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
广场上,热闹持续,越来越多的人与妖兽聚集了过来。
吴百岁和林七月以及段启蒙也早早就来到了这里。
此刻,他们三个人,脸上的神色,大相径庭。
林七月除了兴奋就是激动,她就像小孩子过六一儿童节一样,脸上绽开了最热烈的笑靥,整个人也是活蹦乱跳的,活脱脱一只开心的小兔子。
段启蒙自然也是激动的,只不过,他是隐忍的激动,他的脸部肌肉都在微微颤抖,眼睛里时刻冒着期待的光芒,仿佛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大半辈子了,如今心愿终于即将实现,他自然是激动异常。
至于吴百岁,他脸上的表情倒是古井不波,他显得十分平静,整个人始终淡然,不过,他的目光却是在扫视着四周,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与兽。
而其他熙熙攘攘的人群,则是如同沸腾的水,一直在情绪的至高点沸腾,喧嚣的声音经久不绝。
许多人都翘首以盼,四下张望,企图找到传说中的南域的镇宫之宝---南隅神塔。
大家都想要一窥其真面目。
可惜,无论他们怎么寻找,也找寻不到南隅神塔的半点踪影。
“怎么没有看到南隅神塔啊?”
“是啊,到底什么时候才开启这南隅神塔啊,我都等不及了。”
“你们不知道吗?真正的南隅神塔,并没有在这里啊!”
“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快点告诉我们啊!”
“不瞒你们说,我确实是知道一点小道消息,其实,真正的南隅神塔并不在这里,也没有被南域副使随身携带在身上。虽然,这御灵城也是南域的领域,没有人敢对南域不敬,但是,南隅神塔毕竟是镇宫之宝,南域副使怎么会随身携带在身上呢?所以啊,这次开启南隅神塔,主要就是南域副使在这边发力,配合南域总部那边的高手一起,为我们打通进入南隅神塔的通道而已,这样一来,即便南隅神塔不在此地,我们也是可以进入的。”
“原来是这样啊!”
“啊,我还以为南隅神塔就在这里呢!”
许多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便开始纷纷议论了起来,喧嚣的声音,充斥在偌大广场的空间。
吴百岁耳力惊人,他早听到了人们的议论声。而直到这时,他才知道,原来,南隅神塔根本就不在南域副使的身上,不过仔细一想,南域副使这么一个身份,确实也没资格带着如此珍贵的镇宫之宝在身上。原来,他们是通过特殊通道将人送到南隅神塔里面。
正在吴百岁思索间,他的耳边,传来了段启蒙的声音:“吴丹师,昨晚我找城主大人打探了一下消息,这才知道,进入南隅神塔之后,我们几个恐怕会分开,无法联手了。”
说这话时,段启蒙的脸上,浮现出了浓浓的沉重之色,显然,这个消息,让他十分的不安。
吴百岁听完,脸色也是微微一变,他看向段启蒙,正色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进入神塔里,出现的位置并不固定?”
这一点,倒是让吴百岁有些意外,他原以为,只要大家一起,在南隅神塔里面便能结个伴同行,但没想到,南隅神塔的空间也是不固定的。
“没错。”段启蒙凝重颔首,继续道,“南隅神塔的内部,有许多不确定的因素,所以,即便我们一开始是一起进入里面的,但最后也会被分配到不同的位置。唉,真的是可惜了,之前我还想着与吴丹师一起,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现在看来,这怕是成为奢望了。”
“啊?我们不能一起啊?那吴大哥,我也要跟你分开了吗?”一旁的林七月听到这消息,也是失望又震惊地开口道。
吴百岁倒是很快恢复了坦然的神色,他对着林七月和段启蒙淡淡道:“没事,分开就分开吧,我们无法联手,别人也无法联手的,这样也好,大家各凭本事。”
吴百岁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的自信,不过,要是其他人组成了庞大的队伍,吴百岁倒没有绝对的信心对付那么一个强大的团队,而,若是南隅神塔里的空间不固定,大家进入里面,并不能随意结成团队,那么,每个人都是随机分配在各个位置,到时候夺宝也好,闯关也好,都是各凭本事。
这种情况下,吴百岁的优势自然是大了很多。
至于林七月和段启蒙,吴百岁也不担心他们在南隅神塔里面会有什么应付不来的人,毕竟,他们的实力也不弱,尤其是林七月,浑身是秘宝,别人连靠近她都会有危险,更别说伤她了。段启蒙头脑不笨,修为也不差,他独自闯关,应该也没多大的问题。
“吴丹师说得没错,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虽然我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总的来说,这情况也不算太差,我此刻告诉吴丹师,只是希望吴丹师你进入南隅神塔之后务必要小心,南隅神塔内,天地自生的陷阱和禁制十分之多,我们修为虽算不上差,但是进入其中,也极有可能直接毙命,南域每一年都有无数弟子陨落其中,所以,你切莫大意啊。”段启蒙对着吴百岁谨慎叮嘱,他是真怕吴百岁出事。
“多谢段掌柜提醒,我一定会小心的。”吴百岁轻轻颔首,认真回应。
渐渐地,原本喧嚣的现场,变得寂静了很多,大家的情绪也变得紧张焦灼,每一刻,对众人来说,都显得无比漫长,十分的煎熬。
大多数的人都是天还没亮就来了这里,他们一直在这等,等到现在都没开始,他们的心自然是有些着急的。
只是,再着急,再难挨,他们也不敢表现出来,甚至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毕竟,如此盛大的场面,如此之多的顶尖高手坐镇木台之上,连御灵城城主都只能恭恭敬敬地等着,他们哪敢在此地放肆?
不过,总有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在这种场合也敢发出抱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猖狂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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