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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长歌大厅(1 / 1)

很多的东西,就算自己以为自己忘记了,还是能在灵魂的层面找寻回来。但是能把某些东西的情感刻入灵魂的深处也绝非易事。

沐恩不觉得有谁能有足够的能力从自己的记忆力挖掘出这些东西。因为他在这个地方居住的时间实际上非常的短,大概是两岁左右的时候就已经搬离了此地,那个时候他甚至还不会说话。

但是沐恩却没有什么太警惕的意味,仿佛没有丝毫在对方的幻境之中的自觉。

比较优秀的幻境,可以给受术者施加虚假的记忆,让对方沉浸在自己营造出的虚假氛围之中。而沐恩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青雷在走进房间的时候下意识的覆盖了身体还是怎样,反正他的内心之中没有太多相关的记忆。

可是为什么身披青雷却还是会被拖入对方的幻境呢?沐恩想不太明白,不过当下这也不是最重要的。反正当幻境准备对沐恩造成伤害的时候,幻境本身肯定是会产生明显变化的,到时候沐恩直接离开就是了。这又不是完美幻境,不可能可以骗得过沐恩的苍瞬幽境。

魔法世界是很神奇的,主观的要素和客观的要素都非常的重要,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宣称其实魔法只是被幻想出来的事物。

“你怎么哭了?”男人看着沐恩,有些讶异,然后笑着摸了摸沐恩的头。

“没什么……就是。”沐恩擦了擦眼角的泪滴,没有继续说下去。

“快进来吧,你妈妈已经做好了午饭了,麦子的长势如何?”

“还不错。”沐恩压根就没有那段的记忆,但是他胡说八道根本不会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这也算是迦尔纳的朋友们所拥有的传统艺能了。

“那就好……唉……生活不容易啊。”

“的确如此。”沐恩看着两个人的样子,和记忆中一模一样,不禁感慨万千。

镜子里的自己身形瘦削,有些营养不良的感觉,如果只是自我体验的话,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上还有魔力的存在,但是他不担心,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尝试过是否可以召唤出魔力,答案是肯定的。

幻境再怎样也只是幻境而已,通过引导或欺骗主观的感觉达到目的,但是客观存在之物他们不能抹去。

除非如同狄亚勋那样,对于控制能力已经出神入化。

沐恩此刻已经是想明白了当下的情况是如何,估计应该是设定为了自己不是所谓的史诗的话,现在在过的生活。

对方不管是谁,必须得死。敌对之人窥探他的内心,有可能会传播出去,这无疑是自己不想看到的。生活已经非常的艰难了,不要给自己再添那么多的麻烦。

只是在此之前,他还是希望能在这里多呆一会,即便是虚假的幻境也好,至少能让他再见父母一面。

可能此后的人生中,还会有无数人在此使用这样的方法想要击溃沐恩的心灵。但是也绝不会有这次这样强大的冲击力。因为这是沐恩得知父母死讯之后的第一次。

或许遗憾就是没有办法能够给他们送终,没有痛痛快快的哭上几番昼夜。

想来今次之后,一别两宽,各自奔行。

你们的转世会是怎样的呢?或许会比现在过的更好吧。沐恩看着他们,笑得很温柔。是这几年来,笑得最诚挚的一次。

饭菜的味道很好,也同样是记忆里的味道。或许六岁之后,再没吃过了,沐恩感觉特别的可口。

在某个瞬间,他甚至动了就这样留下来的冲动。

只是他知道……谁也都知道,即便是这样那样的与现在不同的选择和分岔,总也会有各种各样未知与难以料想的困难。只是很多人宁愿抱着虚假的希望不愿意承认而已。

沐恩不再是这样的人了。

他从看到他们的第一眼,就放下了。

我只是缺乏那种仪式感般的,最后的温柔。只是没有办法将爱付诸行动。

不管你是谁,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父亲。”沐恩喊道,“我想跟你们聊聊。”

“怎么了?”

