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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无光尊者(1 / 1)

“把他的尸体拖出来,然后翻到床下面去看看。”枯条蹲下来,这个贵族的窗是在是太大了,周围的环境又很昏暗,所以他没有办法直接用眼睛去观察里面的痕迹。

沐恩将尸体拖了出来,中间还遇到了点小麻烦,因为这个尸体已经不知道死了多长时间,然后又暴露在干燥的环境中这么久,所以身体风干后变得非常的脆,轻轻的动一下就会碎成好几块,然后他只能忍着不适感钻进去一块块的将其掏出来。

掏完之后,他坐在地下,看着枯条。

枯条则看着他,两个人就这样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什么意思?不会是让我去吧?”

“我可是前辈,月勾,你觉得这件事情是和让前辈来做吗?”

“我靠?!”沐恩瞪大了眼睛,原来还可以这样,然后他用“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做吗”的眼神看了对方好久,但是对方的表情非常的冷漠让他感觉心寒。

没有办法,只好钻进去。

“没有任何痕迹。”

“我不相信,我觉得你在骗我。”

“你不信就自己去看啊!”

“我知道你想骗我进去。”

沐恩无言以对,因为这件事情好像很难证明。

“咱们把床翻过来那吧。我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沉默了几秒之后,枯条说道。

而此时沐恩的心态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变化……

最后事实证明了沐恩说的没有错,看来这个人并不是很喜欢写日记。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探查情况在这里又遇到了瓶颈,几个人为此被迫停了下来。

这里的时间仿佛是随着钟声变化的,但是没有人敢确定。毕竟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谁控制了钟楼谁就掌握了主动权。

而钟楼在教堂之中。沐恩觉得那些人就算是冒牌货也不至于让自己暴露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玩过家家。

可是钟楼一响,这里的天气就会发生剧变,这种变化的速度本就不太真实,而且沐恩也不觉得谁能把这东西卡的如此准确。

他想去看看,可是那个教堂给他的感觉的确是太过于奇怪,他的本能在阻止他不要再靠近了,有些东西知道的太多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好事。

肄业生在尝试画法阵与这里的原本法阵进行交流。

这个听起来好像非常的拟人,但其实原理比较简单,就是她对这里的法阵就行猜测,然后在某个她觉得可能是链接节点的地方将这个探查法阵刻下去,然后原本给这里的法阵供给魔力的魔法就会流。因为这个法阵是属于她的,所以她可以控制,以此感受魔力的流动和大概的用处。

如果大阵是无主的,也可以进行主导权的交换。

而枯条和沐恩就站在原地思考现在应该在怎么办,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沐恩看到这里有柜子,觉得似乎可以在里面碰碰运气,便开始翻箱倒柜。枯条来到刚刚他站的窗户前面。他发现其实连这个王宫都非常有防御工事的设计感,相比于帝国内那些贵族们修葺的住所,这里显然舒适度达不到标准。

望向远方,也没有王公贵族们应该有的气魄,没有太大的庭院、公园、喷泉,什么都没有,非常的简约,从王城走出去不需要太远,就可以走到居民楼的范围。

那些居民楼其实是因为一些额外的装饰才看起来有些生活的气息,如果将那些额外添加上去的东西全部抛弃,就会发现他们真的就是住在某段城墙之中的。

“找到了!”沐恩拿起来一叠纸张,只有这上面是有字迹的,看上去好像有些潦草,而且他看不懂。

枯条回过头,结果沐恩拿到的那些东西,然后开始仔细的端详起来。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只是对这里的语言比较粗略的掌握了的枯条尽量的将里面的内容翻译了出来。

“大概是在说,这个国王比较的闹心,因为他们的城邦越来越杂乱了,很多的人放弃了自己的尊严和荣誉,去将那些生病了的人给丢出城外。”沉默了一会又说到,“这个过往还挺有见识的,他这个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很可能他们这样做会把自己置于险境。不过他们那个时候似乎特别的笃信自己的宗教,相信神明会保佑他们。”

“那么看来那个教会的圣女说的没错。”肄业生想了想,说道。

“不不不,还是有很多的问题的。”枯条回答,“假射那个医生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们才是真正的神职人员,但是那个所谓的圣女确实原来的暴民。”

“有什么问题吗?”

