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涵山:“……”
季晴这话里的意思,他听明白了。
这段时日他表现的确很一般,徐涵山臊了个满脸通红,“季小姐我知道了。”
“涵山,你是我手下最得力的人。”
“我不敢担保你一辈子是我手下第一得力的员工,但有一点我可以给你保证。那就是只要你不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也不触犯我的原则和底线。”
“你在我手底下的日子,会一天比一天好。”
这一点,季晴已经用事实证明了。
徐涵山来到季晴身边,满打满算才大半年。
从最开始的五十块一个月工资,到后来的一百块。三个月前加上两家店的提成,已经有了几千块之多。徐涵山的收入在大半年内实现几级跳,究其原因不过是跟了个好老板罢了。
不然他只会是东风村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工。
比起别的农民工,唯一的优势大概是出去一趟学会了开车。
而就在刚才,徐涵山从季晴手里接过两万多的存折,收入再一次飞跃!
徐涵山握着手里的存折,脑子里回荡着季晴那句“没了徐涵山,也会有张涵山、李涵山给我做事”。眸子里第一次闪过了坚定之色,他决定回家后好好跟沈三梅谈一谈。
最开始,他跟在季晴身边做事其实是很知足的。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沈三梅一日日在他耳边说的话,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徐涵山渐渐不甘心只做季晴的马前卒了,他升起不该有的心思。
可离开季晴,他真能过得比现在更好?
如果说几天前对于这一点,徐涵山还有些不确定。现在他却心里门儿清,这个答案是否定的。偏偏老婆最近走火入魔似的,三番两次怂恿他离开季晴出去单干。
说什么自己干怎么也是个小老板,总比跟着季晴当个打工仔强。
是,当老板确实比当个打工仔风光。
可再风光,能有手里两万多的存折香?
而且风光是风光了,自己当老板压力全得一个人扛,哪有现在替季晴做事来的省心快活?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咳,季晴除外。
季晴是他见过的女人里最有本事、最有魄力,也是最有智慧的。
季·最有智慧·晴,跟徐涵山交代完他接下来的工资和工作安排。
眼看时间不早,赶紧让徐涵山回家了。
至于她自己……唔,刷题才是永恒的主旋律。
第二天一大早,毫不例外的又顶了两个巨大黑眼圈。当季晴拿着两个煮熟剥了壳的鸡蛋白,滚着黑眼圈走入教室,教室里所有同学已经见怪不怪。
这年头不像后世,学生对待学习的态度都挺认真。
杭城一中又是杭城最好的中学,高三年级的学生就越发刻苦努力了。
季晴不是唯一一个,顶着黑眼圈走进教室的人。
事实上,一眼晃过去,季晴就发现两个眼睛下方贴着黄瓜片,还在卖力念书早自习的女同学。还有一个拿着同样剥了壳的鸡蛋白,滚着眼圈下方青影的同桌。
至于男生,小小的黑眼圈而已,他们根本不care。
该怎么念书学习,一点都不带耽误的。
“孔念珍,你昨天也熬夜了?”
季晴就像是找到了革命女同志,一屁股坐到座位上,还不忘跟同桌女生寒暄。孔念珍脸红了红,“嗯,我没你学习好,你都还在拼命努力呢!”
言下之意,她这样的,就更应该悬梁刺股了。
季晴:“……”
如果说她是被逼的,孔念珍一定不肯信。
“YK”案闹的动静很大,学校老师一多半知道或是听到了点风声。但在学生的世界里,他们两耳不闻窗外事,还真不知道季晴在外头做着生意。
在他们眼里,季晴不过是个高三刚转过来的插班生罢了。
“念珍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季晴苦口婆心,“学习是重要,但咱也不能天天熬夜不是?万一熬垮了身体,高考成绩再好有什么用,你说对不对?”
孔念珍不说话,她就笑笑看着季晴手上两鸡蛋。
季晴顿时尴尬的“嗷呜”一口,吃掉其中一个鸡蛋,“我早上没吃饭呢,就带了两鸡蛋填填肚子。”
“那还挺巧的哈,我也是呢!”
孔念珍说完了这话,将滚的差不多的鸡蛋,剥掉外层滚过黑眼圈的鸡蛋白,慢悠悠一口一口吃了起来。季晴:“……”好讨厌噢~她决定不搭理这个毒舌又不可爱的同桌了啦!
于是掏出一本语文书,大声念起上面的必背内容。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天气一天天转热,很快到了五月份。
“YK”制衣厂的仓库里,王跃国检查着最近一批做好的婴幼儿服饰。每检查一件,他都会“啧啧”赞叹出声,“真不知道季小姐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居然能设计出如此可爱又逗趣的衣服。”
而且不是一款两款,是整整上百款!
其中有和尚服、外出服、爬行服、普通款的家居服……几乎囊括了所有儿童服饰品类。
不仅如此,每一套衣服都有对应的配饰。
男款一般会搭配领结或是帽子,女款的配饰就多了。包包、头饰、帽子、胸花、腰带……但凡王跃国能想到的,这几十件衣服里都出现了。
王跃国做“YK”制衣厂的副厂长,已经一月有余。
今天是他领取第一个月副厂长工资的日子,王跃国每每想起季晴请他当副厂长那天的场景,还是感觉跟做梦似的。
而第二天,当他来到“YK”制衣厂大门外,更是惊的目瞪口呆。
原来这所谓“YK”制衣厂,居然就是他之前打包卖掉的“YK“仿制品加工厂。
季晴只是让徐涵山换了个名字,里面所有的设施、包括工人全是原班人马。难怪季晴会请他当这个副厂长,原来是早有预谋。
虽然知道了这一点,王跃国对季晴却一点恶感都升不起来。
恰恰相反,他越发的感激季晴了。
这厂子他耗费了大量心血。以至于要卖厂子时,听说对方愿意全盘接收这里的设备和工人,王跃国甚至愿意在价钱上让步。
光是扩大产能投入就花了他七八万的厂子,最后十万块钱就脱手了。
说不心痛,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如今能做回这制衣厂的领头人,哪怕只是个副厂长,王跃国也心满意足。
而当徐涵山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给他送来第一个月的工资。王跃国捧着薄薄一个信封,内心既忐忑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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