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尼的话说的不算客观,毕竟之前那些人类知道解开的方法是多亏了褔金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没琢磨出来却突然茅塞顿开了呢。
说来也是令人唏嘘,当初它们在自己最开始的主人手下是用来巡游和监视众神与人间的,现在却搞得跟苦力一样。
真是世风日下。
他们带着两个人飞速的向沐恩的所在地牵引是在不是他们善心大发,而是情况比较危险如果两个人不到位可能导致沐恩死亡。
但是其实按照理论上来说就算沐恩真的死了也没什么大事,这是主要看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看永恒之王有没有插手,他不可以故意弄死这个小兄弟,如果是出手了,就要负责救回来。另一个方面如果是沐恩自己作死,那就得看有没有人求情了。
沐恩算是自己作死,但是考虑到这是自己的下去,而且他会出现在那个比较离谱的地方也是因为永恒之王的某种默许,虽然他和两只乌鸦插科打诨说是他们自作主张,但这种事情只要稍微想想也知道就凭它们两个这种恨不得混吃等死的慵懒个性是绝对不可能费这么大的力气把沐恩带到那种鬼地方的。
而且因为某些原因,它们一路上还散播了许多额外的生命力。
那件被破开的石碑可不是什么凡品——虽然看起来真的非常普通。
其实那个东西的本身是个真正的神器,甚至都不是圣器,用某些邪恶的秘法来驱动,让它甚至可以让它无中生有的增加许多真实的生命力。而这些富裕的生命力,本意是王者给沐恩蜕变的奖励。
如果他杀死了了辛奈,获得了那些几乎够他活到世界灭亡的生命力,他就会被带到另一个地方,一个可以帮助他消耗这些生命力换取更多力量的地方。
可惜,没有。
反而是辛奈获得了那些生命力,让永恒之王感慨果然地上的生灵总是可以带来许多额外的惊喜。
那块石碑的本名是:“葱荣之碑”,是石化的古榕躯干制作而成,如果这个石碑被精灵获得,木之精灵就会重现于世。
自不必说,这是早在古精灵们离开森林之前就已经散轶的宝物。
会变成沐恩见到的那样其实是因为被其他的力量影响了,所以才会有如此质感的黑浆,并且也不是本体重现于世。而是被裹挟了部分的神力出现在那里作为魔力与秩序的源泉。
否则,这种东西恐怕会引起精灵王的警觉,虽然世界上肯定没有任何人感受过这个神器的气度。
还是要担心一下那个沐恩从自己的手中带走的少女。
在觉罗这边,虽然两只乌鸦极力的想要改变他,但是觉罗毕竟是意识到了某些问题并始终保持备战状态,天势引而不发,让他反而出现了类似于沐恩催发药王水仙的时候给他人的感觉。
我们可以感知世界,但是我们没有办法完整的感知世界。
这种状态无疑是非常强大的阻力,但是它们又不得不去做。
“我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觉罗能够感觉到某些东西正在被剥离,他的额头露出了细密的汗水,仿佛是在和那股力量无形的角力。
天赋的位阶是在权能之下的,这是共识,但三势同身的无暇状态非常特殊,本身就是和圣人的状态相同的,区别只是无法始终保持而已。
所以在他达成这样的状态之后,就和圣人的“面子”是一样的了,如果褔金和雾尼不展现真身真正激发自己的权能,那就对他无可奈何。
拥有三势同身的人在成为圣人之后天赋的效果就会失去效果,好在彼时可以给权能以一定程度上的加强,也能算是聊胜于无。
展现真身本不是不可以的,但是有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人身上有奥术圣者亲手制作的东西,谁也没法知道他只是单纯的给这个万一刻了个简单的回路还是留了后手。
褔金和雾尼是神器之身,对于魔力的免疫程度极高,但是它们的魂灵和自身能够驱动的回路强度就只有圣人境界,招惹塔瓦西斯,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帮忙都这么费劲,他跟你们一样蠢。”雾尼说道。
“有空放屁不如多想想办法。”
“要是能想的出来还需要你说?”
在之前觉罗说完那句话后,麦迪其实沉默了几秒,觉罗暗叫不好,转头看了过去。
但是却发现麦迪看上去没有什么一样,还是那种平淡的表情。
“你怎么不说话?”觉罗暗暗松了口气。
“嗯……因为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麦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向我挥剑。”
“啊?”
