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科儿吗?”屋中传来祝英的声音。
“正是孩儿。”祝科答道。
“看来,为娘教给你的任务,你没有办成啊!”祝英的声音明显有几分不悦。
祝科说道:“孩儿并没有辜负母亲的希望,我把人给您带来了。”
“什么?”祝英的声音又是惊讶,又是喜悦。茅草屋的屋门被打开了。祝英走出门外,一眼望见张青寅,喜出望外,一把拉住他的手,说道:“公子,是贵客,快请进屋吧。”
张青寅随祝英进了茅草屋。祝英一声吩咐,手下狐女献上松子,树蘑,露水,野果,还有一小碟蜜蜂。
“公子,远道而来,一定是有渴又饿吧。来来来,先吃点蜂蜜,润润喉咙。”祝英说罢,抓起一只蜜蜂,送到张青寅的面前。
“这个……”张青寅接过蜜蜂,疑惑地问道:“这个蜜蜂要不要剥皮,就这样生吃吗?”
“公子,你瞧我的。”祝英给他示范,抓起一只蜜蜂,将它尾部的毒刺拔掉,送到嘴边,吮吸蜜蜂的尾部。
张青寅望着手中的蜜蜂,没敢下手,祝英见状,又拿起一只蜜蜂,拔了毒刺,送到他的嘴边。张青寅不好推辞,于是凑到近前,吮吸蜜蜂的尾部。舌尖一阵甘甜,满嘴的蜂蜜香气。
祝科从一旁看着,直咽口水,壮着胆子说道:“母亲,我也想吃蜂蜜。”
“这孩子,真不懂规矩,贵客临门,有你说话的份吗?出去,外面呆着。”祝英挥挥手,将儿子赶出茅草屋。
祝科讨个没趣,从茅草屋出来,坐着门口生闷气,忽然间耳边传来“嗡嗡”的响声,祝科大喜,伸手一抓,抓到一个飞物,自言自语道:“不给我吃蜂蜜,我自己抓蜜蜂。”说罢,将飞物丢进嘴中,嚼了两口,不是滋味,吐出来一看,不是蜜蜂,是只没头苍蝇。
“呕!”祝科趴着门口狂吐。
张青寅望着祝英,大大咧咧的说道:“祝头领,我师父跟我说了,那个胡念娇要我来胭脂林做人质,她才答应谈合伙对付花白露的事情,我今日来了,你尽早安排我们见面吧。”
祝英眼中满是笑意,挑起大拇指,称赞道:“公子胆识过人,只身来到胭脂林。小女子实在是佩服。今夜天色已晚,公子先在我的部落住下,明日一早,我就带公子去见胡念娇,你看,如何?”
“好啊,今夜便睡在这里。有什么事,明早再说。”张青寅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
祝英拍了拍手,从屋外走了来一位面容清秀的少女。
少女冲祝英深施一礼,毕恭毕敬地说道:“夫人,唤小的有何吩咐?”
“祝柔,你安排张公子去休息吧。”祝英说道:“记住,张公子是我的贵客,不得有丝毫的怠慢。”
“遵命,夫人。”祝柔答道。之后,她领着张青寅出了祝英的茅草屋,去了另一间茅草屋,推开屋门,点上油灯。祝柔帮张青寅铺好被褥,恭恭敬敬地说道:“天色不早了,公子请早早安歇吧。”
张青寅眉头紧锁,望着祝柔,看了半天,忽然间问道:“我且问你,你今年多大?”
祝柔没想到张青寅忽然间问了这么个问题,小心翼翼地答道:“小女子年轻得很,只有一十六岁。”
“有个问题,我想不明白。”张青寅抱着肩膀,托着下巴,问道。
“什么问题?”祝柔抬起头,望着张青寅。
张青寅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认识一个狐女,她叫曲非央,已经修炼了一百五十年,还没有修炼出人的五官,整日带着一只人皮脸罩度日,为何你只有十六岁,就能化作人形呢?”
“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胭脂林有四大部族,每个部族的特长有所不同。曲氏的特长其实在于占卜,预知未来。我们祝氏的特长才是幻化。对我们来说,化作人形,并不是十分困难的事情,只要跟着我们头领潜心修炼,十年就可以修来一副皮囊,只是见不得光,白天看到太阳,就打回原形了。”
“原来如此。”张青寅恍然大悟。他伸个懒腰,拖鞋上了床,对祝柔说道:“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祝柔听闻此言,并没有离开,而是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肤。赤条条站着张青寅的面前。
张青寅吃了一惊,说道:“难道说,这间屋子是你的?平时,你在这里睡觉?我说我要睡觉,你脱衣服做什么?”
