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险的一关过去,大家伙长长松口气。
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让他们草木皆兵,见到带袖章的就发怵。
好在刚刚有惊无险!
婚礼继续热热闹闹地进行着,秦元九不住地被众人热情敬酒,哪怕他酒量好,一杯接着一杯地下肚,他脸上也带着明显的醉意。
还是柯家兄弟们看不过,纷纷上前替他挡酒。
虽然他们不愿意妹子嫁出去,可是新郎官醉的不省人事,受累的还是自家妹子。
夜幕降临,大家伙吃完饭帮着收拾完离开。
秦元九站在门口送走最后一位客人,然后他摇摇晃晃在院子里就开始扯衣服,洗了个冷水澡,又仔细地刷牙祛除酒气。
望着侧屋昏黄的烛光映出来的倩影,刚下去的热气又翻腾出来。
他扯着唇角一笑,上前砰砰敲门。
柯美虞正在笑眯眯地归纳大家伙的随礼,在别人看来村民们送的东西不值钱,可对她来说,吃食是最可爱的了!
鸡蛋、挂面、菜干、白面、白米等等,全送到了她的心坎儿里了。
听到敲门声,她下意识手一挥,将所有的东西都给送到了空间。
“谁呀,”她边问边去开门。
“你男人,”秦元九喊道。
柯美虞猛地将门打开,不悦地问道:“你喝醉了吧?”
“这么晚你敲我门干嘛?”
秦元九只是低垂着眼睑瞧她,惺忪得模样,好像醉的不轻。
“喂,”柯美虞戳了下他的胸膛,手却被一把反握住。
秦元九将人往怀里一扯,冲着思念已久的红唇覆盖而去!
柯美虞眼睛大睁,使劲地挣扎,呜呜着,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喝了点酒就忘了当初说得话了。
她挣扎得越厉害,男人便越猖狂,似是拼尽一切力气,恨不能将她吞下肚。
那股疯狂中,透漏着熟悉的爱恋,用这种亲昵证明着什么……
柯美虞微微晃神的空,就被人攻占城池了!
她浑身发软,脑袋也懵懵地,感觉到男人从腰间滑入的手,柯美虞找回自己的意识,不客气地掐过去。
秦元九闷哼一声,不舍地又嘬了她一口,才伏在香软的肩膀上平息。
“你给我起来,”柯美虞咬着牙恼怒地低吼着。
“不要,”他紧紧抱着她,“我媳妇儿又香又软,才不起来呢!”
“秦元九!你别以为喝点酒,就能为非作歹。”
“我抱我媳妇错了吗?”秦元九挑眉得意地说,“我不光抱,我还搂我媳妇儿睡觉呢,组织也管?”
话落,他将人打横抱起来往屋里走去,脚还利索地带上门。
只是到了炕边,他突然踉跄下,将柯美虞严严实实地压在身下。
秦元九疑惑地凑过去瞅了瞅气鼓鼓的柯美虞,拿着手戳了戳她腮帮:“哪里来得癞蛤蟆?我亲一口,你会不会变成漂亮的公主?”
说着他在柯美虞各种问候中,慢慢地靠近,几乎贴合时,秦元九脑袋一歪,秒睡过去!
柯美虞长松口气,瞪着屋顶欲哭无泪。
自己所有的依仗,在喝酒耍赖的秦元九面前,没有丝毫优势,只有沦为鱼肉的份……
她深切体会到自己实力到底有多弱!
男人太沉了,柯美虞跟只蚯蚓似的,一直扭啊扭啊,一点点从他怀里往外蹭。
好在没蹭多大会儿,秦元九便不耐烦地翻身,长胳膊长腿一伸展开,将大半的炕给占据了。
“大尾巴狼,表里不一的大猪蹄子!明明对我垂涎三尺,平时还装得不受我所惑,呵,喝了一点酒,就原形毕露了吧?”
柯美虞气得不轻,奈何是自己傻傻地被系统鼓动地一头钻进来的。
她寻了只钢笔,在他脸上勾勾画画,“给你画个小王八,让你食言;画个媒婆痣,让你骗人;唔,再画个狗皮膏药、八字胡、黑眼眶……”
多么俊俏有型的一张美男脸,瞬间乌漆嘛黑一片。
柯美虞解气地盖上笔帽,“小样儿,姑奶奶有得是法子整你!”
男人睡得深沉,一点反应没有。
柯美虞撇撇嘴,眼睛一转,下炕换上一身暗色衣服,拿着深色围巾遮住鼻口,出了屋门从院子里跃出去,直奔村长家!
村长家今天只摆了一桌席,请了近亲吃饭,早就散了场。
或许是昨天村长的硬气,让黄家不敢再作妖,老老实实地举办完婚礼。
柯美虞到得正是时候。
黄方斌把柯云月哄睡后,借着上厕所的空出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后院。
黄家俩姐姐已经在那候着了。
“小斌,那女人才睡着嘛?”
黄方斌点点头,阴沉着脸小声道:“姐姐,我们不管她。”
“好好好,姐姐不提,”黄大姐连忙说:“只要你能去省城念大学,咱们家隐忍她几年就是了。”
“对,实在不行,咱们多找找关系,等你毕业后分配到外地。再说离婚的事,”黄二姐也出主意道。
“让他们想要闹,也寻不到地方!”
黄方斌冷笑声:“姐姐,你们不用操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有两年的时间,我们一家子人还想不出法子来吗?”
黄二姐放下心来,话题一转说:“小斌,上次你问的事有眉目了。省农业大学教职工家属院有个小院子要卖,两间房子一间厨房一间厕所,还有一分地大小的院子。”
“据说那家人主人得了病,急需要用钱,原来要价一千多的院子,只要八百块,再讲讲说不定能五六百拿下来!”
黄大姐也得意洋洋地道:“前几天晚上,我天天让你姐夫抱着猫爬梯子到那院子里。那猫儿正好叫春,嗷嚎得特别森人,跟刚出生的娃娃哭叫似的。”
“它还挠的门上、墙上几道爪印,啧啧,许多人都传,说是这宅子不吉利,所以屋子的主人才得了病。”
“谁家买房子不买个顺心满意?他们出门耳朵一竖,听到这些话,哪怕他们不信鬼神,也不愿意心里存着不得劲买吧?”
“所以房主将信息挂出去许久都卖不出去,只能价格一降再降!”
黄方斌听了极其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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