“挥剑!”觉罗突然爆吼出声,两面四手的模样就浮现出来。
麦迪被下了一跳,但是他知道觉罗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所以还是向他会出一剑。
“用你最强的力量!”觉罗背后的虚影发出声音,是那个严肃而具有威严的声音。
“我怕你会受伤……”
“放心吧。”这是觉罗的另一个人格。如果用迦尔纳的话说,这是觉的声音。“用你最强的力量。”
麦迪有些急紧张,但是片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长剑之上虹光涌起随后如惊鸿过隙。
“好小子,这个人的力量让我想起了那个老秃头。”褔金吓的倒着飞了两下。
“他们都有那个老秃头的味道,看起来那个人碎开自己的权能也不忘了送人。真是慷慨。”
“别说没用的了,成功了没有?对方可是分心了很久诶。”
“没有,你这只蠢鸟,他的力量将我的魔力给震开了。”
“我是蠢鸟你是什么?”
“你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话?我当然是不蠢鸟。乌鸦是鸟类里智慧最高的物种。”
“可我们同宗同源。”
“那我对你的智障抱有深切的同情并且希望你可以发发慈悲不要传染给我。”
“你这家伙……”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弱啊。”一个声音在他们的身边响起来。
“你行你上啊,自己天天就在座位上一躺流着哈喇子混吃等死的样子,看着我都烦。”褔金大声嚷嚷起来。
永恒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只鸟:“你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怎样?”
“走你。”永恒直接把它弹到了万里之外。
在永恒出手的瞬间,觉罗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望向那边空无一人的天空:“很强的魔力波动!”说着,他的两面四手的状态竟然再次升腾,周围的力量甚至扭曲了空间感,让他看起来十分模糊,而且那些扭曲的力量吸收了许多的光,看上去形成了一个黑腔。
“小小年纪,这样的力量,确实不错。”永恒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觉罗心中大骇,对方竟然直接进入自己伪造出的某种无属性领域内自己都没有发觉?!
回过头,却迎来了一只大手:“好了,睡吧。”
话音未落,他的意识就开始模糊了起来,昏昏沉沉的倒下,昏迷前最后的一个画面是看到了麦迪已经倒在了自己的身后不远处。
竟然……这么强?
“搞定了,这次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永恒拍了拍手,这具身体就突然如同腐烂的臭肉一样软趴趴的烂掉,看来是临时掠夺的身体已经无法承载他巨大的力量了。
可惜了,这个人的身体素质和魔法天赋实在是太差,否则凭借自己瞬间将他的骨头转化为近乎于圣人骨的强度,还是需要用将骨骼作为对抗魔压的燃料才能坚持下来。
而且也就几分钟的时间。
两个人留在了这里,但是雾尼知道他并没有直接返回自己的神殿之中,而是继续燃烧着那个无辜之人的灵魂,载着自己的灵魂神游故都。
他当然可以直接让本体或者分身降临在这里,但是那样撕裂主世界的力量需要的太高了,他也不想老是这么来来回回的跑,所以便选择了一个简单粗暴的办法。
这样一来大家都很开心,除了那个本来正在牧羊突然就被掠夺的少年。
好在他形神俱灭,应该不会满怀着恨意对待这个世界了。
小赫尔普,是不是我果然应该被叫做仁慈的君主啊。
精灵王眨了下眼睛,他似乎感觉进了沙子,但是那种奇怪的感觉并不真切,所以他明白肯定是有什么力量奇异的人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并且念叨起了自己。
这种感受并不真切,或许是因为那个人的实力并不是很强吧。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理会,继续看书。
“好久不见。”他站在圣祭石的底下,看着那个眼睛,如今那巨兽仅剩的眼瞳也失去了光彩,是被帝国双耀的塔瓦西斯用部分魂魄碾碎了。
“可惜你已经听不见我的声音了……”他看着那个巨兽的眼睛,似乎有些喟叹。
它本是自己曾经的护国神兽之一,后来寿终正寝,就被自己丢到了这里。本来这个地方就没有任何的陷阱之类,只有那个禁咒。恰好那些水精灵曾迷失到此处,然后已经是永恒之王的王边设计了一个全套,让他们迷失至此然后触发了禁咒残留的力量,成为了这里的灯火。想必它也不会介意以自己的残躯供养他人为自己的王继续驻守陵墓。而那圣兽残存的魂魄也就在这漫长的时光中不断的消磨。之前睁眼,可能是从沐恩的身上感受到了自己留下过的气息吧。
“他给出了不同的答案,对吗?但也出乎意料的坦诚。”永恒之王仍然在那里看着,喃喃自语。
手中的魂魄在快速的燃烧,即便是如此年轻富有生命力的灵魂也难以承载的住王的威压。
“我的时间不多了,下次再来与你叙旧。”
再说这话的时候,王笑了一下,感觉下次见面又不知道是多少万年之后。
亦或是诀别。
想到这里,王摇了摇头,感叹那个人预料之外的衰弱让自己的人性多了许多。
“其实对你而言,我们早已经是诀别了。”
他推开层层本该向外的门,轻巧的步子仿佛回到了家乡,连周围的空气都在欠身致意。
两人一狮吃完了东西,赶紧继续尝试将门打开,但是沐恩还是难以将其拉开哪怕一个缝隙。
“为什么啊?不讲道理啊?”沐恩现在是满脸的问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灵魂不够虔诚。
实在没办法,只能继续叫狮子上场。
“你这浓眉大眼的怎么吃东西这么慢?”沐恩看着还没吃完鹿腿的狮子,挑眉问道。
关您屁事,不讲风度的乡巴佬!
