一炷香已然要燃尽。
主判官有些失望的看着慕九歌,叹气宣布,“时间到,棋艺第一局结……”
正在束字要说出来的时候,“咚”的一声清脆落子声响起,只见慕九歌将白子落下。
守在台上的判官立即说,“对的,慕九歌过关。”
慕潇潇脸色得意的笑容,犹如吃了苍蝇似的僵住。
该死的,居然赶在最后一刻破解开了。
算她运气好。
慕九歌额头上一滴冷汗悄然滴落,鬼知道她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
所幸最后一刻终于将那张棋谱找到了,才堪堪赶上。
她传音,“糟老头子,你要是再找不到棋谱来,我就帮你去投胎。”
药王无姜忍不住的抖了抖。
早知道昨晚就不该喝酒偷懒,没有再熟悉熟悉这些棋谱的顺序,现在临时抱佛脚,他也很怂啊。
第一局结束之后,在场女子留下了一百三十人,淘汰了三十人。
第二局开始。
难度系数仍旧高。
照常是药王无姜当时没有记住的,用纸誊写了……
慕九歌痛苦的看着那一堆堆纸,无比后悔,当时就不该信这个糟老头子的,她自己挨着抄,死记硬背,好歹也知道哪张是哪张。
这糟老头子只管抄下来,根本就不记顺序。
无奈,她又得扑身在草稿的海洋里,一张张的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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