“假如有一天……我出息了,但是代价是、是你们的生命。你们会愿意吗?”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父亲笑道,“有人给了你钱买我们的命吗?不会吧?我们只是这里的农民,没有任何价值。”

“人生的变化有很多的嘛。比如说因为我出息了,所以你们引起了别人的嫉妒。”

“那倒是可能。不过只要你能过得好,我和你妈妈能不能看着你高朋满座,不重要。”父亲摇了摇头,笑道。

沐恩点点头,若有所思。

“那你呢?你愿不愿意这样交换?”

“我不愿意……如果可以……我想就这样留在这里。”沐恩看着陋室灰墙,嗓音中有些疲惫的意味。

“那就这样留在这里,哪怕只是一辈子的农民,也没事的。不必在意别人的目光,孩子。所谓的出不出息,我反正也不认为是什么要靠掌握的财富或者权利来衡量的。那只是虚荣罢了。”

“少说这种话,你就是没出息自我开解。”女人嗔了男人一眼,说是埋怨,其实更多的是调侃。

沐恩笑意更甚了,他如今的样貌与父母看起来已经差不了太多了,说是两代人但其实更像是兄弟。除了父亲已经蓄上了胡子。

“父亲、母亲,我敬你们一杯。”

“家里没有酒水啦,哈哈哈。”

穷苦的人家,也有自己的快乐,尝遍了繁华的味道,沐恩也从不对这样的生活感到厌弃。

“没关系,以水代酒。”沐恩说着,饮下了那杯聊解千秋的烈酒。

饮下之后,他向父母叩首送别,其后电光萦彻。

“如果你让开,我可以不杀你。”沐恩转过身,对着那个红色的鬼说道。

那个面带诡异微笑的人的笑容甚至都收敛了不少,显然是没有想到沐恩居然可以脱离自己的幻境。

“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不用问,只需要告诉我你的答案。”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沐恩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战鬼之上苍青丝缕渗透,真真应了那句青面獠牙的恶鬼。

人生的际遇很难想象,就比如说沐恩此次出行本来是希望能解开对于国家之类的怀疑,或者下定决心做个叛逆之人,但是却意外的被开解了前二十年最大的遗憾。

只不过这个遗憾虽然是导致他与自己的老师产生猜疑和分化的成因,但是如今事情已然愈演愈烈——或者说是在这件事被他知晓那天起,就已经不是单纯的事情本身了。这并不是能够用吵架就能解决的问题。

似乎是无解,但是沐恩觉得这里一切皆有可能。

好在不管如何,能否真的还能有收获都已经不是那么被看中了。毕竟能够得以饮下那杯解酒之酒,已经是意外之喜。

虚假之物却可以带来真实的告慰,或许即便是精灵,也是会自欺欺人的生命。

不过没关系,就像许多文章和教典中所说的那样,人生最重要的不是在他人眼中如何,而是能否和自己和解。这才是永恒的命题。

沐恩如同贴地流星划过空气,但是对方不慌不忙,将帽子摘下,甚至还有时间给沐恩鞠上一躬。

帽子戏法是很让人喜欢的把戏,因为非常的简单但是又非常的有趣。特别是好的魔术师甚至可以将活物藏在其中,那黑兔白鸽之类的扑腾扑腾,在外面也看不出分毫。

但是这种把戏如果遇上了些心态不好的人,则会不太高兴。这种事情除的客户大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人,否则变成了魔术师的单方面戏弄,任谁也绝不会太开心。

沐恩刀横爆斩,但是甚至没能划破对方的帽子。

瞳孔骤锁,汹涌的雷霆元素不加藻饰的从体内漫散而出,破魔与破障的效果同时发挥作用,那个红鬼便只好有些狼狈的从中脱离出来。

“就这点本事?”沐恩摸了摸自己的口,上面竟然有丝缕鲜血。

这不同寻常,所以沐恩对此非常警惕,并没有直接触摸那些猩红的液体,而是净化魔法将其焚烧殆尽。

大鬼的身上有条不算特别长的痕迹,这液体就是从那个小小伤口中流出来的。

其他的怪物都不会有血液之类的东西,最多就是身上会有很多不明的粘液——这甚至沐恩都没有怎么见到过,因为外围的那些怪物基本上在他们抱团之后一个照面就杀掉了,并没有任何的威胁。所以沐恩对于这里怪物的大部分认知甚至都还是依靠他人的描述。