“公子,夫人吩咐,要我好好地伺候您,若是我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请您千万海涵。”说罢,摇着一根雪白的尾巴,扑倒了张青寅的怀中。
张青寅一把推开了祝柔,说道:“我不需要你这样,你走开。”
祝柔被推搡,站立不稳,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着地上,惊愕道:“公子,你这是为何?”
张青寅冷冷地说道:“我在望舒县大牢时,有个人天天被别人欺负,拳打脚踢,你可知所谓何故?”
“何故?”祝柔问道。
“他与一只山羊做那种事,被山羊的主人发现,暴打了一顿,扭送到了县衙。县太爷打了他三十板子,关进大牢,我放出来的时候,他还没有放出来。”张青寅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明白了。”祝柔从地上爬起来,将衣服披在身上,躲在角落里,偷偷地抹眼泪。
张青寅见此情景,心中有些不忍。对祝柔说道:“你别在那里哭了,过来坐吧。”说罢,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床塌。
祝柔望了张青寅一眼,擦干净眼角的泪水,站起身,缓缓走到床塌之前,小心翼翼地坐在张青寅的身边。
张青寅心头忽然间涌起一个念头,问道:“若是你跟我做那种事情。你会用什么样的姿势?”
“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祝柔一时没有听懂张青寅的意思。
张青寅说道:“你们花大头领规定,做那种事情,只能是女上男下式,可是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会屈居女人身下。我一定会掌握两人之间的主动权。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办?”
“这个……”祝柔陷入了沉思,良久才说:“祝头领待我恩重如山,她老人家要我好好伺候你,我定然全心全意,若是公子做那个事,执意在上面,我不会拗了你的意,只要你满意了就好,若是被花头领发现,大不了就是一死。死,没什么可怕的。今生做到无愧于心,来世不会太凄惨的。”
“我喜欢你这个脾气。”张青寅对祝柔的回答十分满意。抱着被子,在床边打个地铺,说道:“今夜你睡床上,我睡床下。”
“哪怎么行。”祝柔从张青寅手中抢夺被子,说道:“你是我们寨子里的贵客,怎么能让你睡地下。”
两个人争了一阵,张青寅有些烦了,说道:“算了,算了,都睡床上吧。”说罢,他抱着被子,上了床,躺到了里面,背对着祝柔。
祝柔脱了衣服,也上了床,平躺,望着屋顶。良久,开口问道:“公子,你是不是嫌弃我的胸部太小?所以才不理我。”
张青寅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口说道:“是啊,我喜欢大胸的女人,你的胸太小了。”
“这个难不倒我。”祝柔的语气中透着喜悦。
张青寅听她这般说话,忍不住回头观看,却见祝柔双手按在自己的胸部之上,口中念念有词,不住地揉搓,眨眼之间,变成了水蜜桃一般大小。
“如何?”祝柔挺着胸脯,喜滋滋问道。
“……”张青寅无言以对,转回头去,喃喃地说道:“我困了,早点睡觉吧。”
“好吧。”祝柔将张青寅揽入怀中,不再吭声。
这一次,张青寅没有挣脱,倒在软绵绵,香喷喷的少女怀中,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清晨,张青寅在梦中醒来,祝柔早已穿戴整齐,立在了床头,伺候着张青寅穿好衣服,洗脸漱口,之后,端来一盘早点。
张青寅端详盘中的食物,一个个金色的小球,拿去一粒,咬了一口,外面是软的,里面是脆的,黑乎乎的,好似豆沙馅一般。
“挺好吃的。”张青寅随口说道:“这是什么?”
“炸狼球。”祝柔答道。
张青寅不由得称赞道:“你们狐族真是了不起,竟然用狼肉做食物。”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屎壳郎到处都有,是我们最常见的食物。”
“……”张青寅的身子一僵,手中的金色小球滚落在地,飞奔到茅草屋外面,狂吐不止。
“公子,你哪里不舒服?”祝柔疑惑不解地问道。
“没事,没事,我没事。”张青寅不住地摆手道:“让我一个人待会吧,我想静一静。”
日上三竿,祝英带着张青寅,来到了胡氏一族的地盘。祝英将一只鸡腿塞给守门的狐兵,小声问道:“你们大头领,今日心情如何?”
狐兵将鸡腿藏入袖中,小声地说道:“祝头领来的时机不好,我们大头领五日没有排便了,心情糟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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