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鱼丸被陆续端上桌,佣人给谈修淮盛了一大碗,
阮茵茵捕捉到男人在闻到空气中的香菜味后,眉头就已经不露痕迹的轻蹙一下。
谈修淮跟阮家究竟是什么关系?
彼时,阮茵茵有点在迷雾面前看真相,看的一头雾水。
她得想个什么招。
算了。
豁出去了。
阮茵茵拿着汤勺伸向谈修淮的碗中:“怎么办,总觉得你碗里的比较香!”
一勺子两颗鱼丸,顾不得烫嘴,全塞在嘴里,腮帮子都鼓起来。
在座的各位都是上流社会的人,哪一个不是仪态和教养摆在桌面。
私底下就算再亲密也不会不分场合的矫情。
阮思思的怒火彻底达到燃点,熊熊大火恨不得戳破天花板。
“阮茵茵你恶不恶心,修淮哥哥什么矜贵身份的人,你看你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小白不嫌事大的冲她吼着:【斗起来,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宿主,有我罩着,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得了你!】
阮茵茵本来也没打算再放过阮思思。
算是示威,拿着勺子又一次塞进谈修淮的鱼丸中,吧唧一口,吃的贼香。
明明谈修淮都没动过,硬是被她吃出相濡以沫的错觉。
旁边小女佣被崔傲玉使了个眼色,颤颤巍巍将一块新糕点送到阮茵茵的餐盘旁。
“茵茵这个是我做的新口味,一定要尝尝!”
“妈!”
阮思思气急败坏的冲她高吼一声,再这样她要在这个家里孤立无援了!
阮茂德当然看不下去:“要是嫌饭都堵不住嘴,就滚回自己房间。”
阮思思咬着唇,不敢再生事端。
不过她的脸色也变了很多,再看阮茵茵时,眼里多了一分怨恨。
阮茵茵连眼皮都没抬,玩味的看着托盘中的精致小巧糕点。
崔傲玉连自己亲侄子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还如此主动关心她?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下意识看了眼小女佣,发现她握筷子的手都在颤抖,难不成……
也不费脑细胞,直接问起小白【糕点里下毒了?】
小白认真检索一遍:【有花生酱。】
他想到什么:【宿主,原主对花生酱过敏】
阮茵茵当下明了,【那待会咱们搞逼真点】
令人心动的小脸上缓缓浮出一抹淡笑:“小妈,你确定让我尝?”
崔傲玉心里一惊,仔细想想她怎么可能知道,面不改色挂着优雅的招牌笑容:“尝尝这味道喜欢不喜欢,喜欢以后家里常做。”
阮茵茵难得听话,糕点入口即化,“很好吃。”
确实很好吃。
如果里面没有花生酱的话。
只不过她压根不知道现在的阮茵茵对花生酱无感,这还要感谢她的攻略对象谈修淮,是他彻底了改变她的体质。
在剩下的三百多天时间,除了谈修淮百分百黑化让她灰飞烟灭,她自己想死都死不了。
戏台子都搭好了,怎么不得唱一出。
当着崔傲玉的面又将剩下的糕点塞进嘴里,看来阮家,阮茂德现在不好评判,阮思思只是个草包,真正的狠角色或者说军师是崔傲玉。
为什么谈修淮会觉得崔傲玉是她的恩人。
餐厅的灯光,耀眼夺目,是最奢华的水晶吊灯。
阮茵茵还在各种扫盘行动,家宴又是晚上,菜色再好,大家也只吃个七分饱,只有她不浪费一滴粮食。
光线璀璨,谈修淮也能第一时间发现阮茵茵身上的不正常,他抓住阮茵茵的手臂,本来就冰冷强势的男人,现在更冷厉的吓人。
“我怎么了?”
【宿主,过敏效果已达成!】
【花生过敏的症状有咳嗽、哮喘、还会产生过敏性休克!】
阮茵茵接收信息,立即明白该怎么做。
她手按着隐隐作痛的腹部,有气无力道:“我难受?”
谈修淮不顾往常的绅士礼仪,捏着她的脸蛋,又看了看她手臂,全是红疹。
以至于他自己都没发现脸色因为阮茵茵说的难受彻底变样,也愈发冷峻,冲着身旁的女佣低吼:“还愣着干嘛,快叫医生!”
阮茂德赶紧放下筷子,先一步去打电话。
崔傲玉也连忙上前紧张的问:“怎么回事?”
只有阮思思兴高采烈的很,生怕她不能再惨点。
谈修淮已经等不及,他看着阮茵茵咳嗽声越来越急促,甚至都快要咳得意识模糊,立即冷声道:“林宣,快,联系薄邑。”
哮喘严重起来会要命!
说罢抱阮茵茵上楼。
阮茵茵悄悄眯着一只眼,抱着她的男人紧张模样不像装出来的。
她在这个世界,能真的关心她的人很少,但也分得清,还有谈修淮挺可怜的,就很不想骗他,攥着他衣领,“我房间有药,花生过敏不用联系医生……也……不用紧张。”
谈修淮始终低着头没说话,薄唇却早已抿成直线。
阮茵茵的卧室确实有药,还在很明显的位置。
现在再看,一定是家里某些人经常用这种小把戏来教训她,提醒她懂分寸。
至于能教训她的人,很显然易见。
阮茵茵轻咛了一句,视线对上抱着她一言不发的男人,就算她说了无碍,谈修淮还是抱着她爬楼梯。
阮茵茵知道自己虽然身材苗条匀称,其实还是有点肉,并不是看上的骨感,再说她一日三餐从不委屈自己。
这谈修淮居然能脸不红气不喘的抱着她大跨步上楼,还是四楼。
见周围已经没人,阮茵茵将她先前的伪装收回去,又觉得谈修淮是不一样的,手腕勾着他的后脖颈稍微用了点力气:“别担心了,我真没事!”
她看了眼楼梯口,也亏得谈修淮腿长跑得快。
挣扎一下从他身上跳下来:“谁害我我还能不知道,我早有准备。”
女孩狡黠一笑,谈修淮怒不可遏,眸光阴鹜下来。
他用力抓着阮茵茵的手腕,带着她钻进卧室,一把将人粗怒的推到床上:“阮茵茵这种玩笑很有意思?”
当初他就是亲眼看见他的母亲,也是轻描淡写的说要接弟弟回来,然后就死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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