之前那个八被沐恩杀死的时候,他的身体虽然化为了灰烬,但是他的那个奇异沙漏并没有随着他的死亡而消失,所以沐恩自然而然的作为战利品将其收入囊中。不过当下显然还不是研究这个东西的使用方法的时间,他甚至还特意叮嘱了那个身染白化病的精灵不要触碰,以防有什么危险。

这里为什么会有精灵,还有这些诡异的情况到底是因为什么产生的,其实到目前都还没有答案。沐恩是个比较喜欢探究原因、刨根问底的人,但是这么长时间,这么多场战斗过去了,他觉得似乎自己那种探求欲望已经降低了很多,或许是因为精力甚至不足够应付平日里可能出现的威胁,也就没有办法去思考其他的东西了吧。

况且,很多秘密本身就早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河流、岁月的黄沙之中,也没有必要那要的渴求能从故纸堆里翻出些什么。就算知道了能怎样呢?还是过不好自己的人生。

双方的对峙还在进行,其实沐恩是个喜欢在战斗的时候用上自己能用的所有东西的人,而且那个沙漏真的很特别,他能感觉到是个值钱的物什,上面铭刻的回路也是相当的不俗,即便只是出手,也能卖出些好价钱。更何况其中蕴含的可能还是极其少见的空间魔法。

空间魔法的魔导器除了某些特别的门类,比如储物、车辇之类的,其他都是管制物品,一般搜集到了帝国都会高价买入,并且是强买强卖性质的。如果不卖掉或者不上报,被发现了那就是重罪,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但是俗话说杀头的买卖有人干,赔钱的买卖没人敢。越是禁止和稀缺,这些东西在黑市中就越是昂贵,而且如果私下能联系到某些贵族作为买家,能卖出的价格更是不菲,而且还能籍此搭上些关系。

说了这么多,主要是因为对方看起来也拥有空间魔法的能力,这是比较要命的。

因为虽然沐恩的青雷无视空间魔法,但是如果对方将魔法的增益加在自己的身上,那么这种灵活的战斗方式非常消磨耐心,沐恩会根本摸不到对方。这里又是对方的主场,拖下去对于沐恩来说肯定没有任何好处。

他在尝试找出规律,因为即便是空间法师,如果不是用空间烙印和空间法阵作为跳转的跳板的话,也会对自己消耗较大,这显然是没有什么必要的。所以沐恩希望能够破坏掉那些可能存在的东西,然后逼迫对方需要进行跃迁的准备,即便只露出一秒的破绽,沐恩也可以稳稳的将其抓住。

可惜,不行。

虽然沐恩已经在尽力的感应了,但是他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阵法的迹象,甚至连空间锚点都不存在。

至于和对方同样灵活,沐恩就不想这么多了,在空间法师的面前玩弄空间锚点无异于班门弄斧,会非常容易被识破并且击碎的,到时候也只是增加无意义的消耗罢了。

他其实可以使用黄金之心来对自己进行增幅,但是那个时候西蒙接管了自己的身体释放出的魔法对于身体的负荷太强,他现在虽然可以避免回路使用的时候突然爆炸的危险,但是没有办法保证高强度的使用不会出现某些令人不愉快的二次伤害。

如果是再度撕裂,那沐恩只能直接重进黄金之心等人前来营救了。

否则的话,这个红色鬼牌的压力对他来说并没有当初的无名之王来的更加凶悍。

沐恩不断的试探着对方的底线,但是对方显然也在这样做,原本沐恩突然的前冲对方就会瞬间将自己转移走,但是现在沐恩非得要冲到他的面前他才会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让自己离开危险地带。虽然并不是每次都会成功,但是即便失败了,也只会手上一点点轻伤,这显然是个划得来的买卖。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沐恩想到。

如果再这样和对方耗下去,自己的体力肯定率先见底,这样的话他就可以非常轻松的把自己给干掉。

可是要怎么锁定他呢?