给我快点,延误战机的蠢狮子!
两个活宝用眼神在向对方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速度加快了啊。”枫叶过去拍了拍自己的爱宠的脑壳。
狮子这才不情不愿的跑过去开门。
其实狮子这种动物,对于拉这个动作是很不习惯的,毕竟它们四脚着地,最多就是没事用爪子扒拉食物,不过好在身体素质还是摆在那里,所以力气还是很大。
出乎意料的,它很容易就将这大门打开了,然后便转过硕大的头颅看向沐恩,仿佛再说:“力气这么小?没吃饭?”
“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做成我家里的挂饰。”沐恩对他比了个中指。
说着,沐恩走了进去,但是还没有跨过大门就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推力阻止着他前进。
“什么情况?”沐恩看着枫叶和狗蛋两个人轻盈的从自己的身边经过,脸上的疑惑越来越重。
不过没关系,不管这个力量的源头是什么,沐恩都能轻松搞定。
他开启了自己的苍瞬幽境,然后感受到了魔力飞速下滑的快感。
“原来如此……”沐恩感觉自己明白了。
“怎么了?”枫叶看到沐恩自己走进来还以为他刚刚在开玩笑。
“已经进入了核心区域,但是还有两座城池左右,恐怕这里就是负责向外部核心疏导的区域……”沐恩说着说着,伴随自己视线的移动,渐渐沉默了下来。
这里不是什么皇亲国戚的居所,而是连成片的铁皮牢笼。
反而更加灰暗了。
而且这里的光芒非常的黯淡,如同深邃的夜,让所有在这里的人都能凭空感觉到那种压抑和恐怖的氛围。
铁窗上锈迹斑斑,那些墙脚上显然更加深邃的颜色不知道是铁锈还是遗留在这里无数岁月的血迹。
这里的时光仿佛被定格在了某个瞬间……让人畏惧。
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好消息,好消息是这个的线条规则显然简单了很多,考虑一下感受到的效果,不难看出这个地方的作用是为了将魔力使劲向外推。
这种强大的力量虽然也无法阻挡沐恩的魔力特效,但是却会让力量迅速的消磨从而同样没有办法扩散出去。
沐恩尝试了一下将自己的魔力收起来,然后就无法自我组织的缓缓后退,似乎是这里的主人不欢迎带着魔力的客人。
枫叶看到这个情况,伸手想要拉住沐恩,但是在沐恩接着微光看到枫叶的时候他惊呆了。
原本枫叶无瑕的面容上似乎覆盖了一层细密的沙尘和金属,而她却浑然不觉。
不好,这里的魔力不是无属性的,沐恩伸出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面前。
很可能是全属性的!
“你们应该快点撤出去!”
“都到了这里还说这种话?”
“那就跟我一起往里冲吧!”沐恩也不能再多解释了,他只能期望这里的距离不会太长,然后爆发出魔力奔跑起来。
幸运的是,在魔力耗尽的之前他们到达了倒数第二道门前。
这次的门,沐恩拉开的瞬间就被强力吸了进去,而除了他之外另外二者不受任何影响。
这次的这种情况连沐恩都无法反应和招架,他在感察到的瞬间就发现自己仅剩的魔力已经被吸走了。
“两种完全相悖的特征竟然仅仅一墙之隔?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沐恩无法相信的回头,脑子已经非常的混乱。
这种相悖的特性当然可以同时存在以一个法阵和一个平面上,但问题是,沐恩看到了这里的情况,是比阳光更加刺眼的金碧辉煌的感觉,并且那些力量是由外向内的由淡到浓。
也就是说这个墙并不能完全的保护这里的术式,外面的法阵是在扩散它的力量。
永恒之王此时已经走过沐恩的身边,也看到了他脑海中所思所想的一切。
“很震撼吧?呵呵,这都是我曾创造的文明。可惜……如今只有这个一点痕迹了。”在这番言语的过程中,他始终在向前漫步,并不曾为他多驻足半步。
扩散凝聚的魔力,但是这样的范围内的自由魔力显然不足以支撑如此庞大的魔力法阵,所以核心部位一定有一个魔力供应的源头。
会是什么东西?!竟然可以留存如此之久。
沐恩回头看去,知道为什么无法看清原本存在的阙楼了,并不是因为高度不够,而是外面的扩散力量强力拒绝着所有魔力的逆向行驶,连光也难以在其中留存。
显然光在这里存在,但是到处的魔力可能是个全属性的魔力,光元素的比重被瓦解的极低,所以沐恩在之前的地方只能看见微光,而在外面连这里的一点情况都看不清楚。
是什么样的天才做出了这样的成果?
