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多元闻言一愣,他正是想以价格让对方知难而退,谁知,反而被对方将了一军。
陈雳涵闻言,却是直接开口道:“这样吧,一万灵石!”
男子一愣,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一丝危险的目光,道:“你确定?”
“怎么?嫌贵?嫌贵的话就另请高明吧!不是我们武馆不接待,而是你出不起价!”陈雳涵淡淡的道。
“你接待其他人才多少?我这你要一万?”
“首先,我本来就只接待灵海境以下的武者,其次,躲闪和防御本身就是我的权利!再则,你是灵海境强者,我冒着生命危险给你当靶子!一万,不算高吧!”陈雳涵冷冷一笑道。
男子脸色有些难看,他这次的权限就只有一万灵石,本来如果能省下来的话,全部都是他的。
他们知道陈雳涵他们会涨价,但是没有想到一下被陈雳涵卡住了喉咙。
但是想到如果没完成任务的后果,男子只能咬咬牙,冷笑道:“行,一万就一万,不过,一万我出的就是一万的力了,一千我可出的是一千的力!你不多多考虑一番?”
陈雳涵冷笑,想要教训我,不出点血怎么成?
你们暗着来,我就只能逃了!
但是你们非要明着来,让我不能逃,那就必须得让你们出点血。
“不必了,正好立一个灵海境以上的价格,免得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找我!”陈雳涵暗讽道。
“铁蛋!这生意,我们不接!”曹多元拉了一下陈雳涵。
陈雳涵对他笑笑,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对方大概率是高家或者云家内鬼的人,但是不管是哪方的人,都不是曹多元能够抵挡的。
对方选择明着来的意思,一是以曹多元和武馆来威胁陈雳涵,二是,你不是陪练吗?正好,我想教训你,我花灵石来教训你,你接还是不接?
此时的陈雳涵是不接也得接,曹多元在他刚刚到铁剑王城的时候给了他安居之所,后来又在王离的手上救了陈星墨的命。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心血因为自己毁于一旦。
再则,此时的他既然做着陪练的工作,那接待对方就是自己的本职工作,对方既然愿意出灵石,他也得接受对方的条件。
普通的陪练不就是如此吗?
做的就是最低等的工作!
凭什么你陈雳涵做陪练就要例外?
在其位谋其职的道理都不懂吗?
陈雳涵走到场中,冷冷的和男子对视一眼,道:“来吧!”
男子阴恻恻的笑笑,道:“你会后悔的!”
陈雳涵只是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并没有说话,暗自运转大衍圣体决。
男子见状,手中握拳,灵力鼓动,然后一拳狠狠击出。
“嘭!”男子一拳狠狠击中陈雳涵的小腹,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陈雳涵瞬间感觉一股剧痛传来,嘴巴不自觉的张开,但是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下一刻,脸上再次重重的挨上一拳,身体不自觉向着一旁倒去,右脚急忙迈出,稳住了身子。
“你!规矩是不能打脸和下体要害!”曹多元见状,顿时大怒。
男子揉了揉拳头,不屑的道:“下体要害我还能理解,不能打脸?谁他么定的规矩?一万灵石啊!还不能打脸?怎么做着最低贱的工作,却还想着要脸?”
“你!”曹多元气急。
以陈雳涵的实力早就可以成为教练,但是不知道陈雳涵怎么想的,一直要做陪练。
而且就算在外界来说陪练不算多么高尚的工作,但是在武馆中,陪练也是他们的自己人,无非做的工作不同而已。
男子一句句辱骂的话,不断挑动着曹多元的神经。
陈雳涵只是伸伸手,拦住了曹多元,深深的看了男子一眼,敢打本少爷的脸,本少爷记住你了。
“继续吧!毕竟你花了灵石,满足你!”陈雳涵搽了搽嘴角的血渍,冷冷的道。
男子同样阴冷一笑道:“啧啧,不得不说,你脸皮真是厚啊,把我的手都硌疼了!”
“那是你。。。”陈雳涵嘲讽道。
然而话还没说完,男子又是一拳狠狠的击中了陈雳涵的脸,你不是不要我打脸吗?劳资还非打不可了!
“我说就行了,没叫你说话,就好好挨打!”男子鄙夷的道。
陈雳涵受到重击,瞬间一个踉跄。
“呵!”陈雳涵无语的笑笑,吐出一口血沫,心中却没有太大的愤怒。
男子见状,又是一个上勾拳,狠狠的击中陈雳涵下巴,将他打的双脚离地,向着后方倒去。
“笑个屁!”男子不屑的道。
看着陈雳涵躺在地上,男子走过去踹了他一脚,直接骂道:“给老子起来,一万灵石这么好赚的吗?”
闻言,陈雳涵也不语,双手撑地,爬了起来。
然而,迎接他的,又是一脚狠狠踢中他的腹部。
陈雳涵强忍着痛感,踉跄的退后两步。
然而还没等他回过劲来,男子直接欺身而上,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落在他的身上。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陪练啊!”陈雳涵心中暗道。
很多人不像陈雳涵的天赋这么出众,他们的天赋有限,潜力也有限,实力偏偏还不强,又想走武者的路。
陪练便是他们为数不多的选择之一,虽然名声不好,但是确实比其他工作赚到的灵石要多一些。
很多陪练可能在工作中落下伤病,甚至直接告别武者的道路。
但是,为了生存,为了梦想,他们做着别人不愿做的工作,努力在挣扎中变强,恪守着他们的岗位。
“噗!”一记重踹狠狠踢在陈雳涵的腹部,直接将他踹飞了出去,一口逆血再也忍不住,直接从嘴里吐了出来。
男子气喘吁吁的停下,看着陈雳涵躺在不远处,甩了甩手,道:“皮真厚啊!我手都打痛了。”
陈雳涵挣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勉强笑道:“就这?”
此时的陈雳涵显得狼狈不堪,脸上全是青紫,一只眼睛直接肿了起来,和唐宝儿分开之后,他好久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情况了。
一身衣袍满是灰尘,到处都是破损,一些地方隐隐能看出一些血渍。
男子闻言,顿时眼睛一眯,接着露出危险的笑容道:“还早呢!”
说完,男子直接向着场边走去,而那边,正是木质的武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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