沐恩思考的时候,队短也遇到了一个红鬼,说来非常的巧,他在长歌大厅之中,刚刚回头就看到了对方。因为真身直接被看见,所以引起了心里的警觉,鬼牌的幻术对队短并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但是情况并不乐观,因为刚刚队短使用了自己的天赋灭却消灭了国王,此刻魔力已经见底,也就是说他很可能需要用原原本本的力量战胜对方才能离开这里。

“咱们商量商量,先各自休息一会?”大难临头,队短还是哈哈一笑,似乎仍然不是非常的在意。

而枯条和戏子找到了瘦子,他们也非常荣幸的遇到了一个,三打一,目前账面实力最好看的一组。

而刚刚战胜了创造与毁灭的拉夫也毫无疑问的遇见了一个。

此时的跳蚤正在苦战,或者说苦苦的想要跑路。

他对上的,是女王Q,那个面容姣好的女人走到自己的面前之后突然就将嘴咧开到了耳根的位置,仔细一看里面竟然全是如同钩子般的毒牙,连舌头都是分岔的蛇信。

不仅如此,她的华服竟然还可以从中间破开,而里面自然不是什么令人目不转睛的肉体,而是根根铁刺。在心脏的位置,她散发出强大的吸力,如果吨位不够,很容易就踉踉跄跄的被向其中吸引。

如果被吸了进去,那估计就是没有什么活命的机会了。毕竟那些铁刺肯定可以让他感受到透心凉的畅快体验。

可是跳蚤是个相对而言比较瘦小的人,没有办法拒绝这股强大的吸力,即便是他不断的向前释放雷霆,对方仍然是纹丝不动,并且笑容还在更加的癫狂与夸张。

沐恩尝试了几次之后,忽然觉得自己不需要这么上杆子的追着对方打,所以便开始原地刻起了法。

你既然喜欢躲躲闪闪的,那哥哥我就让你感受一下能够填满你整间卧室的爱。

沐恩想到这里,笑了起来,甚至发出了声音。

如果有旁观者,或许这个时候他都没有办法判断谁才是反派。

那大鬼自然看出了沐恩的意图,所以直冲而下,可沐恩的目的本就再次,所以没有任何犹疑的,转过身直接挥砍。而对方显然早有防备,空间扭曲一下瞬间消失。

但是,但是这可是沐恩啊,他自然也已经判断到了对方的想法,手臂上力道不减,并且将魔力灌入长刀,在空中画出苍青的弧线,将意在破坏法阵的红鬼拦腰一挑。

红鬼翻滚而出,沐恩雷蛇衔上,但是被对方闪身躲开。

沐恩笑了,感觉回来了。

他最擅长的就是在战斗中保持冷静,精灵王教导他的也正是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这样才能在战斗中抢得先机。

不管是要求他保持呼吸的平稳,还是对于招式的衔接和布局,都源于此意。

“你的呼吸,乱了。”沐恩看向远处捂住半边腰腹的对手,笑的汪洋恣意、意气风发。

原来不知不觉,那个小孩子,已经这么高这么英俊了。

你当我是谁?

我可是天下英才之魁首。

心湖之上,西蒙笑了起来,因为他发现沐恩心湖中倒影的月亮,似乎终于肯从心湖之上冒出些棱角。

这一击,便要你粉身碎骨。

万物贯穿。

一把巨剑从远处飞来,恰好让已经快要陷入绝境的跳蚤逃出生天,他回过头一砍,原来是如同小山般的土墩和看上去小鸟依人的肄业生终于赶到。

松了口气,但是手上的活也不能停,他回手将直插在对方胸口的巨剑拔出,灌入魔法然后再次劈砍而下。不得不说王后的身体确实非常的坚固,即便是这样还是只差不多砍断了她的锁骨,并没有如想象中那样一分为二。

王后发出了痛苦的尖叫,他们其实本来都没有这样的强大,之所以在前来狙击对方之前会互相残杀,还是因为他们想要汲取同样的力量来让自己进化,最后活下来的,就可以拥有相当于之前的十六倍战斗力。如果外面的那些怪物也自相残杀,那么也可以给他们造成不小的麻烦。

