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岸上,钱似水率先上了船。
中年男子带着一男子随后上船。
进了船舱,钱似水示意二瞎打开箱子。
箱子打开,只见中年男子点头,跟着的男子出了船舱,又叫来几个帮手。
拿出黄金做的小算盘,一个算,一个记。
整个船舱里,只有打算盘的声音。
一直清点到了下午太阳落在了江面上。
“总共一百八十万两,稍等。”
他们钱还是少拿了,只能让身边的男子再取一次钱。
“嗯。”
钱似水背着手,站着看着,眼前的箱子已经盖上,还贴了封条。
男子出去时候,钱似水就暗示让人通知张天注意动态了。
一炷香的时间,男子拿来一只小箱子。
中年男子把箱子递给钱似水,二瞎直接接过。
二瞎接过后,发现:
娘的
老子不会算!
于是,只能请出最有文化的王半吊。
王半吊临时当起了账房,拿着笔,把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银票加了起来。
“正确。”
王半吊也不废话,一眼也不看对方,给出了答案后,退到一旁站着。
中年男子心里有些好奇,不过职业原则问题。
他按下了好奇心思……
钱货两清后
“告辞。”
中年男子见最后一箱已经抬走,拱手道。
钱似水听了,抬眼一看,回了一句:
“好走。”
前脚刚走,后脚,这船就被早已等候的新船主接收了。
钱似水一群人用油纸把银票包好,每人背上十万多银票在身上。
翻身进了一处早已准备好的落脚点,虎娃已经等候多时。
一群人立马撕下人皮面具,换上衣服,把身上换下来的衣服,直接就地点燃。
“走。”
钱似水跳上围墙,翻身下了胡同……
后面一群爷们儿,也翻身跳下围墙。
在夜幕降临时,一群人出现在街头。
“你做什么?”
东张西望的,跟做贼一样?
猴子问三傻,三傻听了,看见猴子说道:
“我伤没好,老子觉得跑的不够快。”
他腿依旧难受,不过是一只在忍着,没伤到骨头。
“滚,过了这,三胖在拐角等着,那有马车。”
三傻听了心里才算落了下来……
长这么大,身上第一次背十多万,他好怕!
他还是觉得做穷人比较合适,有钱人,他三傻不配!
“姑娘胆子真大,也不怕我们跑了。”
牛尔康走路都觉得有点打飘,突然感觉街上的人,都十分渺小。
心里想:
原来,这就是有钱人的感觉啊!
“你跑吗?”
二瞎问一句?
“不跑,石家就是我家,我没地方去。”
牛尔康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这意思就是有地方去,你就跑呗?呸!畜生!”
二瞎对着牛尔康吐了口水,十分鄙视。
“还是二瞎牛逼,一开始就说姑娘是有福的,我还不信。”
猴子勾着二瞎的肩膀十分融洽的说道。
“切,老子我看相,可是打我爷爷辈传下来的。”
竟然不信他,没眼光……
“三胖。”
三胖抱着怀里的十多万,脸上都是汗,身体在发抖。
“你怎么了?着凉了?半吊,你来看看。”
这抖的跟不倒翁一样了,再抖,肚子里的石头都抖出来……
“没事,我没事,我就是害怕。”
三胖摆手道,说着直接爬进马车里,从里面传出来:
“我不赶车,我怕。”
怕别人知道他身上有巨款,怕别人打劫。
二瞎听了,只能来一句:
“切,没出息!”
这就害怕了?
人果然不能突然有钱,太考验人性了。
三傻爬上了马车,躺了下来,背后都湿了。
“三傻,你也怕?”
本来他觉得挺丢脸的,如果三傻也怕,他就不觉得丢脸了。
那成想,人家三傻来一句:
“我疼的!”
傻逼,老子感觉伤口又裂开了……
为了一百八十万,他可以忍受多裂几次。
“我帮你叫半吊。”
“行。”
这下他看见血了,确实裂开了……
半吊扛着药包进来,处理了伤口,上了药,才坐下来。
钱似水一群人,来到马市,张天带着人去买马。
其余人在路口等着,半个时辰,人手一匹马。
哒哒的跑出了城门,一路向南,走近路,回靖江!
而此时的董家
董瀚林回了董家,去了董家家主董家河书房里。
“听说刘府毫发无损?”
意思就是:
你这个废物,什么也做不好!
“是。”
不解释,不辩解,大大方方的承认。
董家河以为他这个毫无存在感的儿子会辩解,那成想,如此大方的承认了。
“你无能,就分派给别的兄弟去处理。”
董瀚林听了,心里没有曾经的不服气,如今他心平气和道:
“是。”
董家河这时才仔细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对面的儿子。
“可是出了什么事?”
难不成,他儿子们私底下也在较量?
“无事,父亲。”
“咳咳~”
说着捂着嘴咳咳的咳了起来~
一咳嗽,整个脸都惨白惨白的~
看起来怪吓人的~
“你受伤了?”
董家河这时才看清楚,他这个儿子嘴角带着血。
“不碍事,修养修养就好。”说着又“咳咳~”的咳起来~
这次,看这咳咳都拉气了,感觉喉管都咳成纸片一般。
“遇见埋伏了?”
“是。”
“那你先去好好养养吧。”
董瀚林听了,眼神一闪道:
“多谢父亲体恤,孩儿许久不在家,对妻儿甚是挂念,平时也忙,从没好好陪伴他们,这次我想带他们去庄子上好好聚聚。”
董家河听了,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去吧,为人父母,多为董家培养好下一代。”
“是。”
董瀚林拱手弯腰低头行礼后才退出书房。
他不敢迟疑,也不敢逗留,更不敢四处打量,低着眉眼,自然的离开董家河的院子。
他清楚知道,这附近躲着董家河的暗卫。
一不小心,就会暴露自己的想法~
董瀚林前脚刚踏出董家河的院子,后脚在董家河面前站着一个黑衣人。
“如何?”
董家河问答。
“一如往常。”
董家河摆摆手,眼前的男子就消失不见了。
董家河嘴里念叨:
“一如往常~”
回想刚才谈话对方的表情跟眼神,哪怕一个细微变化,他也来回想了无数次。
董家河为人谨慎,不信任何人,只信自己。
哪怕,那个人是他儿子,可是哪又如何?
他最不缺的就是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