“暴民难道不会在争执的过程中感染那种奇怪的疫病吗?他们要推翻原来的宗教,必然要与他们发生冲突——而且是流血冲突。”

“他们不是自己也说自己推翻了那些宗教吗?”沐恩想到,“圣女的言语中唯一的漏洞是她想告诉我们她们和那些医生是一伙的,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

“那他们要在哪里找到没有被感染的人呢?”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是暴民吧?有勇气上街游行打砸抢的人应该还是少数。这个书信里有没有表示在这个国家的整体是怎样的模式?”

“类似于军国体制吧。”

“那就更好解释了,军国体制的人民往往是服从管理的,想必他们上街打砸抢已经是事情发生了不少的时间之后的了。上面应该也有时间吧?”

“的确是有,但是没有任何参考的价值,因为我们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而且改朝换代变了主子,纪年的方法也很有可能发生变化。”枯条挥了挥手上的信,感觉能给他们带来的帮助也不是很多。

沐恩还在继续的翻找,因为这里的文字是拼音文字,他知道这样的语种在那几张信上是写不了多少内容的,有一天的日记,也肯定有其他的。

“别傻站着了前辈,来找找看啊。”看到枯条并没有要移动的意思,他有些失望。

枯条挥挥手叫他不要吵自己,他感觉自己好好想发现了什么关键的线索,但是还没有串连成线,现在正在埋头苦思冥想。

不知道什么时候日落其实是个非常让人有心理压力的人,沐恩等人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昨天在森林之中进去的时候就已经是上午接近中午了,走到城市中就是下午,过了时间其实没有多久就日落,但是具体的时间并没有太过明确的指引。而且因为战斗和运动过,沐恩的心跳也不能成为计量之间的工具。

这里不是那件大书库,并没有那个可怕祝福的保护,所以沐恩等人如果不抓紧时间,很有可能在这里过夜。那么在那种漆黑的环境之下,他们能够做到什么程度谁的心里也没有数。

现在仔细回想,虽然那个时候衣着暴露的圣女好像透露了很多信息,将她知道的所有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自己,但是其实没有说出很多的信息。比如现在他在纠结的某些节点,其实就非常的模糊。

她说他们推翻了之前的教会,却没有有没有将那个教会里的教众和信徒全部杀死。

而且什么样的情况下人会改变自己的信仰呢?这真的很让他迷惑。

他自己是信仰海神教派的,和绝大多数的帝国人一样,所以他更加难以理解这样背刺自己信仰甚至发生对其他信徒和原教派屠杀的行为。

人大都是功利的,信徒们信教都是为了某些东西,比如求一个心安,一个安慰……或者真真正正因为这个教派受到了好处。

但其实说实话,心安、安慰这种情感上的东西,也可以算得上是信教的好处。

这是对于第一批教众特别重要的,因为一个空白的人,可以选择相信任何东西,相信星空是虚假的,世界是虚假的,每个人都是虚假的,你现在看到的一切也都只是自己的想象力在作祟等等。

当然也可以相信神明的存在。可是世界上那么多神明,为什么偏偏要相信传教士跟自己说的那个呢?

恩惠是最容易买通人心的东西。

但是对于虔诚的信徒们的下一代,如果将教义当成是教材,将他们的思维按照教会或者经文的意图去塑造,那么就可以比较容易的诞生出新的信徒。

只是这样的信徒或许没有那么虔诚,因为他们没有感受过神的威能。

会不会是因为这种原因呢。

枯条如此想着。

亚特兰蒂斯是个与神同行的过年,每代的教宗都是如此的强大仿佛无法战胜,所以信仰神明可以获得力量这样的诱惑他人确实难以抵挡。在秘境里则不然,不管是沐恩曾经遇见过的幽暗贤者,还是现在无光尊者留下的这些烂摊子,他们如果要在秘境**现、幻化为实体,除了权能的力量可以使用之外,和枯条、沐恩这些人就没有更多的差别了。

