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阮茵茵脾气更犟。
不仅把他的手机号码拉黑,现在猖狂得连阮家都不回,又听阮思思有意无意透露她在做什么直播网红。
什么玩意?
网红是什么样的职业,他一个生意人比谁都清楚,身边多少不正经的朋友都在外面养着小的,她们一开始就有个统一的职业叫“网红”。
(作者有话:不是贬低网红的职业,单纯的剧情需要。)
他阮茂德在云城有头有脸的大佬人物,他的大女儿居然在外面当网红,简直把他的老脸丢到西伯利亚去。
她眼里但凡还有他这位父亲敢这么肆无忌惮吗?
崔傲玉一脸温和的漾着浅笑,莹白如玉的小手喝了口红葡萄酒,模样像在品酒:“味道真不错!”
“孩子们大了,她们的事随她们开心,本来就对茵茵有愧疚,再说修淮都没意见。”
“谈修淮没意见,那是给你这个小姨面子。”提及此事,阮茂德更怒火中烧,又觉得崔傲玉难得的大度。
“说起修淮,我好久没见他,要不过几天弄个家宴,把他们都喊回来?”
阮茂德虽然冷哼,也算是默许崔傲玉的决定。
崔傲玉走了几步上前,“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得了张老唱片,有没有兴趣听听?”
说话间,裙摆飘飘,伸出手冲阮茂德做邀请姿势。
当年他们就是因为跳舞结识。
阮茂德不禁失神片刻,当年如果不是为了生意他也不会娶崔傲玉。
比起如冰山雪莲的冷美人束玫蓝,哪个男人不喜欢身段和水蛇一样的崔傲玉,更何况他那个时候正直血气方刚。
当初是不爱的,看着她身后的势力,又有她多年扶持,才在日久中慢慢生了情。
到如今不知不觉相守相知多年。
一个人的气质不是靠衣服就能撑起来的,而是从小的培养,哪怕崔傲玉不是真正的崔家大小姐身份,他越看越觉得崔傲玉就是为他专门量身打造的阮太太。
“确实好久没跳舞。”
男人的兴致被撩起,他上前抓住嫩白小手,轻轻吻了吻,“你说的对,孩子们的事情让她们自己操心,家宴你看着办,我会把时间空出来。”
“那你可得答应我,这次修淮在,不看僧面看佛面。”
阮茂德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说茵茵跟修淮都结婚两年,是不是该催他们要孩子?阮茵茵就是没老公疼,才想着出去搞事业,如果她给谈修淮生下一儿半女……”
谈家的家业可比阮家大个不止两三倍。
如果阮茵茵的肚皮稍微给点力,他这位岳丈不管怎么作妖,阮家的生意也会如春笋般遍布全世界的高速发展。
崔傲玉不露痕迹的微微冷笑,她怎么可能让阮茵茵攀上枝头做凤凰。
谈修淮只能属于阮思思!
不过没关系,很快她会让阮茵茵知难而退。
假意迎合阮茂德,说话娇得都能滴出水:“老公,可以不要再辜负如此良辰美景了吗?”
“好好好,我的好太太!”
于是两个加起来快100岁的人,步履轻盈的在书房里缓慢跳起了双人舞,没多久就腻歪在一起。
窗户外夜景迷人,玻璃上映着交割密切的两道身影。
第二天一大早,趁着与阮思思出门的空档,崔傲玉草草套了件睡袍下楼,她告诉阮思思新综艺投资项目跟阮茂德谈得差不多了。
后续阮思思找人象征性的买个策划案以她的名义给阮茂德发过去,这事算是成了。
阮思思正弯腰拿鞋拔子拔高跟鞋,轻而易举的就看见自己亲妈锁骨处的吻痕,眼眸明亮,眼中全是笑意,老妈一出手准知有没有。
“妈,你跟老爸是打算再给我造个弟弟玩玩?”
“臭丫头!”崔傲玉轻声叱责。
儿子不是那么好生的,再说她现在这个岁数,根本不敢想,一切随缘。
她不是需要靠生儿子来拴住老公的女人,因为她有这个资本,在她身后可是一整个崔家大家族和谈修淮撑腰。
崔傲玉有些疲惫,“我还要回去补觉,你和之卉两人把事情做漂亮点,过几天家宴,在这之前你也给我少惹事端,凡事多跟妈商量商量。”
姜还是老的辣。
阮思思满眼喜色答应,当然她不会真的答应。
阮茵茵第二次直播,不管什么时候,她都准备好借机带一波节奏,她就不信,找水军都喷不死她,让她提前感受感受什么是娱乐圈的暗黑时刻。
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她做不到,阮茵茵就更不行。
早上九点,丽景单身公寓。
阮茵茵换了新公寓住,一直以为会择床,连续几天睡不熟,终于一个奇怪的梦出现在她的睡梦中。
她梦见自己正在参加一场浪漫温馨又盛大的婚礼,鲜花铺满两侧走道,新郎挽着新娘穿梭在人群中,俊秀清隽的脸上满是幸福笑意,那张脸她怎么看都莫名熟悉,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恰好讨厌的司仪挡住了她一探究竟的视线。
阮茵茵平时也没那么好奇,今天奇了怪了,她特别想知道新郎是谁,新娘又是谁?
主要是婚礼现场太过浪漫,她都没见过比这个还隆重的婚礼,也好奇在云城谁会如此大手笔,新郎得多爱新娘。
当她凑近,小白居然在一旁和一个小糯米团子一样可爱的女孩在当花童。
……
两个小孩友爱的不行,小白穿着迷你定制小西装,脸颊的梨涡是她都没见过的,发自内心的深,小女孩更是一身鹅黄色仙女裙,手里还拿着小仙女棒,把她的心都萌化了。
她有些蒙圈。
这是现实生活还是虚拟空间?
好奇害死猫,阮茵茵再次凑近,这时她才发现婚礼的女主角竟然是她本人。
她?
像从天而降的一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想离婚,一直做梦都想,而不是结婚!!!
司仪妙语连珠后宣布:“请新郎和新娘交换婚戒。”之后伴娘托着托盘上台,新郎取出那枚神圣的鸽子蛋。
不知是宴会厅的灯光太过刺眼,还是男人手里那枚钻戒大的闪瞎她狗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