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震撼之外,它们看向吴百岁的眼神中,还有些许的羡慕。
毕竟,像吴百岁这样拥有如此彪悍的战斗力,能够在入门一个月就碾压同门师兄,还精通炼丹术的成员,实在是太难得了,这样的存在,想不得到重视都难啊。
围观的天狼派弟子们,目光都盯在了吴百岁身上,它们甚至已经可以预见,今日之后,吴百岁就必定会得到天狼派高层的关注,然后被大力培养,至于打伤师兄这事,这在经常发生内部冲突的天狼派内,算是事么?
想到这里,在场的天狼派妖兽,都好似忽视了某位余师兄走火入魔之事,它们心里都想着与吴百岁搞好关系,将来万一有一天吴百岁飞黄腾达了,自己也就能够跟着吃肉喝汤了。
而另一边,跟着易元天一起过来的几个妖兽,此刻脸都白了。
它们在易元天和吴百岁动手的时候,也跟白猫妖兽一样,想要上去助阵,它们正打算帮着易元天一起对付吴百岁,可是,眨个眼的时间,易元天就被吴百岁打得砸倒在地,这与它们预期的场景,截然不同啊。
在它们的预料之中,理应是吴百岁被易元天狠狠教训一顿,然后卑微求饶,再任由它们肆意羞辱和折磨才对啊!
可现实的残酷,却让它们几乎没了思考的能力。
此刻,看着吴百岁那挺拔伟岸的身躯,它们都不由得感觉有些发怵。
连易元天都不是吴百岁的对手,它们哪敢跟吴百岁叫板?
好在吴百岁似乎也没有要找它们麻烦的意思,吴百岁的目标,只有易元天。
易元天倒地后,吴百岁便一脸幽深地走向了易元天。
来到易元天身前,吴百岁低头俯视着它,淡淡开口道:“易师兄,看在咱们是同门师兄弟的份上,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难看,不过,你今日来我这,可是大大地影响了我的生意,所以我希望你能将这位余师兄走火入魔的真相,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否则的话,这件事可就没这么好解决了。”
吴百岁声音冷厉,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辩驳的威严。
易元天一听,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它看着吴百岁,色厉内荏地冷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说我今日来你这,是故意没事找事不成?”
“是不是故意找事,师兄你的心里最清楚。”吴百岁淡淡地说着,他的嘴角,还勾起了一丝笑意。
那笑容,在外人看起来很亲和,但在易元天的眼中,却宛若厉鬼一般,让人胆寒发竖。
吴百岁这一笑里,确实藏着刀,他的拳头,也紧紧捏了起来,指关节都噼里啪啦炸响了起来。
见状,易元天的心里慌得要死,双腿都有些发软了,不过,它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铿锵道:“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余师弟就是因为吃了你的丹药而走火入魔的,你别以为自己有几把刷子就能把我吓得不敢说实话,我现在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易元天语气坚定,神色决然。不过,它的双眼却不敢对视吴百岁,而是瞥向了一旁。
“呵呵,想污蔑我,你也长点脑子吧,只要是修炼者都知道,丹药这种东西,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过量服用,更何况余师兄让我炼制的还是专门用来补充气血之力的,这种丹药,正常用量最多就是一个月一颗,除非是大量失血的情况下,才能适当的多服用一颗,余师兄在我这炼制丹药不过也才半月之多,而且一炼制就是四颗,半个月的时间,它怎么可能自主服用四颗丹药?易师兄是觉得,是余师兄在故意找死,还是我这个炼丹师没常识?”吴百岁的笑意消失,神色变得无比冷厉,语气也咄咄逼人。
他的一字一句,都十分有力,震痛了所有妖兽的耳膜。
在场的妖兽们,仿佛醍醐灌顶,突然醒悟了过来。
现场,立即炸开了锅:
“这么一说,好像也有点道理啊!”
“是啊,既然连衡护法都对余师兄赞赏有加,夸它天资聪慧,将来必成大器,那么,余师兄肯定不会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和前途开玩笑啊,它怎么会那般冲动的在半个月的时间里,服用四颗丹药呢?”
“对啊,就算这吴师弟炼制的丹药没问题,你要半个月服用四颗,也会用出问题来的啊!一般情况下,没谁会这样做啊!”
“难道这件事,真的有猫腻?”
“吴师弟可能是真被冤枉了。”
之前众妖兽还在怀疑吴百岁,甚至讨伐吴百岁,而现在,风向变了,大多妖兽,都偏向了吴百岁,认为吴百岁被污蔑的可能性更大。
见到现场的形势发生了巨大变化,易元天的心顿时变得更加慌乱了,它脸上那强自镇定也快维持不住了,它故意露出了怒容,瞪着吴百岁,激愤道:“你...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啊,我说的句句属实,就是你炼制的丹药有问题,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你口口声声说我炼制的丹药有问题,却又拿不出半点证据,你不觉得自己这行为很可笑吗?”吴百岁目光冰寒无比,语气也越来越冷厉,眼神里甚至有肃杀之意。
“哼,我拿不出证据证明你的丹药有问题,你也拿不出证据证明你的丹药没问题啊!”易元天继续维持着理直气壮的镇定,大声地回复吴百岁。
只不过,它眼底深处的那一抹慌乱和心虚,还是被围观的妖兽给捕捉到了。
这下,大家更加认为,易元天是在撒谎了。
“呵,你硬要这样强词夺理,我跟你也就无话可说了,不过,你今日的行为,严重影响了我炼丹师的名誉,这事不解决,你让我日后如何在这里炼丹?”吴百岁盯着易元天,一字一顿,凌厉质问道。
到现在,只要是有眼睛的,应该都能看出易元天的强行狡辩,吴百岁觉得和易元天继续争论下去,也没有意义了,所以,他不再辩论,只想让易元天为它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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