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又绕回原处,夏茗脸色就一直没有缓和过。
听到宁静好这么说,夏茗十分赞同地点头,紧张地看盯着宁静鸢,大有你不叫大夫,我就不罢休的意思。
宁静鸢见此,十分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然后道:“罢了,那就请大夫吧。”算是让夏茗安心。
夏茗闻言眼神一亮,连忙起身扶着宁静鸢往亭子外走。
宋承见此,朝慕容述道:“二殿下,我也跟过去看看,就容我先告辞了。”
“嗯,去吧。”
得到慕容述的应允,宋承转头急忙朝着宁静鸢跑过去。
宋承伸出手,小心地虚扶在宁静鸢的身后,生怕有个万一。
看着这一幕,一抹恶毒自宁静好眼底一闪而过。
她收回目光,轻笑着感叹道:“宋大人对五妹妹还真是上心啊,之前就说要特意请五妹妹来此游玩,现在五妹妹受了伤,宋大人竟然如此紧张。”
宁静好的话点到为止,留下无尽的空间让人去暇想。
众人的思维被宁静好一句话带偏,便想到了某些不为人道的方向去。刹时间,众人的表情逐渐变得暧昧起来。
宁静好一直留意着所有人的表情,看到他们如此,就知道她们肯定是按着自己的引导想了下去。
“早就听闻宋大人文采风流,若是与五妹妹一起,倒算得上是才子佳人,定然有极多的话说吧。”
宁静好说完,轻轻笑出了声,颇有些羡慕地道:“都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若是我能如五妹妹一般得宋大人这般知音,此生亦是足矣。”
宁静殊看了宁静好一眼,面色犹豫。
这话怎么听宁静殊都没有听出哪里像是在说他们是知音,她反倒觉得宁静好是在说他们是红颜知己。
可后面的话又说是知音,倒是让人挑不出错处。
但宁静殊还是忍不住想替宁静鸢说上两句。
“五妹妹文采确实上佳,我也是羡慕得紧。听闻宋大人原也是状元出身,两人都是饱读诗书之人,有些共同的话题也是应当的。”
这话听着就顺耳多了。
郡主暗自点头,然后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宁静好一眼,笑笑又垂下了头,端着茶兀自喝着茶一言不发。
对这话,宁静好却不甚赞同。
但知音的话又是她说的,如果反驳,反倒是显得她别有用心了。
只是宁静殊的话着实让宁静好不喜得紧。
宁静好皮笔肉不笑地笑了两下,暗自咬牙。
慕容述坐到宁静好身边,接道:“二小姐此言不错,五小姐的文采着实让本殿下侧目。若五小姐不是女儿身,这状元一职,她想必可以去争一争了。”
这话里含着的赞许让众人齐齐侧目。
尤其是宁静好。
她刚将人赶走,后脚就听到慕容述如此夸赞。
宁静好只觉得像是有一堆毛堵在自己的喉咙一样,哽得她心里难受。
本来她只想略提一句便是,但是现在,宁静好后悔了。
她就不应该如此仁慈。
“确实,若是五妹妹也能得一状元,那与宋大人便可称为一时双壁了。”
宁静殊闻言点头:“宋大人的文采确实不错。”
“如果他没有这么多的风流韵事的话,到是个不错的人。”不知是谁含笑感叹了这么一句,一下子将话题引偏。
宋承的文采确实不错,本身能力也好。
就是这喜欢四处招花惹草的性子,着实让人嫌弃。而且这人嘴又甜,真要算讨厌又讨厌不起来。
说起这人,大家更多的就是无奈一笑,真要一起游戏,她们还是挺乐意的。
毕竟这人只是嘴是油腻了些,并不会冒犯旁人。
大家笑着将宋承声讨了一番,话题又被宁静好不着痕迹地引回了宁静鸢身上。
“也不知道五妹妹现在的情况如何了。”宁静好状似关心地朝宁静鸢离开的方向看了好几眼,忧心道,“不知五妹妹的情况是否严重。”
宁静殊也有些担忧,听到宁静好问起,便顺势问道:“不如过去看看?”
宁静好也正有此意。
既然有人提起,宁静好自然乐得成全。
“殿下,您可要一起去?”宁静好心里算盘打得响,把慕容述带过去,若是能够看到宁静鸢跟宋承的亲密举动就更好了。
若是看不到,她也不介意帮一把。
总之要让慕容述厌恶宁静鸢。
而这关键的一环,便是慕容述。
宁静好略显期待地看着慕容述。
……
夏茗扶着宁静鸢一路小心翼翼地往园子外走,那架势,跟捧着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样,弄得宁静鸢哭笑不得。
“夏茗,我真的没事,你不用如此小心。”这知道的还说她是脚伤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伤了五脏六腑。
夏茗还未说话,宋承先反驳道:“脚伤不是小事,莫要大意,若是留下了暗伤,那便不好了。”
“就是。”夏茗闻言,头都抬起来了几分,得意地看着宁静鸢,说,“您听听,宋大人都这么说了。”
可他说得也不见得是对的啊。
宁静鸢忍不住抚额,道:“可我真的……”
“到了。”不等宁静鸢说完,宋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宁静鸢只能把话头停下。
顺着宋承的视线,宁静鸢看到了停在园子外的马车。
宁静鸢挑了挑眉。
“上车吧,送你回府休息。”宋承上前,亲自将凳子放下来,然后又才回身去扶宁静鸢。
宁静鸢是真的没伤着。
她就是那会儿不小心扭了一下,扯着了而已,根本就没伤没痛,现在走路都丝毫感觉都没有。
但这一个二个的,弄得她好似伤得很重一样,让宁静鸢无语的同时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伤了。
尤其是看到宋承来扶自己,宁静鸢吓得寒毛都竖起来了。
这样下去,她没伤都有伤了。
“我自己可以,真的。”
宁静鸢一脸坚定地看着宋承,寸步不让地拒绝他的搀扶:“你们这样,会让我觉得我真的伤着了。”
“可你不就是伤着了吗?”夏茗认死理,宁静鸢觉得自己跟她根本就说不通。
既然说不通,宁静鸢就不想跟她说,而是直勾勾地看着宋承。
能够将宋承说通,夏茗应该就会信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