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青年都知道,自己肯定不是林烨的对手。
眼睁睁看着林烨跟自己擦肩而过,又不敢动手。
只能咬着腮帮子问道:“这位先生,你先是跟我龙刀门作对,杀了冯渠。”
“后来却又动手杀了侯臻。”
“你到底是敌是友?”
林烨这会儿脑袋疼得厉害,没心思跟他们扯淡。
“你们龙刀门别把自己想得太高贵,我不是敌也不是友,就是一苦命老板。”
“不管是你们还是侯家,都只是摊上了而已。”
“别想多。”
为了避免再多废话,林烨加快脚步离开了。
拐出了这条街,他才哇地一声吐出了出来。
好家伙,这两个老家伙酒量不一般啊。
下回注意点儿,喝酒之前先扎上针才行!
回家闷头就睡了一整夜,醒过来的之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刚出房间门,就看到苏怀玉一脸为难地站在门口:“烨儿,你醒啦。”
“干妈,你这么早等我有事儿?”
经历过之前的事儿之后,林烨便直接叫苏怀玉干妈了。
一开始苏怀玉还不接受,哪有让救命恩人当自己干儿子的道理?
可是林烨叫顺嘴了,她也就自然而然地接受了。
“我倒是没事儿,但……你去前厅看看就知道了。”
林烨一头雾水地走到前厅,刚看一眼,愣了:“嘛……嘛呢?”
大厅正中央,坐着四名带刀的青年男女。
他们四个坐那儿腰杆儿挺得笔直,表情十分严肃。
两个左两个右,看着倒不像是来闹。事儿的。
只是光他们身上带的刀,就吓得门口的患者不敢往里进了。
林烨认出来,这就是昨晚跟踪过他的龙刀门的几个。
昨晚唯一跟他说过话的男青年开口了:“先生,我家少主下了死命令,我们不敢不从。”
“我们知道打不过你,但就这么回去我们也不好交代。”
“所以你们就来这儿死缠烂打了?”这下,林烨宿醉的脑袋更疼了。
要是来硬的,那还好说。
三拳两脚打出去就是了。
可对付这种死皮赖脸的,他还真不太擅长。
“你只管做自己的事就行,我们几个只需要喝口水就行,不会捣乱。”
说完,还从兜里掏出几块压缩饼干:“我们自己带了吃的。”
林烨捂着脑袋:“你们打算跟我这儿打持久战是怎么的?干粮都带上了!”
他昨晚猜的没错,这几个人确实不是来报仇的,就是龙刀门的几个小喽啰。
开口的那个叫杨逍,自己介绍道:“我们接到的是死命令,先生你要是不去的话,我们几个恐怕小命不保。”
听到他这个名字,林烨撇了撇嘴:“杨逍?你有想过去光明顶混么?肯定不止是个跑腿儿。”
之前肯定不止一个人跟他开过这个玩笑,杨逍不苟言笑:“我们这样的人,能活着就行。”
倒是林烨笑了:“你们少主开口,我哪知道去的是什么龙潭虎穴。”
“为了你们几个的小命,就要我去冒险?”
杨逍知自己理亏,也想好了说辞:“所以我们不强求先生。”
不强求,就是赖着而已,反正回去也是个死。
这回林烨彻底无奈了。
“说个地址,我考虑下。”
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在这儿横着不做生意吧?
并且他们也没闹.事儿,林烨从不主动对无辜的人下手。
“流云居。”
杨逍露出了喜色:“你愿意去了?”
“我说了考虑,只不过你们要是继续在这儿呆着,我就不一定考虑出个什么结果来了。”
杨逍几个一听有戏,赶紧站了起来。
“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明天晚上,还请先生一定赴约!”
他倒是干脆,说完就走。
林烨无奈地自己挂上了看诊的牌子,苏怀玉从里头走了出来。
“烨儿,你要去?”
“不去怎么办呢,真让他们住下了?”林烨所无其实道。
苏怀玉则满脸担忧:“你毕竟杀了龙刀门的人,他们会善罢甘休么?”
闻言,林烨的脸色冷了几分:“还是那句老话,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干妈,你还信不过我?”
苏怀玉摇了摇头:“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
“可你要是一个人,倒也没什么。”
“现在晚秋也在外头做生意,你得为家里人考虑,不能树敌太多。”
“再说,这龙刀门跟侯家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还得弄清楚才行。”
这倒是实话。
就算他随时派人看着晚秋,也很难保证万无一失。
他自己又不可能随时盯着。
“要是这样,这趟我还非去不可了。”
林烨沉下脸来,思索了片刻。
一来,龙刀门的“邀请”还算礼貌,这说明他们还不算恶意太深。
二来他知道,龙刀门这个门派里头全是些粗犷之人,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即然对方主动邀请,说明危险性不大。
跟玄武宗不一样,他们建立之初全是些劫富济贫的山贼。
后来宗盟建立,他们也成了“正规军”,倒是没做过什么让人不齿的事儿。
可这样一个门派,到底跟侯家什么仇什么怨,要绑架侯星移一个小屁孩儿呢?
在他思索的时候,苏怀玉突然想到了什么,跟他提了一嘴:“说起来,那个叫杨逍的孩子,我听着很耳熟啊……”
“干妈,您怕不是在电视剧里听过?”林烨笑了,没放在心上。
“不过我决定了,这龙刀门,我是该去看看。”
林烨不知道的是,龙刀门找上他的事儿,侯家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最先知道的就是侯旖旎。
自从那天汇海一战之后,她元气大伤。
没想到那小子居然这么厉害,胆子也大破了天,居然连大哥都敢杀。
恨意停歇在她眼前的大门打开的那一刻。
她满脸的怨毒换成了一副恭敬的表情,诚惶诚恐地走了进去。
那是一间满是香烛味道的屋子,正中央供奉着一尊佛像。
要不是旁边还有休息用的床榻和办公桌,说是佛堂也不为过。
烛火通明的中央,有一名中年男子正在打坐。
侯旖旎走到他身后跪下:“父亲,那小子应邀了。”
男人并没有回头,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准备人手吧,明晚,我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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