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拉河,是匈奴的母亲河。
传说该河为匈奴起源之地,最早的匈奴人就是在图拉河附近生存繁衍。
它从西向东横贯匈奴腹地,最宽处达数里,最窄处也有三四十丈。
大盛军的先锋魏康成,率领两万铁骑,在谷雨时节前后,抵达图拉河中游南岸,与正在南岸扎营的匈奴一万五千前军遭遇。
对方将领正是之前曾俘虏过魏康成的呼衍伊牙。
看到大盛前军已至,呼衍伊牙亲率一万匈奴骑兵列阵对峙,留五千人建营。
只要能坚持到大营建立,匈奴便在图拉河南岸有了一个进攻的据点。
那次被俘,魏康成视作平生最大耻辱。
而安北关败阵,呼衍伊牙也视为平生之耻。
两名将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魏康成从探马处得知匈奴正在建立南岸大营,他判断机不可失,马不停蹄,直接率领两万大盛铁骑冲阵。
呼衍伊牙也不甘示弱,率匈奴骑兵迎战。
双方鏖战了大半日,直至黄昏时分。
大盛骑兵蓄锐日久,勇不可当,匈奴骑兵死伤四五千人,呼衍伊牙抵挡不住,只得弃了南岸大营,率残军沿图拉河上的唯一一道桥梁撤退至北岸建了临时营地。
魏康成占了南岸大营,总算出了一口之前败阵的恶气,命令手下士卒抓紧设置营地防御,同时发捷报给后方的太子殿下。
入夜。
呼衍伊牙在北岸的临时营地里烦闷不已。
初战即告失利,虽然他也知道父王不会怪罪于他,但丢失南岸大营,让父王的后军失去了前进的据点,却是他不能接受的。
他走出营地,看着南岸大盛军营的火光星罗棋布,手握紧了刀柄。
这时忽然在他背后响起了一个男人低沉的笑声,“你在为丢失南岸大营烦恼?”
呼衍伊牙回过头来,发现龙神使者净枭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
周围的匈奴军士纷纷以军礼致意。
呼衍伊牙也以军礼相见,说道:“尊贵的上使,您怎么来前线了?”
自打净枭回来后,他总感觉这个龙神使者和以前有一些不同。
虽然净枭依然是那个样子:方脸宽额,剑眉凤眼,面如净玉,高挽发髻。
如果说真的有,就是他的气质发生了变化,仿佛前后换了一个人一般。
净枭微微一笑道:“我特地从你父王那里赶来助你一臂之力,我可以召唤龙神的法力,助你夺回南岸大营。”
呼衍伊牙吃了一惊,“上使,您真要动用神力?您不是需要休养百日么?”
净枭摇了摇头,“不必。”
虽然距离百日期限还有十余日,但他已等不及了,就像安北关之战一样,数万人的血祭解除了令他沉睡的封印,现在的他需要大量的死者来加速最后的阶段。
并不会浪费太多灵气,只施展一个小小的法术,让大盛军队惊慌失措,丧失战意,然后剩下的事情交给呼衍伊牙去处理便可。
呼衍伊牙按照他的吩咐,组织起了夜袭的军队,悄悄前进至南岸大营外围,等待着他的信号。
此时净枭已飞到南岸大营上空。
一个耀眼的白色光球,出现在他的手上。
焚灭之阵,火灵根元婴期修士的法术。
之前他就是用这个法术,一击毁灭了呼衍伊邪的千人队营地。
现在他要对脚下的大盛军营再次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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