那尖叫高的仿佛可以震碎剥离,跳蚤痛苦的咆哮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耳朵,就在这个时候,对方伸出自己的爪子,将跳蚤拍飞了出去。

几乎是在同时,跳蚤的身上就出现了五道极深的伤口,若不是攻击的位置恰好是在肋骨保护的地方,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那跳蚤可能这一下就要魂归英灵殿。

土墩咆哮一声,如同巨兽冲撞般一脚将对方踢了出去,然后抽出战鬼将对方的身体切了个七零八落。

那些刚硬的铁刺随着主人的死亡共同化作飘扬的灰烬,肄业生感到跳蚤的身边,帮助他料理伤口。

“你们还活着真是帮了大忙了。”跳蚤虽然此刻是身体剧痛,但是还是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感。

“先不要说话,放松,我来为你处理伤口。”

如果是骨折这种伤势,需要先对骨骼进行固定,然后才可以施加魔法,否则的话很有可能导致骨头再也没有办法长好。而肌肉纤维其实也是如此,如果是胸肌这类肌肉纤维非常粗壮的部位,那么如果不进行缝合就开始进行治疗的话,虽然不至于长不好,但是很可能会导致肌肉在长好之后不再整齐。这影响的可不仅仅是美观,也是有可能会对发力的强度和持续力产生负面影响的。如果是枯条在的话,可以直接用魔药对肌体进行引导,但是现在就必须要用手术的方式进行缝合了,而且这里条件简陋,想必也没有办法给跳蚤打麻醉。

大鬼和小鬼的牌面都表示为小丑,这可能是为了高阶君主弄臣误国。隐者拉夫在小队里的外号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这个,所以小丑打小丑,不知道他此刻是作何感想。

不过感想之类的,属实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他打的实在是比较轻松,对方是空间魔法,喜欢各种胡乱的跳跃,但是他的天赋是失语,可以让他无法放出魔法,所以这样的战斗非常的公平。但从身手上来说,这些弄臣的水平和外面的那些鬼牌差不多,虽然一开始给大家造成了些麻烦,但是经过外面的战斗也让大家感受到了对方战斗的局限之处,这样一来,拉夫显然就应付的更加写意了几分。

最后花上的时间并不是很懂。

在那张鬼牌死亡之后,他发现房间的尽头出现了一扇门,他直接推门而出。

毕竟这个时候也已经没有退路了,刚刚在外面如果他发现了其他可以探索的地方也不会选择先进来这个房间。

“勾月?”他推开门之后吃了一惊,因为不远处沐恩就站在那里,让人以为他已经恭候多时了。

“你也遇到了鬼牌?”沐恩示意他不要关上门,如果门关上的话就会自行消失。

但是显然这种小聪明并没有什么用,那扇门即便是再敞开的时候还是自行消失了。

“你竟然解决的这么快?真是不可思议。”小丑示意没了就没了吧,情况也不是特别的让人难以接受。

“也还好吧……”沐恩使出万物贯穿的感觉并不是很好,他的回路已经不太适合这种强度等级的冲击了。“他们呢?你没有见到。”

“想必也很快就会出来了,咱们在这里稍微等等吧。”

“说的好像我们还能干什么其他的似的。”沐恩调侃道。

他们在这闲聊,但是其他的两边,情况就没有这么好了。戏子是空间系的魔法师,可以封得住对方的行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鬼牌比沐恩和拉夫碰到的强度等级几乎不在同一境界之上。上蹿下跳的就像是疯子一样,也不像是沐恩遇到的那个更愿意拉扯距离而并非主动进攻。

而就像是土墩没有办法跟上鬼牌的节奏那样,瘦子也没有办法跟上鬼牌的速度,他只能手持举盾和大锤不断的挥舞,然后将主要的进攻侧重交给自己的两个队友。

但是这种事情显然不是想做就能做的事情,枯条的光元素很强,可是单体的伤害还是太弱了,这个鬼的预判能力又出乎意料的强,甚至还会勾引两人出招,然后让枯条在瘦子的身上楼上一个被光灼烧的痕迹。