“你没事吧?”枫叶其实是在沐恩被吸入的瞬间就已经跑了过来,但仅仅是在那瞬息间,沐恩就已经想了如此之多的东西。
“你没事吧?”沐恩将这个问题还给对方。
“啊?我?”
“你没有任何感觉吗?”沐恩有些不敢置信,在他看来现在的枫叶快成等身雕塑了。
枫叶将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眼前,然后被吓了一跳,回头看一眼自己的狮子,却发现自己的狮子好像没有大碍,正在那里推门,不过看起来有些费力的样子。
看来这个墙内的术式吸力还是很大的。
虽然沐恩很担心,但是那些魔法元素的聚合物好像之停留在了皮肤表层,一擦就掉了,这才让沐恩放心下来。
亚精灵的元素抗性肯定是没有神狮这样的野兽高的,但是也不算差。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时候,还是很庆幸有这种东西能保护自己。
“我也没有魔力了……”沐恩将自己的推论都讲给枫叶听,但是后者抛出了一个问题。
“那是什么东西在最深层呢?”
皇宫肯定是巨大的,虽然这个地方看起来是些错落有致的飞宇庭院,但是并没有住处,显然并不是真正的皇庭,
等等,或许这第八层就是最深的了,沐恩本以为这里肯定还有第九层,毕竟看起来这里的主人对墙情有独钟。
但是……正如亚特兰蒂斯的王城并没有城墙一样,这里也很可能并没有内外城的分别。
那……自己已经可以算是来到了核心的区域!
“咱们走。”沐恩回过头说道。
“门还没有推上……”
“不用管那个门了,没事的。”沐恩现在只想要见到那个可能存在的模型或者图绘,他实在是他太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鬼才能将“墙”这种魔法概念都给玩出花来的。
“枫叶,你知道吗,如果我们能将这个地方的方法破解掉,带回帝国,我们就是最年轻的宗师了。”
“啊?”枫叶还不明白沐恩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她似乎还没有想到这个真实的城墙与魔法上的墙之间存在的关系。
“灯虎,等会我再跟你解释……”沐恩的神情出现了某种陶醉,他站起来继续向里面走,仿佛已经魔怔了。
这里究竟是用什么东西来供能的?还有这些法阵的原理究竟如何?!这种智慧!我能得到的话!!!
心中突然出现了某种极强的癫狂般的快感,那些超越凡间的智慧……
某种想要超过先辈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可以肩挑大任的人的虚荣感,在这个瞬间突然爆发了出来。
永恒之王本来在那个地方静静的站立,在这底下埋葬着一个故人……这样说其实并不准确。
在沐恩心中隐秘的情绪爆发之后,他突然回过头,那种本来应该属于他的邪恶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
“你还是被我影响了啊,沐恩。”
他始终再告诉我沐恩世界的虚无性,但是这种强势的输入真的能打动他人吗?
当然可以,但是人和人并不完全一样。可是这种感觉,只要被蛊惑者怀疑了一次,他就会在某些时候不断的回想。
为了填补这个黑洞,他们回去寻找某些东西来弥补。
这便是所谓的“意义”。
生命让他觉得帝国是不可靠的,是虚伪的,但是那只是一种叛逆而已。正是因为曾经完全的信任,崩塌的时候才会反抗的如此激烈。
而进来之前,老师的灵魂对他所说的那些,不管是真是假、是那个时候的还是这个时候的塔瓦西斯。
无疑都再次让他感觉到了那种近乎于亲情的柔软。
他感觉到回来了。
所以那个阁楼上的男孩勇敢的走了出来。
只是孩子总是幼稚的……或者说这些有限的生命都是幼稚的。
他们在解开心扉的时候反而最为脆弱,他们孤独了太久迫不及待的想向他人展示自己最新拥有的玩具。
嗯……我还是可以如愿以偿的,让你步入歧途。
哪怕确实有很多的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