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尤比金也十分懊恼。按陈二蛋传授的技法,这一剑柄戳下去,对手应当浑身瘫软,坐倒在地上,呈昏迷状态才对,怎么还嗷嗷叫,别别跳?
他正在懊恼间,那边克劳克已经开始反扑过来。自己身边那么多弟兄看着,自己上来一个回合就被人戳得险些跌倒,这是多么丢人的事情?克劳克实在气急,舞动手中的佩剑,开始发疯似的进攻。
他现在几乎就是不要命的打法,没有防守完全就是在进攻。脚下一连进步,手中剑一直在突刺,就怕敌人有剑攻来,他也不防守,拼了自己挨几剑,也要把尤比金刺死。
所谓横的怕不要命的。他这一疯狂,尤比金还真就拿他没了办法。自己一下落入下风,步后后退,退得再快,也不如对方前进方便快捷,他手中佩剑左拦右遮,只剩下招架,并不没有进攻的机会。
眼看已经被克劳克逼到剑道一端,再退就退出红毯也就输定了。这时,旁边克劳克的手下已经开始欢呼,他们也觉得自己的骑兵队长肯定胜出。
阳台上的达达尼昂也拍手叫好,他正拍手间,突然发现一个人影从自己身边闪过去,自己顾不上再看下面比赛,轻轻从后面追上去,突然出手扳过那人肩膀,自己却大惊道:“啊?母亲,你怎么来这里了?”
下面楼前剑道上,已经到了分胜负的时候。克劳克已经杀红了眼,看看已经把尤比金逼到绝路,他大喝一声,奋起全身力气刺出一剑直刺后者心窝。
尤比金已经退无可退,绝命之际,头脑冷静,左手轻轻把腰间剑鞘抓起来,他要使一招“来者不拒”,这也是前两天和陈二蛋切磋时,后者给他展示过的一记绝招,那时,只是看陈二蛋操作,自己并没有亲自演习过,今天一上来就是实战。
他把剑鞘夹在自己肋下,略略转身,身体不退反进,迎着克劳克的剑尖过来。周围人发出一声惊呼,人们认为这一剑下去,肯定会刺穿尤比金的胸膛,鲜血马上就会如喷泉般涌出来。
克劳克已经收剑不住,索性奋力刺出,只听扑地一声,刺了进去,佩剑好像穿胸而过,但却又不是刺入腔体的感觉。再仔细看,原来自己的一剑,刚好刺到尤比金肋下夹着的剑鞘中:这可真是惊天一招,稍有差池,从剑鞘口一滑,就会刺到身体上,但现在却正好归入鞘中。
克劳克没想到还有这种骚操作,一时羞恼气极,伸手想把剑拔出来。可尤比金哪里给他这机会,一抖手,自己的佩剑由下而上,撩阴给他一下。
克劳克大惊,这一剑要被撩上,自己轻则失身,丢了男人至关重要的东西,重则就是丢命。哪里还顾得了手里的佩剑,急忙猛地往后一跳,还是慢了一点点,自己的腰带被人家佩剑一剑割断,裤子当场掉下来,露出里面红内裤。
周围士兵看到自己长官通红的小内裤,也忍不住感叹:没想到我们骑兵队长还有这般审美!一时间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克劳克大羞,慌忙提起自己的裤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终于最后还是忍住。接过身边手下递过来的腰带束好,过来向尤比金施礼:“我输了!”
尤比金把留在自己鞘内的佩剑拔出来,还给克劳克:“不必客气。你的剑法也很好,只是今天急躁了一些,略有失误!”
克劳克过来接过自己的佩剑,插回自己的剑鞘,回手抓过尤比金的手,高高举起:“格登骑士是真正的英雄,我们甘拜下风!”应当说这位克劳克还是很有骑士风度,输了就输了,从此对尤比金心悦诚服。
尤比金也弯腰向他还礼,表示感谢。台阶下几百名士兵举起手中的武器齐声欢呼,他们看到一场精彩的剑术对决,都很开心,谁输谁赢不重要。这也许也是一种骑士精神吧。
欢呼声刚过,尤比金脸色大变,他好像听到楼上有声音不对劲,连忙转身上楼,比赛胜负都是小事,他现在的任务是保证凯特小姐的安全。
达达尼昂正在阳台上观看下面的比赛,看两人剑来剑往斗得正酣,突然发现有个身影身穿一个黑斗篷,从自己身边过去。他顾不得看比赛,两步追上去,一拍那人肩膀,“你是谁?”
那人一回头,达达尼昂吓了一跳,原来竟然是自己的母亲公爵夫人,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女孩。
公爵夫人不说话,眼睛死死盯着达达尼昂,两人目光接触,她的眸子开始轮转,一圈又一圈,连转三圈,达达尼昂觉得天旋地转,神情恍惚起来,他也觉得大不对劲,嘴里叫一声:“妈妈……”身体往后倒去,靠着最后残存的一点意识,扣动了扳机,砰砰打出两枪。
听到枪声,尤比金觉出不妙,转身飞快往楼上奔来。
克劳克也反应过来,他让手下士兵守住楼道口,他也拔出佩剑,紧随尤比金身后,赶到楼上来了。
尤比金追到二楼,看到一个身披斗篷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正往三楼楼梯处走去,他在后面大喝:“站住!”那女人只是不听,身形怪异,好像脚不沾地似的,往楼上飘过去。
尤比金大怒,拔出腰间佩剑,嗖地一声掷过去,眼看就要插到那女人后背上,却只见她反手把斗篷一卷,卷住那柄剑,嗖地一声又掷回来。
尤比金大惊急忙侧身闪避,当地一声,两剑相交,自己那把剑被击落在地。原来是克劳克从后面追上来,挥剑击落那把飞剑。
后者同时大叫:“为什么不用枪?”这下才提醒了尤比金,两人都把手枪解下来,一边向上奔跑,一边装子弹,一直追到三楼,却见那个穿斗篷的女人就站在楼道口那里等着他们。
尤比金抬枪就要打,却被旁边的克劳克按住:“夫人,你来这里做什么?”原来那个穿斗篷的女人正是公爵夫人,克劳克不敢开枪。
再看公爵夫人两眼直盯着克劳克,两人目光相接,好像焊到一起,随即,夫人眼珠轮圈一圈,又一圈,克劳克就觉得头昏目眩,迷迷糊糊,两腿一软跪下去。
尤比金在一旁看了大叫不好,他知道对方肯定会什么巫术魔法,自己不敢与之目光相接,一闭眼,手里枪砰砰砰连开三枪,也没有听到对方的惨叫,不知道击中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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