其他的圣人如果进入秘境很可能连权能都没有办法使用,但是这些存在毕竟是被永恒之王赐福过的,这片天地他是主宰、真正的掌权者,所以这里的圣人能够成圣,其实就是被他青睐。

就像主世界的圣人能够成圣,也是因为被“天地”青睐。

没人想过是否自己的世界也有这样的主宰,因为他从不露面,任由自己的臣民生灭,或者被残暴的异族入侵。

枯条没有想到这一点,如果他想到了,或许会变得不那么虔诚。

在秘境的世界里,战斗力的上限很低,每个人能发挥出的极限基本公平的情况下,的确那些所谓神明的信仰很难被验证。

所有的经文上都要说你们必须无条件的相信神。

可关键是。

我如果能让你流血,那么你似乎也就只有这种程度了,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

凭你长得好看?

别扯了。

既然如此,眼下的场面很可能就是信徒的反叛,但是其中必然有离经叛道的不稳定因素在。

“你相信神明吗?沐恩?”枯条突然问道。

“你指的是哪种相信?”沐恩楞了一下。

“就是,信仰、信奉。”

“那我不信。”

“你相信神明存在?”

“我相信。”

“那你为什么不信仰神呢?”

“因为精……精灵王曾经说过,神如果真的存在,也不会插手凡间的事务。神在生民懵懂的时候降下福泽,不是为了让人们感谢他爱戴他,反而是为了让人们相信自己。”

“这是哪本书里写的?为什么我没有看过?”

“我也忘记了,反正是别人在书里引用的。”

“那大抵是杜撰的了。”

沐恩冷汗都下来了,但是他想说这其实不是杜撰,而是精灵王亲口对他说的,并且还附带了很长的一段叙述。

大致的意思是,神性应该是高尚的。但是站得太高,你没有办法看清山崖下的蚂蚁,自然也不会关心他们的喜悲。

还记的自己那时候问那为什么还会有神的传说,精灵王笑着回答每个人都有登山的过程,或许神也不例外。

只是他总觉得那样的说法,似乎显得所谓的神身上人性的部分更多,似乎神应该生来强大。

但是后来他明白了,没有什么东西生来强大,真正强大的是包容万事万物的本身,但是它本身并不会带有什么明显的意志。

就像是有科学家用可怜的小白鼠的做的实验,当小白鼠拉动拉杆就会有随机的可能获得食物的时候,小白鼠会不断的重复这个过程,并且伴随着自然状态下不会出现的某些特异情况,比如以头抢地、原地转圈等等。

像极了先民祭祀祈祷的样子。

也证明了生物对于随机事件的热爱。

更有趣的是,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加上某些会让它们害怕的事情,比如突然让放只猫进去吓唬它一下之后又离开、让这种随机行为的奖励不再全部都是正向的时候。

它们对这种东西的热衷程度就会大幅减小并且显得非常谨慎。

沐恩想到了这一点,他回过头,枯条也想到了。

“海神慈悲。”枯条闭上眼睛,有点后悔自己看书太多动摇了信仰。

他们的神出了问题。

所有人都知道秘境是由永恒之王统御的,但是少有人知道里面还有很多永恒之王的手下,分割了绝大多数的地方,没有人统领的灰色地带相对较少。

而这些每个都和幽暗贤者实力在伯仲之间的强大的存在也有很多性格上的差异,有些人修身养性不问尘世;有些人热衷给自己的子民带来的灾难;有些高光伟正是明君圣贤;有些渴望战争吞并土地。

他们每个都与主世界中主流认知的圣人不同,但是他们绝大多数比主世界的圣人更强。

六十年前的那场灾难中,永恒之王的虚影分身只带了三位圣人驾临人间,以三个方向分别进攻人类、亚精灵和兽人。除此之外就连炮灰都没有多少。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在三个方向以摧枯拉朽的威能基本摧毁了沿途的一切,人类和兽人不提。只是在帝国的东北部地区,就将东北镇塔摧毁,并且差点杀到两河流域、圣剑山下。

