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别走!”
明晓妃不想放过林烨,可是一边的明世京却发话了:“晓妃啊,我说了,看在你孙叔叔的面子上,今天不跟他计较啦。”
明世京脸上神色未变,看来是根本没把林烨的话放在心上。
他现在是真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些不识好歹了。
如果说刚才他为自己讨公理时候的胆大,可是称之为血气方刚的话。
那么他现在说这些,就是在自寻死路了。
“年轻人,我提醒你一句。”
“今天你对老夫说出这些话,即便老夫不对你动手,走出这道门槛儿,找你麻烦的人多的是。”
“人呐,得为自己的言行买单啊……”
林烨连头也没回,原地停顿:“噢?那这句话我也送给老司令你。”
“人啊,不要等到将死之时,才知道‘后悔’二字长什么样子。”
说完,便朝门口走去。
这时,明晓妃娇喝了一声:“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随着她话音落下,四名一直站在角落里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围住了林烨。
这四人气息微不可闻,可是脚步又稳重有力。
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透露出一股冷硬的血气。
这是军人才有的神情。
并且,这四个人在军人之中,都算得上是高手了。
自家孙女要闹,明世京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继续喝自己的茶水。
反倒是孙常在急了,忙劝:“大侄女,这件事看我面子,就这么算了吧。”
“林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咱不用闹到这个地步了吧?”
明晓妃在气头上,说话也格外嚣张:“孙叔叔,不是我不给你这个面子,是这小子不想要面子!”
“您别说了,今天他不丢条腿在这儿,我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多少医药费,我来出!”
“常在啊。”明晓妃说完,明世京又开口了:“你的心意我都知道,可是以后看人做事,还是得谨慎一些啊。”
有了明世京这句话,孙常在知道自己再劝也不顶用了。
他叹了一口气,心说只能之后再跟林先生好好道歉了。
“可是……老领导您也不用这么狠啊。”
“这‘天南海北’四位,是您专门培训来给晓妃当保镖的大成高手。”
“林先生毕竟是一名大夫,不用下死手吧?”
明世京不说话,明晓妃却兴奋起来:“那又如何?他跟对爷爷不敬,还敢羞辱我,就别想站着走出我明家大宅!”
“小子,告诉你,这四位可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
“不仅训练有素,且身手了得,见惯了腥风血雨!”
“他们之中随便一个人,都能在抓毒枭的行动里以一敌十!”
“你自己掂量掂量,你这点身量,能不能跟常年嗜血的大毒枭相提并论!”
那天军医院的保安丢了人,可是今天,她不会轻易让林烨逃走了!
林烨闻言,抬眸扫了扫眼前四位,心说这不是巧了吗。
他刚刚修炼了《六合心法》里的前两道心法,身体之中的内力蓬勃雄厚了不少。
可是偏偏身边一个程十一练习的是暗杀术,不能当作对练。
这让他很难确定自己的内力究竟到什么程度了。
眼下有白来的陪练,他求之不得。
“你们四个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我个人建议是一个一个来……”
“你们一起上!”
林烨话都还没说完,明晓妃就命令他们四个一起上。
这让林烨有点儿无奈了。
他本来还想着一个一个来,他能多练习机会。
可惜,只能出一次手了。
“是!”
四人齐声领命,随后气势如虹,直奔林烨而来。
四个人都是特种兵出身,本身就擅长贴身肉搏。
眼下这种几步之遥的进攻,他们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力气。
不过同时,他们也做好了防御姿态。
进攻的同时不忘防御,也没有丝毫轻敌的意思。
因为战场上出来的,都知道轻敌对于自己意味着什么。
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葬送掉性命!
四个沙包大的拳头眼看就要砸在林烨的脑袋上,可他却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急得孙常在冒了一头汗:这要是砸在脑袋上,还不被打成傻子了?
“林先生,快防一下啊!”
打不过总能护住要害吧?
吓傻了这是?
可是林烨不但不动,反而轻轻闭上了眼睛。
他的脑海里,心法的文字犹如有型一般,不断地从眼前飘过。
四肢百骸涌起一股暖流,直通丹田气海。
他能够感觉到,此时的身体里仿佛有一汪汹涌的大海。
波涛拍打着每一处脉络,将他的身体锤炼成火热的钢铁。
随后这雄厚的内力凝聚之后,又开始四散,冲向他的奇经八脉。
一股猛烈的撞击落在了他的身体外部,随后是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林烨仍旧闭着眼,直到最后一击落定,他才猛然睁开眼!
他调动内息,使内力发散而出,包裹着这四只拳头。
随后身体一震!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谁也不知道在眨眼之间,他体内已经起了千万种变化。
明晓妃看到林烨被四只拳头一起砸中,心里大爽:“好!”
“天南海北,你们一块儿,卸下他一条腿来!”
本以为下一刻,她就会看到林烨倒下。
可是没想到话音刚落,“天南海北”四个人的身体突然一阵抽搐!
随后,四个人一起喷出了一口血雾,就好像被炸弹的气浪轰飞了一般,落在了房间的四个角落里!
再看原地,林烨身形一晃,就从原地消失。
白色的衣服没有沾上丁点儿血雾,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明晓妃大骇:“怎么回事!”
就连明世京都右手一抖,茶水直接打翻在了身上。
“这是——宗师境!”
没有出手的情况之下,竟然能一招打退四名大成高手!
除了宗师境,他想不到别的可能!
孙常在一张嘴都能塞下鸡蛋了,看着林烨就跟不认识他一样。
唯有林烨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回头看了看爷孙二人:“忘了说了,不管敬酒还是罚酒,我不想喝的酒,没人能逼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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