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们来往的也多了起来,也有不少富商看到商机,准备购买夏家的香皂,然后去往其他的州府售卖。
夏云桐只给了华氏京城的售卖权,但其他地方却是没有的。
于是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江南江北的五个州府都有售卖夏家香皂的。
也有人开始仿造,卖的比较便宜,只不过都是一锤子买卖,用了之后大部分都很后悔,因为与夏家卖的香皂根本不能相比。
夏云桐还准备闲暇的时候再研究沐浴洗发已经洗衣服的东西。
不说往出卖了,她自己也是要用的。
然后夏云桐就发现上一次鞑子闹事那会,她见到的世子妃苏锦绣,有事儿没事儿都爱来找她玩儿。
两人的表面年龄还是差着的,可是却奇异的能说到一起去。
倒也很快的建立起了友谊。
当然了,夏云桐是不知道苏锦绣相中她了,准备让她做自己的弟媳妇呢。
而此时宫里的皇太后也终于找到了机会,与沈栖说起了夏云桐的事儿。
不过在说这事之前还是盯着沈栖将一盅补品给喝下去。
建安帝年龄太小,就算是聪明,与国事之上,目前只能处于学习的阶段,说句实话,整个南梁国的国家大事还是压在摄政王沈栖的身上。
她的儿子瘦了,虽然看着精神很好,但瘦了很多。
而且眉头也是经常皱着的。
皇后是心疼的,可有的时候也没办法,在这样的节骨眼,一步都不能走错,走错一步的话,后果都不堪设想。
她只能让身旁的人盯着沈栖,摄政王府里也有她的人,但并不是要监视他,只是要找贴心的人照顾他的衣食住行,说起来了,陈氏还有沈招财偏心偏的很厉害的。
就连她都知道了,那陈氏最惦记的是她的三儿子,在东山念书的那个沈三郎,可将她给心疼坏了,三天两头的送吃的,也经常去看。
不能说她不疼爱沈四郎,但比较起来就差了很多。
在这农家也真是稀奇,很是让人不能理解。
为什么很多人家都喜欢让小的养着大的呢?
别人家暂且不说,只说这沈家沈四郎,从十岁开始就打猎了。
虽然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是都一样是陈氏的亲生儿子,要论起长相,还有聪明程度,陈氏的这些儿子里沈四郎可是最出彩的,他很像他们的舅舅。
也许是因为沈四郎沉默寡言,不爱说话,所以不得父母的喜欢吧?
所以,从十岁起,那个沈四郎就差不多担起了家庭一半的重担了。
想着也是让人心疼的。
但不管怎么说,在陆婉晴的心里,对老天还是对其他,只有感恩的心。
她声音温柔的道:“你慢慢喝,不要呛着了。”
沈栖好笑的放下了汤碗,这是从小喝到大的味道,也是他很喜欢的。
他笑着说道:“母后,您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这是陆婉晴亲自下厨给儿子熬的。
当然了,也不会厚此薄彼,她对三个孩子的感情都是一样的。
沈萱还有沈哲那里都派人送去了。
自然还有太皇太后的。
她只看着沈栖,叹了一口气,说道:“阿栖,母后也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我今天就是想问问你,你对那夏家姑娘到底是怎么看的?”
沈栖愣了一下,随后有些不自然起来,他移开了视线,声音轻轻的道:“母后,好端端的为什么问起这个……”
“我当然要问了,我是听说了,苏泽安的女儿苏锦绣和那夏家姑娘关系可是不错,虽然没有什么风声,可是大家都知道苏泽安的儿子到现在都没有定亲,那也是个不错的儿郎,是北疆文武双全的小将军。”
沈栖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不自觉的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起来,而且不知不觉的一杯茶竟然都被他喝得干干净净,然后将空茶杯就攥在手里。
看着这样的沈栖,陆婉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但还是道:“一家女百家求,你要是喜欢夏家姑娘,就趁早去提亲,或者母后给你们赐婚。”
陆婉晴是个温柔的性格,可有的时候说话也是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沈栖的脸又有些微微的发热,他心里也知道,既然夏良都看出来了,自己的母后还有皇祖母应该更能看出来。
其实最开始他的设想与计划并不是这样的,他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夏云桐,他甚至也没想过要娶妻。
北鞑国是心腹大患,不解决了,寝食难安。
他站了起来,手里还攥着茶杯,自己竟然浑不知觉,陆婉晴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也不好去提醒。
然后沈栖也终于发现了,讪讪的扯了扯嘴角,将茶杯轻轻的放在了案几上。有些羞窘的说道:“母后,既然您都清楚了,那肯定也更清楚那夏家姑娘对儿臣无意,我现在不好去提及,万一夏姑娘不同意,那以后是连面都不好见了,甚至朋友也做不得了……”
陆婉晴倒是觉得很新鲜,挑挑眉头问沈栖:“朋友,这男人和女人之间怎么可能成为朋友呢?”
沈栖抿着唇,其实心里也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大好成为朋友。
可是这事要是放在夏云桐身上,会让人觉得,只要你没有龌龊心思,真的可以做坦坦荡荡的朋友。
但他也并不想解释,垂着头,低声的说道:“说朋友也许不合适,但最起码是同乡啊。”
“可她要是被别人定走怎么办?”
沈栖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的开口说道:“母后,儿臣与您说实话,等安排妥当之后,我要亲自去往北疆夺回金州,所以在我没有安全返回京城之前,我不想对夏姑娘表明心意。”
本来慵懒的靠坐在那里的陆婉晴蓦然之间坐直了身子,眼睛微微的瞪起,衣袖里的手攥在了一起。
她也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真正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还是一沉,她已经没有那个心力再承受一次打击了。
陆婉晴半晌没有说话,室内一片安静,几乎是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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