最后的结果是偌大的亚特兰蒂斯帝国被杀的不剩任何一位圣人,就连精灵王都要乘鹿出林才将事情解决。

那神鹿是世代守护阿瓦隆之森的家族,是可以传承低位神格的存在。

而且穿上所有精灵家族圣器的精灵王,就连被誉为千年最强的欧西里斯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所以很显然,虽然他们现在已经无法知道这里的神明是那一位,但是显然他们的神明要么是因为自己的性格原因没有理会他们,要么就是因为死亡了所以没有办法理会他们。

“不,我们还有机会知道这里的神明是谁。”沐恩开始在房间中的各处寻找线索,他觉得如果这里的人真的信仰自己的神明,就一定会留下些许的痕迹。

“就算找到了,你能认得出来吗?我们并不知道诸王境中到底有多少圣人,也不知道他们是否都以真实的形态出现在世人眼中。”枯条泼了一盆冷水。

“至少得赌一下。”

“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早点离开,毕竟我们的任务并不是这个。而且这地方让我浑身发毛。”肄业生不太明白为什么沐恩如此执着。

“这里还有人在经受折磨,我们不能就这么离开。”

“你救不了所有人。”

“的确如此,但我希望能救我眼前能看到的人。”

肄业生看向一边,希望枯条可以说服他。

“即便是可能会牺牲自己的队友也在所不惜吗?我们似乎没有为他人牺牲的必要。这里是秘境,是真实世界的倒影。”枯条微笑着问道。

“我不知道。”

“队长?!他们受伤了。”肄业生望向窗外,意外的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队短还有瘦子,他们正在城市中游走,看样子,身上受了伤。

枯条听到这句话立马走了过去查看情况,然后回过头来问沐恩,先去看看那边的情况还是在这里。

沐恩站起来,想了想,还是和队员联络比较要紧。

“你们在原地等待。”心湖的声音再次响起,显然是枯条再次使用了心湖回响。

但是奇怪的是,在他们的视野里,虽然两个人听到了这句话愣了愣,但是还是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他们的情况有问题。要赶紧去看看。”枯条皱起眉头,凭借队短这个老油条的经验,他们似乎不应该在这里翻船。

十分钟之后,三人来到了队短的面前,但是队短和瘦子似乎没有看见他们一般继续向前走。

“你们在干吗!”枯条眉头一皱,出声呵道,

“我看不见了,枯条。”队短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冷静的太过异常,“我前行在黑暗之中。”

“别装了。”枯条吟唱起魔法涓流,想要给队短进行医疗,但是没有受到任何反馈,只是治疗了两人身上的擦伤而已。

“没用的,我们被夺走了视觉。”

“什么意思?你的眼球还完好无损的待在它该在的地方呢。”

“靠,这话还用你说,我自己感觉得到。”队短骂了一句。

不知怎的,听到这句话,沐恩突然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似乎队短嫩开玩笑,说明问题好像还不是很大。

“无光尊者,这里是无光尊者的城市,我们在黑夜中迷失的太久了。”

对于无光尊者,其实外界知之甚少,他能在高塔的文书中留下自己的名字,还是因为他暴虐的喜欢腐蚀他人的领土的性格臭名远扬,但是实际上,他是个管杀不管埋的主,他一边侵略,一边自己原本的领土也在被他人侵占。所以这个圣人的领地,就像是片流动的阴影。

“在黑夜中迷失的太久就会失去视觉?”

