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与叶梨花都下意识的看向叶桃花发髻上的绢花,层层叠叠的粉红芍药,栩栩如生,粉嫩鲜艳,衬得她清秀的眉眼妩媚生动起来。
叶梨花嫉妒的几欲发狂,林氏也堵着一口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憋得她心口疼。
老叶家的作坊招工,林氏的三个儿子也去报了名,可惜叶来银一个也不用。
谁叫林氏是个大嘴巴,又爱嚼舌头,说是非,有个屁大的事,她都能呦喝的全村人知道。
叶来银可不想自己作坊里的事,被她满世界呦喝去。
而且当初为着采摘野果子,她上窜下跳的没少找麻烦,叶来银可是记得清楚。
且从老叶家发迹之后,她在背后里没少说酸话,当别人都不知道呢。
所以,她现在只能看着大房的叶福运上工赚钱。
偏苏氏还在她面前显摆,她能不气才怪。
林氏瞧着叶桃花的大红绸缎袄子,在明亮的阳光下格外的鲜亮,直觉眼睛疼,偏又挪不开眼,真是越看越不是滋味。
“福运两口子都是疼孩子的,也舍得花费,我可记得这袄子要一百五十文,这若自己买料子做,还能给嫂子再做件。”
苏氏睨了她一眼,笑道“老大可不是只顾着老婆孩子,忘了爹娘的,我和他爹自然少不了,新袄子也都是绸缎的,刚做出来还没舍得上身,就等着过年时穿。”
林氏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都是绸!
叶福运才做了一个月活计,他们家就都穿上了绸!
一旁的叶梨花更觉牙酸,羡慕嫉妒恨的同时,暗暗的下定了决心,她一定要嫁给贺府公子,到那时,她倒要看看,是谁穿得更体面。
“呵呵,我就知道福运是个好的。”
林氏干巴巴的开口,“买了这许多的东西,花费可不少。福运这一个月的工钱都花完了吧?对了,他一个月的工钱是多少?”
她佯装随意的打听着,心里却是一个劲的念叨着,一个做工的能有多少银子?
虽如此想着,手却是下意识的捏紧了袄子。
苏氏认真的看了她一眼,笑道“福运可是说了,他们在作坊里的事,不管是做了什么活计,还是得了多少工钱,都不能往外说,这叫保密。”
保密?
林氏直恨不得吐她一脸老血。
“谁家正经营生还要保密的?别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奶!“
多年的习惯使得林氏心里有个不如意,就要脱口把人贬低一番,吓得叶梨花赶紧扯着她衣袖喊,“奶、奶,咱们快些走吧,我还要跟馨儿妹妹说说体己话呢。”
林氏一个机灵反应过来,“对、对,馨丫头难得回来一趟,你们姐妹可不是处不够。”
叶梨花扶着她胳膊,脚下速度明显加快,“奶小心脚底下。”
见状,叶桃花急了,“奶,这可怎么办呀?以前叶馨儿在村里时,我、我……”
苏氏脸色不怎么好看,沉声道“慌什么?那叶馨儿还能做主兄长的婚事不成?还得把主意放在那公子哥身上。”
“奶说的对,原是我想岔了。”
叶桃花心里稍安。
苏氏又道,“你少听梨花那丫头瞎吹牛,她要真跟叶馨儿交好,她爹早去作坊上工了。”
这下叶桃花更加安心,“可不就是,叶圆圆和关翠芝才是跟叶馨儿最好的,听我爹说,她们的爹也是作坊的东家。”
苏氏忍不住暗叹,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让家里的孩子多跟那丫头走动走动呢。
也是怪她。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眼前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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