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冬雪嘴角儿一阵抽抽:“父亲,这人都晕了咱们还怎么问话?”
还真是把这茬忘了…大将军挠挠脑袋:“谁知道这小子他娘的怎么这么不禁打。”
“我知道这人是谁了!”
这时候站在围观队伍最前方的一个白衣青年突然惊呼出声,随后神色复杂的扫过莫向天几人低声道:“几位朋友你们这次确实是闯了大祸,别在这里傻傻站着还是赶紧逃命去吧!”
什么意思?难不成这青年还身份特殊不成?
莫向天用脚踢了踢地上彻底昏死过去的青年,不屑冷哼:“说的这么危言耸听,难不成这怂包小子还能是什么皇亲国戚不成!话说回来就算他真是什么皇亲国戚老子也不怕,只要他犯浑老子照样踹他!”
莫大将军说这话心里也是有底,因为所有的皇亲国戚基本上他都认识!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但凡和皇室沾边儿的连那刚学会说话的奶娃娃都没有这种德行的。
“一看你们就是外地来的吧,也难怪不知道我们榕城这里的状况。”白袍公子旁边的老者显然也是认识地上昏迷的青年,他先是往四周望了望这才压低声音道:“皇亲国戚确实身份尊贵,但俗话说得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说个大不敬的话在我们榕城三大家族可比什么皇亲国戚要强横的多!”
“三大家族?”宋楚烨微微皱眉:“老先生说的可是经营这神武兵器厂的赵、钱、孙三家?”
“看来这位模样俊俏的小公子也算知道一些。”那老者也是忍不住深深看了两眼长相甚为俊美的青年,这才继续道:“没错,刚才这位公子所说的那三家正是称霸榕城的三大家族!他们的势力遍布榕城内外,在老百姓心中威望甚至比官府还要高出许多…被这位长的就很吓唬人的大汉踢晕过去的青年就是孙家下一任的族长接班人!”
孙家?莫冬雪快速回想方才小牛向导的介绍:“就是那位在城内开设武馆、底下弟子众多的孙伯?”
“可不就是他,和你们起冲突的这青年便是孙伯的亲生儿子。”
“不对呀。”莫冬雪翻着眼睛回想一番继续道:“我之前可是听闻那位孙伯已经是位将近六十岁的老者,而这怂包瞅着最多不过二十岁出头儿…而且我听闻那位孙伯身手甚为了得,为人更是积德行善乐于助人,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个登不上台面的儿子!”
老者差点儿脱口而出一句“谁说不是啊”但还是及时反应了过来。他生怕人群中有和孙家交好之人,于是勾勾手将莫冬雪招呼了过去说悄悄话:“小公子方才形容的孙伯确实也没毛病,这么多年来他以及他的整个家族可以说为我们榕城百姓做了许多好事,我们榕城百姓也是万分感激他!但一码归一码您是外地来的所以有所不知也正常。说起来那位德高望重的孙伯哪里都挺好就是家里人丁不怎么兴旺,到了他父亲那枝儿便是一脉单传。据说孙伯之前也曾有个两位兄弟,但还未成年之时兄弟二人便接连暴毙,仅留的一个他也是病病殃殃…那时候所有人都认为孙家到了这一脉只怕是要彻底绝了!”
老者应当是没少去茶楼听书,摇头晃脑声音忽高忽低的还挺有说书先生的潜质,反正莫冬雪是完全听了进去。
莫大将军见那二人嘀嘀咕咕的颇为神秘,又不解气的踢了一脚地上昏迷的青年后唤上自家女婿也凑过去听故事。
见他们都凑上来老者颇有成就感,轻咳两声继续道:“可没承想就是这个病怏怏的儿子最后不仅活了下来而且还练就了一身好功夫,也正是他凭借一己之力撑起整个孙家的大家族!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故意捉弄,那时候还年轻力壮的孙伯接连取了好几房妻妾但愣是一个都没怀上孙家的种!孙伯遍访天下名医在这方面花钱如流水一般,奈何最终仍旧没有结果…就在孙伯年近不惑之时他其中一位妾氏竟然毫无征兆的怀上孙家骨肉,并在十月怀胎瓜熟地落之际生下一个带把儿的儿子…”
接下来的话也不用老者再说他们也都能猜到:那位孙伯老来得子自然是欣喜若狂!这个孩子从小就被众星捧月般养大,指定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跌着,在如此溺爱之下长大的孩子能有什么出息,会长成如今这般怂包模样实属正常现象。
一旁的白袍青年好心提醒道:“我们榕城的人都知道别看孙伯平时看着笑呵呵老好人一个,但唯独这个孩子是他的逆鳞,谁若招惹了他保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平常这人仗着家中权势也是横行霸道惯了,我们大家伙哪里敢招惹这个活祖宗,还不都是能忍则忍实在忍不了就躲着走!如今你们将他揍成这副凄惨模样孙伯若是知道了还不得跟你们拼命,所以说你们还是趁着功夫赶紧跑吧!”
旁边又有几人出声附和,看来也都是没少受欺负但敢怒不敢言的。
“老子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么回事。”莫向天冷哼着撇撇嘴:“这事儿本就是这小崽子有错在先,老子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爹才惯出了这种四六不懂的王八犊子!你们两个觉得如何?”
莫冬雪眼睛中隐隐泛起兴奋的光:“父亲您说的对,咱们又没做错做甚要躲。”
宋楚烨则是瞟了瞟四周,轻声道:“如今只怕是咱们想走也走不成。这里本就是那三家联手经营的地盘,自家主子出了事儿那边指定已经得到了消息。”
宋楚烨话音刚落就见前方突然起了一阵喧闹,远远的就见一名身高体壮头发花白的老者带着足足三四十号儿人气势汹汹的直冲了过来。
沿途行人见着老者皆是面露畏惧,急忙纷纷避让。
莫冬雪眯起眼打量:不用说,这位就是方才他们故事里的那位主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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