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男人以为自己已经成功的迷惑了杜星灵的时候。
杜星灵突然将手中的桃木剑往前一送,直接戳进了男人的肚子里。
“啊!”
白色的烟雾从男人的肚子上冒出。
男人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杜星灵,嘴里念念有词道,“不可能!你为什么会不受我的幻术影响,这根本就不可能!”
杜星灵拍了拍自己腰间挂着的迷榖说道,“你连迷榖都不知道吗?就你这三脚猫的幻术功夫,还想在姑奶奶面前摆弄?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在商场里制造混乱!”
男人一脸茫然地看着杜星灵腰间的迷榖。
他根本就不知道迷榖是个什么玩意儿,更不可能知道只要佩戴了迷榖,那么所有的幻术都会无效。
见自己最能拿得出手的幻术失去了作用,男人低着头一言不发。
被这些道士抓到,反正男人也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下场了。
横竖都是死,自己又何必这么配合呢?
“哟呵,在这儿和我装硬汉是吧?那行,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杜星灵将一个小塑料瓶拿出来,在男人的面前晃了晃。
男人一看见这小塑料瓶,脸色顿时大变。
“黑……黑狗血?”
“不错,很识货嘛。”
杜星灵拧开塑料瓶盖,淡淡地对男人说道,“如果你不愿意配合我们,那我就把这些黑狗血淋在你的头上。”
若是活人,头上被淋黑狗血想必是要倒霉好几天的。
但对于死人来说,头上淋黑狗血就远远不是倒霉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黑狗血至阳至刚,对于阴鬼来说,它们就和硫酸一样。
驱散阴鬼身上阴气的过程,对于他们来说其实是一个相当痛苦的过程。
所以杜星灵那这黑狗血一拿出来,男人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见男人还强撑着不肯说话,杜星灵倒了一小瓶盖的黑狗血在其中,接着直接洒在了男人的脸上。
“啊!”
滋滋滋的声音听得人牙酸。
这黑狗血就像是滚油里面滴入了水,直接在男人的脸上沸腾了起来。
虽然男人没有被毁容,但是他身上的阴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散。
“我说!我全部都说!”
不等杜星灵将第二瓶盖的黑狗血泼上去,男人立马就服软了。
杜星灵冷哼一声说道,“那就说说吧,你到底是谁?”
男人将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交代了。
原来这男人叫方腊,以前也是这个商场的员工。
只不过当初因为个人得了绝症的原因,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所以就选择在商场跳楼自杀。
原本方腊这种自杀的人,魂魄会被鬼差勾走,送去枉死城。
但谁知道前来接方腊的不是鬼差,而是一个叫赵正海的男人。
“那天他和我聊了很多,无非就是枉死城里的鬼,一个个都有多惨。还说像我这种自杀的人,罪孽是很重的,不能投胎转世,只能先在地府受刑,然后再入畜生道还罪。”
“我当时听他说这么多,我整个人都害怕极了。我问他有没有办法不让我去枉死城,他说有。”
余长生看着方腊淡淡地说道,“找替死鬼?”
方腊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个男人教了我幻术,让我能够通过幻术轻而易举地影响其他人。而且只要我利用幻术,让对方心甘情愿地去死。那么这个人还剩下多少阳寿,就都会加在我的身上。”
松芊芊一脸疑惑地看着余长生问道,“师父,真的有这种术法吗?这样也太残忍了。”
人人都想活得更久一些,长生不死更是大部分人的追求。
如果真有方腊所说的这种术法,那只要一直杀人,方腊岂不是可以永远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余长生对松芊芊说道,“你难道不觉得这个术法,不就是我们常说的借阳寿很像吗?”
听余长生这么一说,松芊芊想起来了。
之前病入膏肓的刘东海,不也是牺牲别人的阳寿,来为自己续命吗?
只不过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免费的午餐,自然也不会有牺牲别人生命,来为自己续命的这种好事。
和借阳寿一样,方腊所说的这种术法,其实只能够延长自己原本应该有的寿命。
就好像方腊在生死簿上原本应该五十岁寿终正寝。
结果因为他自杀,二十五岁就死了。
那就还剩下二十五年的阳寿未尽。
未尽的阳寿,按照地府的规矩是要直接去枉死城受刑的。
但方腊如果用赵正海所教的邪术续命,那么他本人就可以以阴鬼的状态,一直停留在阳间界。
只要他杀的人足够多,那么他就有可能把自己剩下的二十五年阳寿活够。
只要活够了剩下的二十五年阳寿,那么地府自然也就不会再把方腊关在枉死城受刑。
而方腊也能以无罪之身,再入轮回。
听余长生这么解释,杜星灵在一旁愤愤不平地说道,“不想活了要自杀的是你,结果死了以后想要停留在阳间界的还是你。”
“为了一己私欲牺牲别人的幸福,师父这样的人渣还留着干什么,让我把他打得魂飞魄散吧!”
杜星灵说完就把桃木剑抵在了方腊的胸口上。
只要她手中的桃木剑往前一送,方腊就会魂飞魄散,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余长生对杜星灵说道,“他有罪,怎么惩罚那是地府的事情,我们不能滥用私刑。正好你们还没有和地府的鬼差打过交道,这次开阴门就由你们自己来操作吧。”
杜星灵她们作为西山门的弟子,虽然还没有正式受箓,但开阴门和鬼差见面的资格还是有的。
这临江市的鬼差全都知道西山门的名头,就算是看在张道子的面子上,也会和杜星灵她们好好地说道说道。
吩咐完这里的事情后,余长生转身离开,来到了商场的经理办公室。
余长生刚一走进屋,就看见杨合义还有金康平一左一右地守着王亮军。
而王亮军坐在椅子上,一脸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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