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柳氏这个温柔的女子也不由的瞪了瞪周长仁,周长仁可真是有苦说不出,被媳妇看负心汉一样盯着,“阿烟,我……”
哼!柳氏都有些不想理他,“弟妹,既然只有你一半,那就收一半的钱得了。”
柳氏可着劲的给江菀卿省钱,丝毫没管自家男人了。
江菀卿也不知道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周家人全站自己这边,搞的周三郎是周家阿娘捡来的一样。
“三嫂快别这么说了,以后我麻烦三哥的地方还多着呢,总不能让三哥给我白做不是?”
最后还是周家阿娘几个商量说给江菀卿折扣,不管有几个人的主意,反正就是亏着周三郎了,最后还是江菀卿坚持不用,周家人才作罢了。
一旁的周长仁:……
完全没人考虑到他的感受吗?唉……
因为周长仁第一次在自己家里边拿工钱做活儿,所以周家人也不用他捞鱼做事了。
让他安心把江菀卿的东西给做出来,于是乎,周长仁就开始了自己苦兮兮的磨圆环的事业了。
虽然江菀卿要的数量多,但确实没什么大的技术含量。
这几日其他人也除了捞鱼以外,周家两兄弟也总算是把房子修好了。
虽然鱼捞的不少,但江菀卿和周家人说每日最好限量来卖,其他人自然相信江菀卿,段氏是最无法理解的,觉得这四弟妹是脑子抽风了。
这几日卖的不错,不趁着这股风多卖些好挣银子不说,居然还让限量?
如今市上好些人都抢着要,这还不够,怎么能不卖呢,段氏想不通。
段氏是急的和婆婆说,按着她自己的说法,她可是为了周家的生意,周家阿娘有什么理由说她的??
可当她到了婆婆跟前,说了这话,立马被周家阿娘给喷了,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脑子里不会转弯,想不来事儿。
段氏心想娘这心还真是明目张胆的偏,江菀卿说的什么都是对的,她说什么都没人听,她这又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
周家阿娘想偏心怎么了,是个正常的人都会偏心,谁让段氏跟个脑子缺根弦儿一样!
不过段氏的这些抱怨在之后几日的生意里全都消散了。
这物以稀为贵,人最是得不到的最想得到,有人没吃到就会心心念念,一下子喂饱了这些人,哪还有赚头。
这段日子真的是挣的不少,加上江菀卿又给周家人把那炒田螺给做出来,两种吃食一起卖。
小小的摊子上围满了人,每日的东西都不够卖,旁边人的生意都好了不少。
就这么几日,就快挣了有小几两银子,这要是以前告诉周家人说几日挣几两银子,怕是周家人自己都觉得是在做白日梦,可事情就这么真真正正的发生了,容不得周家人不相信。
正当周家人这边开开心心挣银子的时候,旁边张婶子那边出事了。
原来张婶子的儿子平生人微言轻,给人做了替罪羊,这么些年的辛苦白费了不说,还白白的倒赔几十两银子。
那主人家还惺惺作态的说体谅平生这么些年的苦劳,帮他先填上了空缺,之后宽宥他几日还钱。
没想到这半月不到,平生的伤也才将将养好,这主人家就派人来索债了。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平生看着自家院子里的几人,个个像是吸血的妖怪,咄咄逼人。
“平生,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而且这还有你的手印,你可抵赖不得啊!”
这主人家的何管家脸上还是挂着得体的笑,没有因为这年轻人的不敬而生气。
头一次让人逼债逼上门,平生也真的是又羞愧又难堪,况且自己的老父老母如今还的站在院子里受他们的欺辱。
“这位老先生,您儿子的借条如今白纸黑字的写在这,要是你们拿不出钱来,别怪我们不给你们留情面了。”
何管事知道平生出来时候的情况的,已经是分文没有,那只能和他父母讲了。
张大叔和张婶子这几日就像老了几岁一样,原本微白的头发如今已经半白。
张婶子这几日除了照料儿子以外,也知道发生了何事,她自然明白眼前这些人的狠毒心思。
趁着平生昏迷之际,强行签印,她儿还得感恩戴德的谢害他之人,岂不荒谬!
她心性刚硬,当然知道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但他们的龌蹉行事天地可知?
害的她儿伤痕累累,心血尽失,如今更是被冠上手脚不干净的名头,以后谁还敢用平生??
怕是一辈子都要被这些人给毁了!?
张婶子越想越觉得气愤难耐,“你们白纸黑字上沾的是谁的血你们心知肚明,我儿如今这副模样皆累你们所害,如今这才几日,你们就竟敢如此厚颜无耻上门讨账,难不成真不怕你们口中的天经地义找上你们吗?”
平生心中一阵酸楚,无法言语,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见亲娘如今这般坚定的挡在自己身上,言之凿凿的为自己出头,完全信任自己,平生也有些眼角湿润了。
何管事跟着自家老爷这么多年,还从未如此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
这么些年的管事他也不是白当的,刚才想给他们留着脸面,没想到敬酒不吃吃罚酒。
顿时何管事的嘴脸就暴露了,面目狰狞,嗤笑一声。
“叫你一声老太太别真把自己当人物了,如今证据人证都具在,别在这说什么天地道义让人笑话了。”
何管事总是见人一言不合诸事不顺就喜欢拿老天爷报应来说事,要是真有报应,那他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给生吞活剥了。
“要是老天真有眼,也管不着我们这证据确凿的情况。识相的赶紧把银子交了就皆大欢喜了,要不然……我就让县官老爷来给我们评评理了,到时候可不是几十两银子能解决的事儿了,你们可要想清楚!”
张婶子被气的说不出来话来,平生赶紧扶住他娘,张大叔心沉了几分,如今他们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花钱消灾了。
“你们要多少钱?”
张大叔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这些小人,声音没有了往日的和蔼。
“这纸上写的清楚,共计八十一两五钱,我家老爷心善,说八十两得了,老先生您看?”
何管事看总算有人认清现在形势了,脸色也好看了些。
平生一听八十两,顿时心中气涌,之前他看账目的时候明明除去他自己贴的钱后还差四十两,怎如今扭头一变就成了八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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