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的罗盘是你徒弟拿走的?”
唐乐山听见这句话,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如果罗盘是让你徒弟拿走了的话,那这件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谁说罗盘让我徒弟拿走了,这件事情就不好办了?”余长生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容。
“这当然是不好办了。”唐乐山理所当然的说,“你不看看你徒弟把你罗盘拿走之后,你气成了什么样子,现在没有罗盘,又不知道徒弟在哪里,说不好办,都算是简单了。”
“如果他们没有拿走我的罗盘的话,那么这件事情才是真正的不好办,因为我要用罗盘来锁定他们所在的位置,但是他们竟然把我的罗盘拿走了,这件事情就好办的很。”
余长生笑着说道,“原本还需要确定他们那些人在什么地方,但是现在我只需要知道罗盘在什么方位就可以了。”
唐乐山不屑的撇撇嘴,“一个是找人,一个是找罗盘,这两个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这两者当然不一样,一个是活物,一个是死物活物相比之下更难找一些,而找死物就简单的多。”
余长生直接从袖子里面抽出来一张黄布,就像是个魔术师一样。
将这张黄布揪住两个角,在半空中稍微抖了抖,这张黄布上顿时就出现了一圈套着一圈的图形。
一个太极九宫八卦天干地支的图案,就这样浮现在了黄布之上。
余长生将这张黄布平铺在地面上,随手从唐乐山准备好的那个桌子上拿来一个碗,将碗里面的摆放好的贡品都扔到一边。
稍微一念咒,从半空中虚抓了一下,又用手在这个碗口上轻轻一抹,这碗里面顿时就渗出来了一些小水珠。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就像是在舞台上表演的变魔术一样。
但是站在旁边的唐乐山心知肚明面前,他所表现出来的这根本就不是魔术,而是道法。
不过绝大多数的道法本质上都是以物易物的障眼法,像这样无中生有的法术,只有到了修为极其高深的地步,才能够使用出来。
余长生能让空碗里面出现水珠,就表示其本身的修为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
余长生不断的抖着碗,碗里面的那些水珠不断的渗出。
在他的不断抖动之下,碗里面的这些水珠逐渐的汇聚到了一起,渐渐的里面的水越来越多,最后竟然出现了小半碗的清水。
余长生对着这小半碗的清水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清水顿时旋转起来,然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匆忙地将这个碗反扣过来,将其狠狠的扣在那张黄布最中央的八卦图案上。
普通人将盛放着清水的碗倒扣过来,无论行动怎样迅速,碗里面的水总归会洒出来一部分。
但是他将碗反扣过来,不仅仅碗里面的水没有洒,而且似乎整个看起来不防水的黄布,竟然将碗里面的水全部兜住,没有一丁点的水渗出来。
随后他就拿出来判官笔,在朱砂之中稍微沾了一沾。
用判官笔在这个倒扣子的碗上面画了九道符文,碗周围画了八道,碗底的那一个小圆圈之内画了一道。
“八卦十方定灵位,清水映画显神威。”
余长生将两只手在胸前合在一起,十根手指头以一种常人根本想不到的方式纠结在一起,就像是打了一个极其复杂的绳结一样。
在两只手合在一起结成手印之后,余长生在原地轻轻一转盘腿坐下,正好面对着铺在地上的黄布以及那个翻过来扣在黄布上面的碗。
在余长生整个人坐定之后,周围就像是吹来了一阵阵的风。
这一阵阵的风虽然不大,但是足以将地上的那些垃圾纸屑给吹飞起来。
余长生铺在地上的那块黄布也被这突然之间吹起来的风给吹乱了一角,随后这张四四方方的黄布四个角都被吹了起来,全都覆盖在了扣在最中央的那个碗上面。
整张布四个角以及三个边都被这一阵风给吹了起来,而这个黄布上只有指向正北方的那一条边还稳稳的在地上,就像是被一根钉钉在了那里一样。
唐乐山好奇的凑了过去,发现这个黄布已经将整个倒扣在黄布上的碗给包了个结结实实,周围一圈都没有任何渗水的痕迹。
只有那个还铺在地面上的指向正北方的那一条边,在不断的向外渗水,而且水汩汩的向外流出,不多一会儿,就在地面上形成了明显的水渍。
而且这个水渍也不像是其他的水渍一样,仅仅只是将这个地面给浸湿了一大片,这个水渍在地面上蜿蜒曲折,像是有意识一样在地面上勾勒出来不同的线条。
唐乐山用手指着地面上勾勒出来的这种如同图案一样的水渍,抬起头来看着余长生,“你这是……”
余长生深吸了一口气,收了功,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睛,“这就是我那个罗盘所在的地方。”
站起来,余长生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站的灰,往前走了几步。
站在相对于那个图案正南的方位看去,不难看出在地面上流淌的水构成了一幅画面。
唐乐山也好奇的站在余长生所站的那个地方,朝着地面上那个由水画成的图案看去,吃惊的发现地面上画的这个图案正是临江市郊区的一个废弃的工地。
那个工地是一片烂尾楼,半年前开始建造的工程期大约是七个月左右。
但是在建造完六个月整体已经形成了框架的时候,他们的开发商突然间撤资离开工地也没有办法,只好停了工,停在那里就成了一片烂尾楼。
虽然已经是烂尾楼,但是那个地方整体的框架已经基本上搭建完成,只要是简单的修饰一下就能算得上是一间间房子,所以说那个地方平时有不少人过去玩耍,也有一些无家可归的乞丐在那里留宿。
“这地方虽然看起来偏僻,但是也不算是人迹罕至,咱们的徒弟怎么可能会在那个地方?”
唐乐山有些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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