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送医院!”
虽然知道余长生此去会非常的危险,但王虎却没想到余长生会伤的这么重。
“等等。”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王虎身后传来。
王虎扭头一看,发现朝他走来的人仙风道骨,穿着一身白色的道袍,头顶三花道冠,真的和画中的神仙一模一样。
中年男人从瓷瓶里抖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就要往余长生嘴里塞,王虎想要去拦,但是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了!
王虎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将药丸塞进余长生的嘴里,他心里惊惧无比,不知道那个男人给余长生吃的究竟是不是毒药。
“你到底是谁?”王虎沉声问道。
“张道子。”
扑通。
一听男人自报姓名,松鹤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那刚才在幻术大阵里出手的,也是您?”
张道子淡淡地看了松鹤龄一眼说道,“那两个人不该死吗?”
“该死该死。”
仅仅是这一眼,松鹤龄就明白了为什么西山门是大门大派,而南天派始终只能算是一个小打小闹的门派。
这张道子的气势和南天派掌门的气势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至少松鹤龄看自己的师父出手,还能隐约猜到自己师父究竟是什么实力。
而张道子不出手还好,看起来像个普通人,他这一出手松鹤龄更加觉得他深不可测了。
“行了,赶紧送医院吧。”
喂下余长生吃了丹药的张道子挥了挥手转身就离开了。
王虎这个时候发现自己能动了,他看着张道子的背影问道,“道长,您不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吗?”
张道子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
说来也奇怪,张道子走路的姿态明明看起来十分悠闲自得,但速度却十分的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张道子就已经走进树林消失不见了。
王虎看不出其中门道,松鹤龄却是看出来了。
缩地成寸!
这张道子到底是什么实力,他为什么连缩地成寸这样的神通都掌握了?
开车一路疾驰,将余长生送进医院。
得知消息的柳烟烟也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结果却被挡在手术室的外面。
“小姐,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余先生。”
“不怪你,如果有人都能伤到他,你也没有办法保护他。”
王虎低着头一言不发,似乎觉得自己有些无能。
“你是?”
看着同样坐在手术室门外的松芊芊,柳烟烟不由得问了一句。
松芊芊立马站了起来,十分紧张地说道,“我叫松芊芊,是余师傅要过来的,他就是为了救我所以才受了这么重的伤。”
“要过来的?”柳烟烟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余长生重新回到山坡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办事,怎么还能带个漂亮的女生回来?
见柳烟烟似乎误会了,松芊芊赶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和柳烟烟说了一遍。
当听到松芊芊为了救余长生忍住害怕穿越那个洞穴的时候,柳烟烟对她改观了不少。
见柳烟烟不说话,松芊芊还以为柳烟烟生气了。
她有些局促地说道,“既然你们都来了,那我也就不在这里等他了。麻烦柳姐姐待会儿帮我和余师傅说一声谢谢。”
松芊芊说完就要离开。
“等等。”柳烟烟叫住了她。“你现在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吗?”
根据松芊芊刚才所说,她其实是个孤儿,是松山和松梅将她从孤儿院里领养出来的。
现在松山和松梅已经把她给养这么大了,这个时候再回孤儿院人家肯定也不会收留。
松芊芊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她之所以愿意跟着松山和松梅,还不是因为两人对她再差,至少也管一口饭吃,也有一个地方可以住。
像松芊芊这种没有上过学的女孩儿,出去打工别人也不一定会要。
“既然你是余长生指名道姓要的人,那就留下来吧。就当是为我柳氏集团工作,我会给你安排员工宿舍的,而且每个月给你开五千块的工资。”
“五千块!”
松芊芊张大了嘴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她从来就没有属于过自己的钱,更别说工资了。
“柳姐姐,我很笨的,我什么都不会,你给我开五千块的工资实在是太多了。”
柳烟烟看着她一脸认真地说道,“就冲你能够克服恐惧拖着余长生从洞穴里走出来,你就值这个钱。王虎,你去买点东西给芊芊吃,我在这儿守着吧。”
“好的,大小姐。”
王虎走后,两个女人坐在外面就开始闲聊天起来。
柳烟烟想要知道更多余长生和敖青交手的细节,好在松芊芊的记性不错,柳烟烟问什么,她就能够凭借回忆回答什么。
一个多小时以后,余长生被医生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医生,他怎么样了?你可一定要治好他。”
医生示意护士先把余长生推进病房,然后叹了口气对柳烟烟说道,“柳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可是我当医生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有谁受了这么重伤,失了这么多的血还能坚持送到医院不死的。不得不说余先生的体质十分特殊,但能不能熬过今晚,就看他个人的意志力了。”
人的造血功能是有限的,尤其是像余长生现在这个状态,只能通过打点滴的方式补充身体所需要的营养,这样的补充方式会让造血能力进一步降低。
一想到余长生是为了自己才会重返山坡变成这个样子,柳烟烟决定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陪着余长生,不管他醒不醒的过来。
夜幕降临,躺在病床上的余长生呼吸平稳,元神却进入了另一个奇妙的空间中。
在云层之上,一颗菩提树下,一名穿着白色道袍的老人手持茶壶,伸手示意余长生坐下。
“师……师父?”
余长生看着那老人的样貌,觉得有些疑惑。
他长得有点像张道子,但又比张道子老了太多。
“师父?哈哈哈,我是你师公,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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