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消息是真的吗?”
一楼大堂之中,有人吃惊的问道。
“这我哪能骗你们!”
一位锦绣服饰的青年喝着一碗梅子果酒,润了润喉咙朗声说道。
“五花魁的入幕信笺之上,确实是这么说的!五位青芒山脉的下山人身上,有着四枚神意凝结的晶莹花瓣,只要集齐两枚,就可以成为其中一名副花魁姐姐的入幕之宾!与她共度春宵啊!”
“粉痕仙子......”
“那是我的!我去,老刘你要不要脸!刚才你还说喜欢蓝媚儿!”
“王二狗!软二狗!你还说你喜欢灵儿姑娘呢!”
“......”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太不要脸了!”
“就是!软二狗,哆嗦刘!你们再嚷嚷,大伙就把你们扔出去了!老老实实听刚才那位仁兄把话说完!”
一众酒客们,早就对王二狗和老刘的争抢仙子十分不满。
这两人,太不要脸了!
不就是那晚这俩货去了悦容楼,就嘚瑟的没完!
还到处说仙子姐姐们是自己的?!
那花魁姐姐们是大家的好不好!
“哆嗦刘,软二狗!还不赶快给那位仁兄来壶梅子酒解解渴!就你们两个话多,打断了那位兄台的话!”
“对对对!刚才还没说完呢!我想听双飞!”
“仁兄,集齐三枚花瓣者会怎么来着?刚才听得不太仔细,你再说一遍!”
一群酒馆大汉哄闹着。
在通符酒馆中,以消息换酒喝,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除了喝酒,男人们对于悦容楼和江湖的各种事情,都是格外的好奇。
特别是这种牵扯到又是江湖,又是花魁仙子的趣事,哪怕不能真正参与其中,只光听听,就感到格外的兴奋。
这些猛料消息作为下酒菜,怎么都够他们喝下一壶酒的!
先前爆料的那位仁兄,此时抿了抿嘴唇:“集齐三色花瓣者,可挑选四位副花魁之二共度良宵!集齐四色者,可于花主花境心共赏良辰!”
哗!
大堂之中,瞬间哗然四起。
这么劲爆的消息,是个男人都会变得激动起来。
通符酒馆二楼雅间中。
于青也听着楼下传来的阵阵喧闹,不觉微微皱了皱眉头。
别说是他,连三个八品劲气境的青州三少都听清楚了刚刚楼下喧闹的起源。
“这......这......这太劲爆了吧!”朱旗神色之中,透着不可置信和羡慕不已,“青也兄,我觉得我又可以了!要不待会儿咱俩再过上一招,你只出五分......不,三分力!如何?”
吕凤山猛地站起身来,一脚把朱旗蹬翻在地:“他奶奶的!你要点脸吧朱旗!”
于青也思索着,抬眼看了看祝三通。
半晌之后,吕凤山和朱旗也反应了过来,都是同时望向了他。
在通符酒馆中散播消息,这事儿是通符酒馆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祝三通立马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这位青州通符酒馆的少东家面露苦涩。
“这......这我可不知道谁传出来的!刚才我也说了,荒古可是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的嘛!而且你们也知道,就这么有意思的小消息,如果我知道肯定会一早就给你们分享的对嘛!”
祝三通看着小世子就想扑上来给他一锤的样子,有些委屈的看向于青也:“而且青也兄一早就知道这消息,他都没对你们说,你们也不能都看着我啊!”
朱旗大叹一口气:“三通说的也对,这么有意思的消息,青也兄竟然憋了这么多天,都没告诉我们!太不够意思了!”
这句引战引的倒是挺好。
三人都是看向正在思索的于青也。
墨衫少年仍是微微皱着眉头:“刚刚那人说的话,几乎完全是那道四色花瓣的信笺之中蕴含的原话!”
“啥意思?”
朱旗和吕凤山先后都是一愣。
祝三通则是微微锁起了眉毛:“青也兄,你的意思是说,这消息是悦容楼那边的人传出来的?”
于青也看了他一眼,神色认真的说道:“三通兄,你要不回去问问你老爹,你是不是亲生的?通符酒馆和悦容楼一起做的局,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祝三通面色一顿。
一旁的吕凤山则是毫无顾忌的哈哈大笑起来:“三通,回去你问问!你怎么没继承你老爹那宽厚的体重来着?!别不真是亲生的了吧?!”
祝三通神色羞恼,一脚蹬在同样哈哈大笑起来的朱旗坐的板凳上。
青州第三武道世家的朱公子,再次摔了一个屁股墩。
“祝三通,你干嘛跟我过不去!青也兄说你,你怎么不回嘴!凤山说你,你怎么不踹凤山?!”朱旗羞恼的说道。
算起来,他今天这是被放倒的第三次了,三人一人放倒了他一次!
祝三通撇了撇嘴:“我打不过,我惹不起。”
打不过于青也,惹不起吕凤山。
“你......”朱旗一阵无语,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好了朱旗,最多我们以后不把你昨晚银样蜡枪头的事情说出去!你被放倒也不吃亏嘛!”吕凤山笑嘻嘻的说道。
朱旗想了想,倒也接受了这个说法。
谁让他有把柄在别人手上呢!
于青也看三人打闹完,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怀疑这是悦容楼放出的消息,但和三通兄家的通符酒馆,也脱不了干系!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花魁问世的那晚,背后有着两家共同的做局!”
祝三通锁着眉头,想了想道:“我觉得青也兄说的对。”
于青也见他认同自己的观点,便继续说道:“如果一般人得知花魁们发出的四色信笺的内容,不至于几乎一字不差的把话复述下来,而刚刚楼下那人......”
还没等他说完,吕凤山倒是插嘴道:“要不,我们把他抓起来?”
于青也有些像看智障的一样看着他:“那人已经走了......”
“那如果按照你所说,是悦容楼发布了这个消息,他们又是图什么呢?”祝三通思索道。
“唉!”
二楼雅间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重重的叹息声。
“图我们打的更激烈些呗!”
一道显得忧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后一只白皙的手臂握着一个酒壶推门而入“那个,我能进来喝杯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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