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爷爷也在,你确定要去?”
陆驰是担心余瑶会委屈,所以不大情愿,甚至他自己都不怎么想。
毕竟查到的东西越多,他对陆家就越失望,现在恨不得和陆老二永远的划清关系。
余瑶纠结的眯了眯眼,“你要是有时间,咱们就去看看戏。
你要是忙,那就算了,反正我寒假的事情也多得很。”
今年过年,余瑶依然没打算回南城。
时间还没那么久远,回到南城,她总是会想起那些不怎么好的过去。
既然如此,那她还是远远的待在帝都好了。
“行,那我陪你去。”
陆驰还是很懂余瑶的,知道这家伙大概是想去看戏,便同意了。
陆磊和何裴的婚礼是在年底,办完婚礼各大公司大概也要开始休年假。
她这时间倒是挑的刚刚好,只是来的几本都是陆何两家的合作商。
余瑶穿着一袭银色的礼服,外面套着一件小外套,挽着西装革履的陆驰缓缓进入会场。
何裴和陆磊两人在大厅门口迎接客人,即使是拍了很浓重的粉,余瑶依然能看得出来何裴的脸色不是很好。
甚至还有苍白,笑容似乎也很勉强。
倒是陆磊笑的很高兴,真是应了那句,人生三大喜事之一,洞房花烛夜。
“大哥,嫂子,快请进。”
陆磊笑容温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的关系很好一样。
在外人面前,他惯会装,陆驰都已经习惯了,微微颔首,便带着余瑶走了进去。
一路上余瑶有些八卦,“我看何裴好像不怎么高兴,莫非这是逼婚?”
“不知道。”
陆驰压根就没注意到那个眼神一直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对于何裴,自小的情谊早就被已经磨光,他是完全将人当成了陌生人。
不过想到何家的近况,他加了一句,“何氏最近面临着危机。
想来结婚也是为了让陆磊帮她,或者说陆氏帮忙。”
说到后面,陆驰微微眯了眯眸子,何家的人约莫不知道,就算他们结婚也无济于事。
就陆老二那点股份,早就已经被他不知不觉的稀释。
有些也被他的人买走,所以他们在陆氏压根就没有话语权。
大概是病急乱投医,他们心里还抱了些幻想吧。
“啧,那她可真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余瑶啧了一声,对于自家男人的脾气还是很了解的。
就算他们结婚,他也不会帮何家,毕竟陆老二那一家子人,本身就是他厌恶的。
只是何裴看不清这个道理,才会这么傻乎乎的吧。
余光瞧见不远处的秦夙一脸伤感的站在那儿,余瑶忍不住说:
“那她还不如嫁给秦夙,好歹秦夙也是真心喜欢她,秦家也不差。”
只有真心喜欢她的男人,才会帮她。
就陆磊那样的,一脸算计,怎么可能会真心帮她,说不定还想算计何氏呢。
“她不适合秦夙。”
陆驰微微皱眉,这么长时间过去,没想到秦夙还是没有放下何裴,还真是痴情。
他唯一庆幸的是,秦夙没有和何裴在一起,不然整个秦家只怕都会毁在他手里。
“那也是,他没有和何裴在一起,也是好事。”
虽然秦夙每次看自己不顺眼,但余瑶知道这货心眼不坏。
就是有点傻乎乎的,她懒得和他计较。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远远的余瑶感受到一道复杂的视线。
扭头一看,没想到的是陆老爷子,他的眼神一直落在她和陆驰的身上。
“阿驰,你爷爷在那边,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余瑶虽然不怎么喜欢陆驰的爷爷,但对于陆驰来说,那到底是他爷爷。
如果他无视了爷爷,今天这么多人看着,只怕会落人话柄。
余瑶才不会让自家男人受委屈。
“那你先坐一会儿,我过去打个招呼。”
知道爷爷不喜欢余瑶,陆驰没打算带着余瑶过去,免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给余瑶难堪。
余瑶点头,她也没打算过去,就陆老爷子对她的那种态度,她才不去贴他的冷板凳。
陆驰一走,顿时就有无数好奇的视线落在余瑶的身上,余瑶全部都无视掉,慢悠悠的嗑着瓜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
忽然一道尖利的嗓音响起,余瑶顺着声音看过去,便看见何芳一脸怨恨的站在那儿。
除了包庇着何珍珠,她这位校长其他地方倒是没有出过错。
加上有何家帮忙运作,她也只是没了工作,同时还没收了许多财产而已。
但这已经让她的人生天崩地裂,丈夫本就嫌弃她,她一离开学校,立即就和她离婚了。
珍珠现在还在少管所,大哥一家子也埋怨她,她顿时就变得狼狈不已。
今天是主家的小姐结婚的日子,何芳惦着脸从别人那里得到一张邀请函。
就是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一个出路,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了她的仇人。
迎着对方怨恨无比的目光,余瑶淡定自若的开口。
“你都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
她神色淡然,仿佛面对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对她来说也确实如此,事情已经解决,何芳如何,她并不关心。
“这可是何家和陆家的喜宴!”
何芳义正言辞的瞪着余瑶,“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没有见到王大富,她便以为余瑶是混进来的。
毕竟王大富是向微的男朋友,向微都没在,肯定是不会帮余瑶的。
在她眼里,之前要不是有王大富撑腰,余瑶和明绣这一对乡巴佬怎么可能弄得过她?
“混?”
余瑶有些无语,有些怀疑何芳的智商大概是被狗吃了。
她穿的这么正式,像是混进来的吗?
“来人啊,这个人是混进来的,她没有邀请函!”
何芳立即招来侍者,趾高气扬的等着余瑶被人赶走。
然后……
侍者一脸无奈加郁闷的望着何芳,“何小姐,余小姐不是混进来的,她有出示邀请函。”
这已经在委婉的提醒何芳了,偏偏这人自从出事以后就好像听不懂人话一样。
“什么,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有邀请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