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科学家又打断他:“这个轨迹并不能说不规则,你看,它刚才的方向多是由下而上,现在基本是在水平直线运动!”
两人还在争论不休,不过这些对于陈二蛋的方位查找,没有什么帮助。他也不好再着急,只能笑着安慰两位科学家:“两位也不要着急了,注意安全,我马上派人过去!”
一位科学家说,“我们现在的情况还算比较安全,如果要掉到下面的水里,就会有危险,因为我不会游泳!”
另一位科学家说:“现在的情况也不安全,我们随时会遭到敌人的攻击,如果他们开枪的话,我们即使不掉到水里也会很危险!”
“还是落水会更危险!”
“如果敌人开枪的话,我会主动跳水。”
“我宁肯留在汽车里。我认为子弹击伤我的概率,远比落水要淹死的概率要低……”
两个老头还在喋喋不休的吵着。
瓦西里一边咒骂着,一边从车窗里爬出来,爬到车顶上,抓住那个大吸盘。借着月光看一下,电磁吸盘吸得死死地,根本脱不开,上面是钢索,自已用短刀砍了几下,也根本砍不动。
飞机还在拖着汽车在水面了飞驰,螺旋桨的气流把湖面激起层层波浪。两个科学家还在车里争论,他们学识渊博,但对当前局面却一点办法没有。
看着飞机越飞越远,瓦西里有些明白了:他们要把两位科学家劫持走!
无耻的东西!瓦西里嘴里咒骂着,手抓着钢索,奋力往上攀爬,他本身并不善于这种猴子似的运动,但仗着自己身体素质还不错,又一时气恼,竟然一步步爬上来,抓到直升机的起落架了。
夜空中,黑风烈烈,加了飞机引擎的声音,险些把瓦西里的耳朵震聋。
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他手把着起落架,往前方移动,站起身子,接近驾驶室,掏出手枪,砰砰两枪把直升机的窗玻璃打烂。
里面驾驶员也被击伤,飞机开始不断摇摆起来,瓦西里整个身体都被荡起来,幸好手还死死握了起落架,没有被甩出去。
半空中飞荡的瓦西里大声祈祷着:成龙!赐我力量吧!
他平时爱看夏国功夫片,特别崇拜功夫明星成龙,看对方在飞驰的汽车上,飞机上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这让他十分敬佩,希望有机会向自己的偶像致敬,好了,现在机会来了。
他不但要活下来,还得把坏人打死。
瓦西里看准机会,身体一荡,从破开的窗子扑到飞机里。吓得驾驶员哇哇大叫起来。他身后一位副驾驶也吃了一惊,拔出手枪,砰砰朝他开枪。
结果慌张手抖,没有打到瓦西里,两枪都打到驾驶员身上,后者登时丧命。飞机现在已经进入到无人驾驶的状态。
瓦西里饿虎扑食一般扑到副驾驶跟前,拿刀就刺,后者开枪不及,两人在机仓里扭打起来。
要说摔跤,瓦西里可是一把好手。虽然仓内空间狭窄,限制了他的发挥,但对付这样一个卡乐米还是绰绰有余,一拧一扭,一个绞技把副驾驶胳膊拧断,后者疼昏过去。
瓦西里自己跳到驾驶位上开起飞机来。面对那么多杆杆钮钮,手忙脚乱不断试错,飞机也在空中开始疯狂跳舞,一会升高,一会降低,左冲右突,飞出各种高难度的花样。
下面吊着的两位科学家倒了大霉,六十多岁的年纪,两人坐在吊挂的汽车里,也被甩来甩去。一开始还在痛苦的哀号,后来号也号不出声来了。
更痛苦的是,飞机突然下子降低,钢索下面的汽车完全浸到水里去,打开的车窗里涌入湖水,两个老头逃不出去,被湖水一通猛灌。他们用了最后的力气还在争论:“这湖水太凉了,咕咕咕……应当在零下一点五度左右。”
另一个也在咕噜咕噜喝水:“你有没有常识,湖水怎么可能到零下还是液体状态?咕咕……你的学问太差了。”
前者道:“你自以为是的厉害。这片湖水本来盐度极高,肯定影响它的液态温度……咕噜……你的舌头不管事吗?”
瓦西里没有驾驶飞机的经验,一通操作,还是摸不着头绪,飞机钻来绕去,几乎险些栽到湖里去。像这样,再折腾不一会,燃油耗尽,最后只能掉到水里去。
正这时候,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让我来!”
原来那个副驾驶还没死,又缓醒过来,这种情况下,他看瓦西里这是在自杀的节奏啊!他不想死,于是主动提出来要开飞机。
瓦西里把驾驶位让给他,自己站到他身后,用枪顶着他的后脑:“给我开到总督府去,不然我就打死你!”
副驾驶断了一条胳膊,一只手控制着飞机,慢慢又拔升起来,他惨然一笑:“我不想死,可真的活不成了!没油了,真的飞不到岸边去了。”
瓦西里也看到燃油表上的指针,果然已经指到危险的红线区,再看看外面,月光下,昏暗的湖面上,水波茫茫无际,现在真的不知道离岸边还有多远,看起来真的回不去了。
他愤怒的大叫:“一定要给我飞回去,我们死了没关系,两位科学家不能死!”
对方也无奈:“大哥,我也知道两位科学家很重要啊,可是真的飞不动了……”说话间,油针已经掉到最底,飞机开始缓缓下降,刚刚被拉出水面的汽车,又沉入水中。
正这时,看到前面不远处,有灯光,应当是搜救船只。
瓦西里兴奋大叫:“好,好啊,我们得救了。快发信号弹!”
驾驶员一颗信号弹发出去,飞机也跌落湖水中,扑通一声巨响,溅起一片浪花。
陈二蛋接到瓦西里和两位科学家的求救电话,很快意识到有敌人来捣乱。他一方面派出搜救艇在湖面上接应瓦西里,一方面把彼契卡叫来,让他负责总督府周边安全。
同时打电话给警察厅厅长劳伦斯,调用三百名特警来到药厂支援,以防备各种不测。
陈二蛋惦记两位科学家的安危,他把家里情况安排好后,自己也驾驶一艘快艇出了码头,刚刚出来不久,看到天边升起一颗信号弹,一种预感袭来,他立马油门拧到底,朝出事方面飞驰而来
等陈二蛋赶到时,搜救人员已经把两位科学家救上船来,瓦西里和那名敌方受伤的副驾驶员也被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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