他们这边有足足三个人,都是如此,更不用说另一组力量已经接近枯竭的队短。

那张鬼牌的攻击手段和攻击倾向又与其他有所不同,可能是因为知道队短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所以疯狂用势大力沉的攻击方式,逼得队短只能被动防守,非常的窝火。

如果打过拳击的人肯定能了解,拳击手的拳头都是看上去轻飘飘的,但是几个回合下来就气喘吁吁。而其实那些职业的运动员身体的素质都已经非常的优秀了,如果普通人上去打,很可能一个回合下来就已经感觉累的要躺下了。

战斗更是如此,即便是队短这样精于战斗的冒险者,之前被人提着屁股赶到这里,现在有是在基本上没有魔力的情况下被摁着大,剩下为数不多的体力也在快速的下降。他必须要赶紧找个法子能够解决这个东西。

“接着说啊,你是怎样逃出生天的?”安舍尔环着手臂,看着这个在他听来满嘴跑火车的家伙能说出怎样的话来圆自己的谎。

“你如果不信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我就是等到了队友的支援。”

“在迷宫里,这么好的运气,能被你们的队伍碰上两次?”

“为什么不能呢?如果不能,我们也不会站在这里了。在野外冒险就是需要运气的。”

“接着说吧,反正决定权在我。”

队短叹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队短,低头!”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队短想都没想直接爆头蹲下,然后下一秒雷霆魔力就将来不及躲闪准备乘胜追击的鬼给击飞了出去。

队短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就地一滚,看在对方的身上。可是他已经没有魔力,即便是砍人也没有办法在仓促之下无法造成致命伤。

不过好在虽然他是拉了胯了,还有其他的人可以后来居上补足伤害。

“你这个臭水平,就应该去乡下给人家当小工。还做什么冒险家。”土墩嘲讽了队短一句,但是队短直接顶胯,表情耀武扬威的。

“不要老是这么低俗行不行?”肄业生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说道。

“你懂个屁。”队短表示他们两个人根本不懂什么叫真男人。

下次再让你们领教。

在鬼死后,出现了一个水晶圆盘,是没有破碎的完整之物,队短不明所以,不过想到之前跳蚤所说的很可能有大用,就将其带上了。

走出门去,大家都已经在等着他们了。枯条那边有惊无险,只是看上去有些许疲惫罢了。

“瞎子呢?”跳蚤的胸口已经长出了粉嫩的新鲜血肉,不过他显然不是很在乎自己,而是很在乎唯一缺少的人。

瞎子此刻正在迷宫里打转,所有的怪物已经都被解决掉了,但是他硬是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冒险呢,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宝藏时候那种喜悦感,最重要的是那种通力合作之后所获得的喜悦感,但是他当下只觉得自己的参与感是不是太弱了一点,为什么自己都出手不了几次,而且现在甚至直接被困住了。

想之前在外面的时候也能算得上是一方名人,也是以战斗凶狠著称的猎魔人,进到了提灯隐者之后,好几伙直接被分配去了当练习生。练习时长长的让人心痒痒不说,还不让打篮球。

好不容易进入了一线队参加任务,又惊讶的发现自己真的好像没有那么强,在队伍中基本上是不尴不尬的存在。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受到打击的了。所以他一路上沉默寡言,有很大原因也是为了想要自我调节心态。

这下好了,连这里的主人都觉得自己很多余吗?

其实这种迷宫,如果换做沐恩过去的话,只需要不太长的时间就能走出来,毕竟之前也说了,这里就是个郁结法阵,但是再怎么郁结,阵眼的位置还是需要承担通畅和疏导责任的。所以沐恩只需要绕上几圈,然后将图例绘画下来,就可以轻松的逆推出路径,从而找到大部队……甚至因为不用战斗还能比他们更快一些。

不要怀疑,毕竟他是在极限情况下吐着血还能解开亚圣器的男人。虽然如果现在让他来或者让他自己评价,他绝对不会觉得自己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等到击败了正主,再回来找他好了。”枯条看着周围的人,显然他也觉得有沐恩在,瞎子的定位确实非常的尴尬,可以说是文不成武不就。

