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缠绕在苏毅脑中，直到养老院门口。
远远便看见一个大牌子竖在路中间：泰安养老院。
往前再开不到五百米，就来到一块大空地。
上面有草坪，有一些运动器材。还有几个老人在散步。
有的拄拐，有的坐轮椅。
苏毅把车停在路边。径直走到门前。
保安问：“咨询还是探望？”
“你好，我想找一个人。”
“登记！到左面第一个办公室。”
苏毅写上自己的名字和电话，按照指示，找到负责人。
负责接待的，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性。
“你好，我想找一个人。”
“叫什么名字？男的女的？”
那人低头看材料，头都没抬。
“李志，男的，应该有七十多岁了。”
那人听到这个名字，突然抬起头，透过眼镜抬起眼皮上下打量着苏毅，尔后说道。
“李志昨天就被接走了！”
“什么？接走了？”
“阿，对啊，接走了。你是他什么人？”
“我……我是他侄儿。”苏毅随便编了一个关系。
“巧了，昨天来接的那个年轻人，也说是他远房的侄儿，你们到底谁在说谎？”
“不是，那你们这把人接走，都不带核实身份的吗？”
“你怎么没核实，人家好几辆车来的，我看，比你靠谱。走走走！再不走我喊人了啊！”
说着就把苏毅往外撵。
这儿的养老院，确实如此。
养老院不同于幼儿园，孩子，都愿意往家领。可送到这的老人，有几个是自愿的，还不是儿女不管才往外推的吗？
所以，只要有人说，来接人，提供了老人的名字，办理了结算费用，就可以接走。
当然，前提是，老人也得认识才行。
可偏偏这李志神智不清，院里把他归为老年痴呆，所以昨天那人来接的时候，他也不抗拒，所以，就跟着走了。
这些，依然是苏毅给保安大哥买了两条烟套近乎之后得到的讯息。
苏毅回到车里，从来不抽烟的他，开了一包烟。
点燃了一根，呛得的难受。
“到底是谁接走了李志？如果真是他家人，为什么早不接，晚不接，偏偏在我来之前把人接走。保安说这李志，已经在这所养老院住了十七八年了。突然接走，很难不让人怀疑，是知道有人要来找他，故意提前接走的。”
消息又断了。
不知道是什么人接走的。
刚才在里面，苏毅问那个负责人，人家没好气地怼他：“人都接走了，我还追屁股后问他们去哪儿吗？真是的！”
要不是瞧她五十多岁，苏毅真想骂她几句。
眼下没有线索，又没地方可去，苏毅只好回医院，希望能从曾老爷子口中再多了解一些消息。
而与此同时，李含欣也已经来市都好几天了。
在张家的第二天，便坐不住了，说什么都要来市都，张夫人见劝不住，也只好作罢。
在偌大一个市都想要找苏毅，难于登天。苏毅的手机还在老爷子手里。急于来养老院，便忘了这件事。
两口子都在市都，却如同将隔两岸，互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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