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芊芊所抄写的千字文,全名叫《太上老君千字劝善经》。
这个经文并不是什么术法,但常念也有劝人向善的功效。
余长生之所以让松芊芊抄写这种经文,一是为了能够让松芊芊的心境更为平和,二是为了锻炼松芊芊写字,让她在书法上能够小有成就。
很多人都觉得画符好像很简单的样子,但实际上画符主要分为三个部分,分别是字、符、箓。
字就不必说了,往往是一张黄符的点睛之笔。
比如镇魂符中间的镇字如果写的不好,歪歪扭扭的,那肯定会直接影响到这张黄符的效果。
而符则是值得最外面的那一圈像是字框一样的东西。
不同的符框所代表的效果是不同的,就好像通灵符的符框和招魂符的符框就是不同的。
因为一个是魂符、一个是灵符。
箓则是黄符中间那一圈又一圈看起来似画非画的纹路。
之所以现在的人看见这些箓会觉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这是因为这些箓就是由商周时期的上古文字演变而来,是直接能够和天地沟通的符号。
松芊芊将写好的千字文递给余长生,余长生仔细看了一番,发现松芊芊的字写得还是比较漂亮的,更重要的是没有一味地模仿字的形状,字中还有几分灵气。
这种灵气就是松芊芊个人的灵气,对于她今后画黄符有好处。
见余长生看得认真,松芊芊撇了撇嘴说道,“师父,我练这些有什么用啊,感觉黄符还没有术法还没有术法好用。”
“术法只是旁门左道,符法才是修行之人真正应该依仗的手段。你好好学习符法,千万不能轻视它。”
“哦,知道的师父。”见余长生训斥完了,松芊芊立马抱住余长生的一只手说道,“对了师父,我有个朋友开了一家餐馆,今天正好是开业的日子,师父要不我们去尝尝鲜?”
余长生瞥了松芊芊一眼说道,“你还有朋友?”
余长生记得松芊芊当初是被松山和松梅掳走的,所以她在临江市应该没有什么熟人才对。
松芊芊嘟起嘴说道,“师父你这话说的,我就不能交朋友了?烟烟姐不是给我报了一个什么自考学习班吗?这个朋友就是我在学习班里认识的。”
松芊芊这么一说余长生倒是想起来了。
虽然松芊芊跟着余长生在学习术法,但是柳烟烟觉得像松芊芊这样的女孩子肯定以后还是坐办公室当个白领比较好。
所以柳烟烟就帮松芊芊报了一个学习班,准备等她毕业以后安排到柳氏集团工作。
“我没空,不去。”
“师父你别这样嘛,这可是我在临江市的第一个朋友,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咯。”
“你的朋友我去干什么?我又不认识。”
“我认识啊。师父你就去嘛,求求你了。”
余长生觉得松芊芊很奇怪,但就像松芊芊说的,她在临江市之前一直都没有什么朋友,可能这丫头是觉得不好意思,所以一定要拉上自己?
“行,那就去吧。”
余长生终究还是心软了。
松芊芊欢呼一声,立马拉着余长生去车库,两人开车去往松芊芊同学的那个餐馆。
松芊芊的同学家叫蒋新美,父亲叫蒋成继,是酒店里退下来的大厨。
和余长生去过的那些高档餐厅不同,蒋成继开的这家餐馆虽然也有三层楼高,装修也不错,但余长生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很踏实,没有什么老板的架子。
“新美,这就是我师父,我们来给你们捧场来了。”
松芊芊骄傲地将余长生拉到门口,和竖着双马尾的蒋新美介绍了一下。
也不知道这松芊芊平日里是怎么和蒋新美说自己的,这蒋新美一见到余长生就和见到明星一样,激动地叫了起来。
“我的天啊,他就是你的师父余七爷吗?余七爷你好,我是芊芊的同学,你今天能来我们店我特别激动!”
被一群老板叫余七爷余长生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被松芊芊的同龄女孩儿叫余七爷,余长生就觉得有些别扭了。
“你叫我余长生就行了,不用叫我余七爷。”
“这怎么能行?七爷你的英勇事迹我可都听松芊芊和我说了,我对您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行了行了,快打住吧。”
松芊芊对蒋新美说道,“人我可是给你请来了,你赶紧给我们安排一个座位。”
“放心吧芊芊,我给你们选个最好的位置!”
蒋新美带着两人走进餐馆上了二楼,余长生这才发现原来这二楼还有一个戏台,戏台的下面才是餐桌。
见余长生打量着酒楼的环境,蒋新美也没有打扰。
而是等余长生落座以后,她才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七爷,我家这酒楼的风水怎么样?你看看哪里不完善,您给指导一下。”
余长生愣了一下。
松芊芊赶紧在一旁用手肘撞了撞余长生说道,“师父,新美问你话呢。”
余长生哑然失笑,这才知道为什么松芊芊一定要带自己来这儿了,原来是帮蒋新美看风水。
“我就随便说几句吧,你们这个布局还行吧,谈不上什么风水,只是门口那两盆花如果能够挪到里面来,可能生意会更好一些。”
“啊?”蒋新美看了眼门口的两盆绿植,有些为难地说道,“这绿植可是我爸特意买来放在门口的,说是招揽客人用的。如果挪到里面来的话,客人不就看不见了吗?”
余长生淡淡地解释道,“从一楼到二楼上来的这个楼梯间,本来就比较狭窄,你再放这两盆绿植在那里,就等于是把空间再占了一部分。客流即财流,你这两盆绿植就是斩断你们酒楼财流的两把软刀。”
听余长生说得这么吓人,蒋新美也不敢再耽误了,赶紧叫上两个服务员把门口的绿植往里面挪。
也就在这时,后厨里突然传来了吵架的声音。
“什么狗屁厨师长,老子今天不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