真的是生活不易,最怕的就是人比人。

“反正咱们也没有选择的权利,门都没了,只能往前走了。”沐恩耸了耸肩说道。

“对了,你们发现了这个水晶了吗?”队短掏出水晶问道。

“当然,”枯条说,“而且也是个完整的。”

“那么这样看来,为我们就找到了四块完整的结晶?”跳蚤摸着下巴,想不到四代表了什么特殊的含义。

这里是个感觉有点虚无的祭坛,远处幽幽的蓝火给他们指引着方向,但是那种感觉,就想这些颜色类似于奥术火焰的东西是悬浮在空中的。

众人行走的时候,皆感觉脚踩虚空,脚下尽是星辰。继续前进,看见了一扇刻着北斗七星样子的门。

上面有水晶,其中三块已经刻印在了上面。

但是这显然不重要,重要的是,门的边上,有个年轻人的遗体。

那衣服他们都再熟悉不过,这代表着的,是在帝国之内备受礼遇的巡礼者长袍。

“连尸都不收?”枯条看到这个情况,显然有些恼怒的神色,然后蹲下,将那已经失去了生机的尸体放到自己的储物魔导器中,准备带出去安葬。

“可能当时的情况已经紧急到了他们都没有办法进行善后工作。”跳蚤安慰道。

“感觉并不是那么的困难。”

“可能是很多困难他们已经帮我们解决掉了。”

众人将七块水晶都安回了门上的雕刻之中,然后静静的等待大门打开。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这门是有什么问题吗?”队短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上前敲了敲。

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不会是坏了吧?”跳蚤笑了起来,感觉这样的事还是很有趣的。

“最好不要,否则我要强行砸门了。”瘦子伸展了几下,然后走到门前,硬憋一口气使劲一推!

人飞了出去。

不是向后,是向前的。

开门所需要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小,所以瘦子全力的一推反而让自己没有办法控制住身体。

这是做非常巨大的厅堂。

从沐恩的记忆来看,外部那么繁复的结构,这里似乎不应该还会有这样大小的空间才对。

“不正常,小心点。”跳蚤显然也想到了,出声提醒其他人道。

“你们终于来了。”远处,那个女人慢慢的解开自己身上的死结,笑脸盈盈。

绷带坠落,曼妙的身体让人看得口干舌燥,她就这样从王座上走下来。

“是你?”沐恩皱起眉头,但是感觉声音又不像。

“是我,也不是我。想听故事吗?”那个女子与他们遥遥对峙,笑意盈盈。

“没兴趣,但是我很希望你已经做好了偿命的准备。”

沐恩掰了掰自己的脑袋,看着对方。

听说穿的越少防御越高?那你就算是绝对防御,我也要把你砍成肉块进行保鲜,每年供上一块给我死去的队员。

还有那些无辜的人们。

安舍尔听到这里,微微的抬起头,感觉自己的小师弟有段时间没见,变化有点大。他很了解沐恩,比沐恩想象的还要了解。他知道沐恩其实是个怎样的人,但是他也知道沐恩就算这样想,也不太会这样开口。

说的太露骨,可能会引起对方的反抗情绪,这并不是个适合战前说的话。

“然后你们失败了?他留在了那里?”

“没有……我们是被冲散了。”

“冲散……”安舍尔低下头,闭上眼睛揉着自己的鼻梁。

场面很安静,他不说话没人敢动嘴。

但是这样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所以几分钟后队短小心翼翼的说了声:“大人?”

“蠢货!”安舍尔怒斥道,“连这样的情况都分析不出来,你们真是把岁数活到了狗身上!”

说完,他没有再和对方继续交谈的意思,转身离开。

安苏看看安舍尔,看看冒险者,看看安舍尔,看冒险者。如此往复了几遍之后,唉的叹了口气。

“你们呐,就是作死。”他对队短说道。

“那……他说的分析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这不是很显然吗?算了,跟你们说了也没有用。”

“那勾月……不是,反正那个人也没有分析出来啊。”

“他今年满打满算21岁,还是在外面的年纪,这里的秘境比外面慢上很多,所以他可能在自己的感官里就二十岁出头而已。你指望他给你们出主意?算了算了,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你们接着喝,我还有事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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