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到如今，家雀也是肉。
第三家，人倒是爽快。
直接带着苏毅去仓库。
“李总对咱们家有恩，当年要不李总，我们公司早破产了！不过您要的这些材料是市场上最贵的木材品种，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很少进这种材料。您瞧，只剩这么一点，您需要就都拿走吧！如果需要钱的话，小弟钱不多，账面上几十万还是有的，随时给你划走！”
苏毅看看那几捆放在角落处的材料，摇了摇头。
“太少了，实在太少了。”
“我真尽力了，苏总，要么您再去别家看看，我知道的，中山和沐晨，那可都是业内生产这种材料的巨头，应该能够得上您要的数量，不如找他们救救急！”
苏毅苦笑一声。
“行，不管怎么样，我替家父先谢谢你，如果需要，我会派人来取的。”
紧跟着，第四家，第五家，第六家，也是最后一家。
没漏掉任何一个，从最后一家出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钟。
苏毅看看手机，李含欣，三十多个未接来电。
他没有回，而是走到街边超市买了两罐啤酒，脱掉西装搭在肩上。
解开两粒衬衫扣子，坐在路边的台阶上，自饮。
看着灯红酒绿，车流不息，龙城，还是按部就班的热闹着。
“呵。”苏毅自嘲道，“苏毅啊苏毅，你就打算这么回去吗？”
他想象着李老爷子和欣儿失望的表情，又想到李夫人和李庆听到他失败后的幸灾乐祸，摇了摇头。
将两罐啤酒一饮而尽。
夜风吹来，苏毅顿时打了个寒战，瞬间清醒。
他掏出电话，给吴皓打了过去。
响了好几声，吴皓才接。
“吴哥，是我。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什么？你大点声说！”
“吴哥，是我，苏毅！”他提升了音量。
“你大点声，我这边听不见！”
吴皓那边声音非常嘈杂，像是很多人说话的声音，还有爆裂的金属音乐声。
“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你等等！”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边安静了许多：“兄弟，你说吧，刚才太吵了！”
“吴哥，我有点事想求你，现在方便吗？我过去找你！”
“苏医生，你这么养生的人，怎么今天这么晚找我？不会是跟弟妹吵架了，找我喝酒吧？哈哈哈！”
苏毅尴尬地笑了一声。
“我开玩笑的，行，你过来吧，我这才开始玩，就在你医馆不远，凯撒夜总会。”
“好，我这就过去！”
苏毅站起身，穿上西装，叫了一辆车，面无表情地对司机说：“师傅，凯撒夜总会。”
到了夜总会门口。苏毅抬头看了一眼门脸，自嘲地冷笑。
他清楚记得，此前对吴皓说过，以后不会跟他来这种地方。
如今也不得不低下头。
进去后领班带着他去了吴皓所在的房间。
从门口就听见里面男男女女嬉笑打闹的声音。
推门进去，吴皓看到苏毅后，立马来了精神，招呼他进来。
屋内大约有十几个人，有两个吴皓哥们，之前酒会时候介绍过有点印象，经常跟他厮混的，还有几个保镖手下。
五六个女的，围坐在吴皓身边，左拥右抱。
既然来了，苏毅硬着头皮过去，几个女的坐到一旁。
“吴哥，我今天来是……”
“诶，哥几个正玩着尽兴，来，先点首歌，你来晚了，自罚三杯啊！”
此时，不乐意也得这么做。
但生来就不是一号人，怎么都别扭。
苏毅连饮三杯酒，又唱了一首。
旁边女的很热情，苏毅尽量保持距离。
吴皓怎么不知道，他是在让苏毅放低姿态。
求人嘛！总的有个求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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