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修淮的话就是圣旨。
阮茵茵不敢吃了,撅着小嘴好不委屈,反正全世界都欠她钱。
轰隆隆,轰隆隆——
头顶上放传来一阵螺旋桨的声音。
阮茵茵还没找到声音来源的具体方位,就见到一身正装的陌生男子手里拿着一套定制西装出现在门口。
却并没有打算进门。
男人梳着一丝不苟的大背头,看着不像是大哥的小弟,怎么也有点帅?
“谈总,迟谦谦的事已经解决好,人在医院无碍,给英姐带的食材已经让飞行员送去储物间。”
阮茵茵的耳朵竖得跟兔子耳朵一样高,听见元宝没事,心放回去了。
看来这个法治社会,他们也不是没底线的人。
谈修淮站起身,接过西装:“十五分钟后汇报今天的工作行程。”
“谈总,韩总的马场上次大暴雨后出了点问题,16号马生病了,您还打算拍吗?”
“其他品种我不太看得上。”
“对了您喜欢的画家奈的作品在流拍。”
“上次听说我五年前买的岛附近有两艘邮轮碰了,听说漏油,你派人去查查看岛有没有污染到。”
“已经提前派人带着地质人员去勘测。”
……
两个人聊了一会天,都是阮茵茵这等普通良民不配听的内容。
阮茵茵也就搞清楚一点,来的跟班就是林宣,谈修淮的第一大特助,怪不得连说话大喘气都带着一股谈修淮的味。
等狗男人人模人样的乘坐直升飞机去上班,阮茵茵惊呼般的诧异,代步工具现在都是直升飞机了?
搞半天,她更绝望。
回不去了。
谈修淮哪天心情好能带她回去?
望眼欲穿的阮茵茵发现家里只剩下临走前谈修淮交代的要她好好相处的英姐。
英姐不会看她可爱,永远把她留在这里当伴吧?
想哭,这样一座天然监狱怎么逃出去。
英姐见她失魂落魄,以为她舍不得谈修淮:“傻小妞,嫌我年纪大陪我不乐意?”
“怎么会?英姐,你平时在家都做什么?”阮茵茵是个豁达的人,她觉得可以一边跟英姐套近乎,一边打听谈修淮相关的所有话题。
也不知道为什么小白可以探听到所有人的生平事迹,除了谈修淮这个大反派,全部是要层层攻略。
“你要的充电器。”英姐对阮茵茵不设防,逢问必答。
可当阮茵茵询问到谈修淮妈妈有关的所有事,她立即面如土色,如临大敌。
最后,心情大不爽的将正在收拾的碗筷推一旁,全丢给阮茵茵。
对,她还命令阮茵茵帮忙把厨房和所有的碗碟收拾干净,还有储物间里买回来的果蔬和肉类全部分配妥当。
不止如此,英姐还在一旁监工。
……
为毛谈修淮身边的人都奇奇怪怪。
不过话说回来,谈修淮真的是将奢侈学妥善的运用在生活中的每个角落,连给英姐用的冰箱都是步入式的,怪不得家里就两间可睡觉的房间。
阮茵茵刚在心里骂一句浪费。
英姐的嗓门再一次抬高:“我都说了蔬菜不能放冰箱,果汁放在冷cang区域。”
这个姐姐有任性的资本,因为她有谈修淮啊!
阮茵茵将所有的残羹剩饭收拾干净,古怪的英姐直接回自己房间午睡。
她好无聊!
等到手机终于能开机,无数个迟谦谦的信息砸来。
果然如林宣所说迟谦谦没什么大事,不过阮茵茵还是弹过去一个视频。
“啊啊啊啊——!!!!!”
“茵茵,你终于联系我了。”然后就是一阵鬼哭狼嚎。
入眼便是满屏的一条雷人大长腿,正被悬挂吊着,看环境应该在医院,但在阮茵茵的记忆中他没伤到腿啊。
镜头好不容易切换过来,她不忍直视,昨天还觉得像浓颜帅哥的元宝,这会脸肿的跟猪头似的。
阮茵茵歉疚:“你还好吗?”
“当然不好,非常不好,哪哪都不好!!!”
“你说这家医院是不是误诊?我都这样了,医生竟然说我只是皮外伤,还什么是抗摔抗打体质,我严重怀疑医生在内涵我。”
虽然她觉得这样做很不好,可还是控制不住的笑出声。
“你下午来看我。”迟谦谦耍无奈道。
“没有钱。”
“我给你报销!”
“来不了。”
“阮茵茵你还能再绝情些吗,我命令你来看你的boss,你的异性兄弟,我究竟是为谁伤的半身不遂?”
……
两人没有营养的斗嘴,可阮茵茵也想去看他,她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去?
“大兄嘚,这些天你好好养伤,我找到机会就去看你。”
“你探病还要找机会?”
迟谦谦今天苏醒后第一件事便打听了这位阮家大小姐。
开启漫漫追妻路的男人一脸忧心忡忡,再配上他那肉包子似的肿脸,说不出来的滑稽。
比起一觉醒来,喜欢的人变成了异性兄妹,他更介意的是:“喂,女人,昨晚把你带走的暴力男是谁?”
暴力男。
这个形容还真贴切。
她前脚刚跟谈修淮做的整整三大条君子协议,后脚就没打算真的去履行诺言。
“就是……那个……我说实话,你帮我保守秘密。”
“嗯。”
“昨晚那暴力男叫谈修淮,我老公呗,我们结婚了,隐婚的。”
迟谦谦完全没有为自己做任何心理建设,一颗小心脏就遭雷劈。
听到这个噩耗。
所有的快乐全部死掉了。
迟小爷活了21年,好不容易逮到让他心心念念的人,还没24小时他才发现自己完完全全是在自嗨。
没受过什么重大暴击的男孩,所有的心思全写在脸上。
看他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阮茵茵不得已只能跟他说真相。
“之后我要走直播路线,说不定还去娱乐圈玩一票,你见过哪个女孩结了婚还出去整这些,所以你可以当做我已婚,夫已死。”
那能一样吗?
迟谦谦顶着猪脑袋,他就是被她那位夫已死的老公打成重伤进医院的。
受重创的男人,就算是隐婚不也还是婚嘛,当他是傻子嘛。
阮茵茵见已经钻牛角尖的迟谦谦,没辙了。
“我悄悄跟你说件事,你可不准跟别人说,我跟他是家里安排的商业联姻,根本不熟,现在努力工作是为了一年后的离婚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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