“并非如此,”瘦子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无奈,“那种感觉是很奇怪的,我很难跟你形容……怎么说呢,我们现在一个人控制着两个人。”

“我们有时间,麻烦说的详细点,否则我只好把你们两个拖后腿的蠢货给干掉了。”枯条显然没什么耐心。

“好家伙,你可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瘦子闭上了嘴,他只在调侃别人的时候说话利索,专业的活还是交给队短来干。

“我们带着视觉的灵魂离开了这片城市,并且去到了另一个地方……感觉有点像黑崖林,但是这个鬼地方外面的森林本来也像黑崖林,所以具体如何我确实不知道。但是我们的触觉身体还留在这里。”

“刚刚没听见我的声音吗?为什么不停下。”

“我们不能停下,停下的话我们的身体会降低……就是有视觉的那个身体,如果坠入地面,情况可能会很糟糕。毕竟如果真的是黑崖林,那鬼地方的泥土里有毒啊。”

沐恩看着这两个人,其实他们的眼睛还炯炯有神,再加上这两个人的习惯,很难让人不怀疑他们是在逗乐。

“可是如果你们一直在前进,是怎么活过深夜的。”沐恩问道。

“这个问题问的好!”队短笑了,“我也不知道,甚至还杀了两个怪物,干掉了一个落单的邪术师。”

此时,黑崖林中。

“你相信那里是无光尊者的土地了吗?”巴顿那种淡雅的表情没有消失,依然挂在脸上。

“你是怎么让我们脱离这种状态的?”

“秘境之中必有活路,就算条件再苛刻也是如此。其实无光尊者的力量是绝望,所以如果顺从绝望,就会被他拘押。”

“希望?你可不像是个抱有希望的人。”

“我其实很阳光的!不过你们肯定不行,所以对于你们我用了另一个方法。”

“哦?”

“魂分两处,那么身体也是一样的,我只要在黑夜和真实世界穿插的那个临界点杀死你们的那个躯体,你们的身体就会走出来。不过必须要快,时机也要把握的非常好。”

“这也可以?”

“没有用点特殊方法的话我也做不到哦。”

“无光尊者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似乎高塔的文书上也没有确切的内容吧?”

“高塔中没有,但是某个地方有。”

“哦?哪里?”

“一个小教派罢了,你没必要知道,已经不存在了。”

“你可真残忍。”

“这事真不赖我,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灭亡很久了,我是找故纸堆找了很久才知晓的。”

“真的?这样的教派居然会灭亡?”

“你当裁决者是吃素的吗?现世中所有信封邪神的宗教都会被他们干掉的。”

“那我们呢?”

听到这话巴顿突然皱起了眉头,似乎被冒犯到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懂?我们信封的是规律,可以承认它与普世的价值有所出入,但是它不是神,更不邪恶。”

“对不起……”酒馆的老板居然感觉自己心脏被无形之手握住了一般,没有反抗的能力。

“下次再说这种话,你会失去心脏。”

他们继续向深处走去,身后跟随的邪术师少了足足三个,但是巴顿并不介意。

因为那几个人在最终都迷失在了黑夜之中,如果他们没有警惕性,意识沉入地底,那么他们就会坠落在永恒的黑暗之中,身体变成宛如活尸的东西。

他们以为……这里最危险的是深夜,其实他们错了,怪物们也会在深夜中失去自己的感觉,所以它们其实并不危险。最危险的是前夜,还有点滴光亮的时候,才是异客们最危险的时候。

想到这里,巴顿甚至佩服起了那些巡礼者,他们对于任何突发情况的应对,简直强到匪夷所思。对于生存一事,这些人的的确确可以算得上是帝国中最强的群体了。

不过就算是他们似乎也不可能拥有足够冲破权能的希望,所以这里或许还有第三种解题办法,只是究竟是什么,巴顿就确实无从得知了。

“你或许能让身体停下,意识前进。”枯条说道。

“好家伙,我能勉强控制自己的身体和视觉看到的不同步已经用尽全力了,让一个停下另一个撒丫子跑?你不如直接干掉我啊。”

“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算了,当我没说。”

沐恩现在更关心的还是这个破败王城中隐藏的秘密,但是凭借当下的瘦子和队短的状态,似乎并不是很适合道那个不明真相的地方活动。一来地形复杂,二来沐恩觉得那里面是肯定有东西的,而且能够造成的压力恐怕是非常巨大的,佛足额也不会吸引一座这么大型的法阵需要用上全部的力量才能将其压制。

