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广志离了皇宫,便命令等在皇宫外的家仆备马,打算要去找庄巧玉。
庄巧玉便是舟儿的母亲,是他瞒着赵凝香在外地花重金买的一位有名的清倌人,养在盛京城内一处偏僻宅院之内。
两人私通七年,由于他一直小心谨慎,赵凝香始终不察,如今连孩子都六岁了,他也未曾给庄巧玉一个名份。
为他备马的家仆道:“老爷,夫人方才派人来问,明日便是老爷的生辰,夫人特地准备了一桌庆生宴,问老爷明日要不要回家吃饭,而且小姐和少爷也都……”
他话未说完,叶广志便不耐烦地打断,对家仆道:“不是知道怎么回答么,照往日那般说便是。”
家仆心道,老爷倒是省事,叫他每次都拿城北大营某个统领身患疾病,军队无人统率当借口,可这种借口一直用,夫人不起疑心才怪呢。
还好夫人最近似乎一直被烦心事所扰,估计是叶青璃姐弟俩的事情吧,对老爷去向也不太上心过问。
他凑近了,低声对叶广志道:“老爷,最近城北大营的所有二十四位都尉,已经都得过风寒和腹泻了,可不能再来一轮了……”
叶广志一想也对,自己最近去见相好的次数有些频繁,让手下为难了。
还好现在这有一个现成的借口,还是名正言顺的。
他道:“圣上有旨,命本侯押运粮草前往安北关外,你就和夫人说,老爷接了旨意,这几天在城外军营内准备粮草押运的事宜,不能回府,让他们自己吃好了。”
家仆道:“老爷,这……这事是真的嘛?”
叶广志瞪了他一眼,“圣上的旨意,我敢编造么,我先去办些事情,然后就出城前往军营准备出发事宜,你不必跟着了,回府去罢。”
打发走了家仆,叶广志骑着马穿过几条小巷,确认身后无人跟踪,这才快马加鞭赶向庄巧玉的宅院。
到了小院门口,他下了马,将马栓在门口的马桩之上。
他正要像以往那般用暗号敲门,忽然门一下被拉开,庄巧玉出现在门内,伸出手一把抓住他袖子,将他拉入门里。
叶广志还以为她是饥渴难耐,笑着对正在关门的庄巧玉道:“玉娘,你今日这般心急,莫非是知道了为夫有好消息告知于你?”
庄巧玉转过身来,青丝散乱,满脸憔悴,双目红肿,“舟儿……舟儿不见了!”
她昨夜与叶广志缠绵过后,在床上又躺了片刻,才起身去另一间卧房找舟儿。
但她却发现房门大开,舟儿竟已不见踪影。
起初她以为舟儿可能是醒了自己跑到院内玩耍,待到处找遍,都不见人影,她才慌了起来,忙命令在院门口偏房里睡觉的丫鬟起来去找。
丫鬟找了一夜,也没找到,打算要报官,又怕事情闹开,被忠勇候府的赵夫人发觉。
她正在六神无主之际,叶广志终于来了,庄巧玉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老爷,快找舟儿。”
叶广志起初不太相信,待里外查看一番,不像庄巧玉那般慌乱的他,终于在地上发现了几处陌生的脚印。
叶广志安慰庄巧玉道:“玉娘不必慌张,我这便去找。”
他立刻出了门,上了马,打算赶去城北大营调集士兵。
他虽然只是一个都尉,但也有调动数百士兵的权力,如此多的人手去查找,想必很快便能发现舟儿的下落。
他刚刚骑马出了小院所在的巷口,忽然有两位男子上前拦住了他的马匹,一位抓住了他的缰绳,一位男子凑在马前,和和气气地低声说道,
“叶侯爷,二皇子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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