在秘境之中,虽然其他的东西都会被永恒的力量完美的压制,但是关于非生命体的魔力输出是没有办法限制,比如说魔导器和各色的法阵,魔导器师数量稀少,不可能让他们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进行作业,所以法阵师就成为了各路人眼中的香饽饽。

没有人会不喜欢法阵师,战斗阵师也是在这种时候身价会特别的水涨船高,即便是很多的战斗其实用不上他们,但是他们依然可以在酬劳中拿走自己的那一份,甚至还要更多些。

好的法阵师更是可遇不可求,就像是肄业生这样的法阵师,在外界已经是中上等的宝贝了。

如果说在确定王城中有秘宝的情况下,常规的手段应该是让法阵师对这里的法阵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进行破坏,然后再对内部的空间进行探查。但是沐恩从自己得到的情报分析来看,这里面很有可能会藏着类似于恶灵之类的角色。虽然具体情况尚不可知,但是绝对不适合这两个没了眼睛的人同行,他们都没有太强的分心能力,所以等会如果真的遇到了那个东西,很有可能顾头不顾屁股,要么灵魂坠落,要么身体被搅碎。

沐恩将枯条拉过来想要和他商议一下,但是枯条表示如果要去就只能让肄业生陪他去,虽然他很青睐这个少年成名的天才后辈,但是队短已经和自己经历过太多的风雨,自己是没有可能抛他而不顾的。

“如果进入了黑夜,你们该怎么办?”沐恩问道。

“没有办法,我觉得只能找到那个教会进行求助了。可以在教堂之中找个柱子,让他们在那里拴着自己走路。”

“我们已经走了一天了,感觉好辛苦,而且精神也在消耗。如果不能快点相处办法,最多再有两天我可能就坚持不住了。”队短的声音有些低落,其实他知道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基本上生还的可能就非常的渺茫了,否则为什么在外要无比的小心呢。

可是他还没有放弃,毕竟他当初冒险,可不是为了这样丢人的死去的,他希望可以建立功业、留下名字,至少不能这么窝囊的把自己给类似。

“那教堂有问题啊。”

“我们可以去那个书库,那里有柱子,如果你在这边发现了什么东西,可以拿回来,然后让我进行分析。”

“你觉得这里面可能有解开他们身上诅咒的方法?”

“只有两个地方有可能了,我晚上会尽量的尝试潜入教堂之中,寻找他们隐藏起来的东西……或者咱们换一下,我来这个看上去应该会更危险的地方。”

“你解不开那法阵的。”

“的确如此,但是我也不认为你可以。”

“……但是我有尝试的能力。”

枯条看着沐恩,看了他很久,甚至于队短和瘦子都已经走到很上面的位置了,他才终于收回了目光。

“你的身上有很多秘密,你的身份很不简单,至少不像他们说的那么简单。如果有机会,这次咱们活下去了。我请你喝酒。”

“一言为定。”

“祝你武运昌隆,勾月。”

“你也是。”

肄业生并不想和沐恩回到那个王城之中,她当初跟着沐恩就是觉得沐恩的生存几率更高些,毕竟在秘境之中,一个高等级的防御性法阵在夜晚简直就是不败金身。但是既然沐恩要去找死,她肯定不会奉陪。

沐恩不介意这样的事情,他转身独自离去,想要探明这里的秘密。

说来仿佛明明之中恰有天定,在三人开始怀疑在这里解密到底有什么意义的时候,这片土地就给他们送来了意义。

那些临时组织起来的冒险团,可能会在某些时候内讧甚至自相残杀,但是提灯隐者这样的冒险团不会,即便是绝境,他们也几乎从不放弃队友。

话说……曾经的倒悬者其实也是如此,作为略带反叛以为的冒险团组织,他们的名字原本代表的是“拯救倒悬之生灵”的意思,但是如今,他们却变成了“让生灵蒙受倒悬之苦”的存在。

沐恩独自转身回到了那个要塞之中,这里并非是祝福庇佑之地,所以他心里清楚,如果不能在深夜之前回到教堂庇佑的地方,那么他很可能也会迷失在黑夜之中。

没有了枯条的翻译,沐恩发现在这里自己能够解析出的情报已经基本为零了,他想了想,觉得枯条可能是想用这种方法让他早点返回书库。毕竟,虽然来到这里的时间也不少了,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但是不能因此放松警惕。

队伍中还有很多人不知道下落,沐恩认为他们可能也已经遇到了和队长相同的情况,所以解开谜题已经成为了非常必要的事情。

这座城市里处处透露着诡异,只是为了活下去,人们可能会做出任何事。

独自一个人进入了这里之后,沐恩感觉其实反倒轻松了些,他的长剑碎了,因祸得福的解放了一块晶石,可以用这个东西当成自己的后辈魔力源,所以他使用魔力开始变得并不节俭。

其实沐恩现在已经可以将自己接触的物体给同样的虚化了,但是他实在是不想在太多人面前暴露这个能力,所以才向枯条隐瞒了这件事情。

很快的,他就将几乎所有的房间都给检查了一遍,但是没有太多的发现,在书房中他呆的时间最久,只是枯条之前跟他说的那些文字,并没与找到太多。

但是也不是全无收获的,他在一个小房间中找到了一叠纸,上面反复出现了某几个被提及的词汇,所以他将这些东西非常愉快的收了起来。

这个时候,钟声突然响起,这次的钟声敲击了七下,然后天色瞬间变得无比的暗淡,在本就透光不足的分许中,沐恩感觉一下就来到了深夜。

城镇中,传来了无数的哀嚎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沐恩站在废墟的最高处,在犹豫着是不是要离开。

“刽子手,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个东西。”沐恩分明的看到了有些东西正在向这里聚集,但是并不靠的太近,他们中有那种类似狼人的怪物,有打更人,有拖着不成比例的长刀的刽子手。他们的服装很眼熟,或许就是白天的那些医生。

他们为何要聚集在这里?沐恩想着,突然察觉自己应该不能看到那么远……这说明这里有光?

同样有“光”的地方,是不远处的教堂。除此之外,这要塞已经是一片死寂。

沐恩坐了下来,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突破这些怪物的包围,但是他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原本有祝福的地方,很可能是这已经损毁的王城。

“难道那个法阵是为了传输这种祝福的力量?那他们似乎没有必要杀死王族之人祭天。”沐恩突然讨厌起了这种解密的感觉,日复一日,自己好像用原本困在迷雾之中。

我来这里是寻找答案的,但是拱卫着答案的,总是这样那样恼人的问题。

忽而间,王城开始颤动,沐恩心里一惊,他站了起来,想要往地下看看是什么东西。

拿东西很黑,好像是一滩水,吸收着光芒,然后徐徐上涨。

“坏了。”沐恩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纵身送楼顶上飞跃而下,凭借风的力量让自己平稳落地后就开始朝着远方飞奔而去。

怪物们深处利爪想要拦住这个家伙,但是沐恩运转起魔力之后,并不是那么好察觉的,所以轻松的突破了这层包围,正在他心中窃喜的时候,一把重刀从天而降,让他差点躲闪不及。

刽子手出现在刀柄的地方,这种感觉很诡异,因为给人的直观印象,好像不是他在控制这把仿佛正在滴血的大刀,而是这把大刀在带动着他。

“杀生至瘾,迷从恶魂者,谓刽子手。”恶魔生物的典籍上,是如此介绍这种恶魔生物的。

“你竟然能察觉我。”沐恩后撤一步半,拉开架势准备硬碰硬,然后那刽子手看不清细节的身体上……如果准确到部位,应该是头颅上,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发出刺耳的咆哮。

那嘴巴与人类完全不像,反倒是如同某些嘴部可以分成四五瓣的昆虫似的,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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