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听到手执血鞭的人道:“他这么不经打吗?才一天一夜。”
另一个人没好气的道:“那是人不是铁。
这下,咱们兄弟怎么和郡王交代?”
“不是,他是受刑不过死了的。”执血鞭之人盯紧另一人。
另一人重重的点头,道:“对。只是内奸到底是谁?
郡王爷连去买个糖的若风姑娘都怀疑了。”
“不可能是她,她是成公公养大的,要知道成公公一直都是王妃的大总管。
没见郡王爷都不审她带回去了吗?”执血鞭之人放下鞭子,推着另一人离开刑房。
沈笑和程怀谦相互对视,速度离开地牢,“念哥儿,还找么?”
程怀谦左思右想,然后道:“先回京。”
他这一下决定,沈笑又带着他到古家库房收了些利息。
“七两,直接拿走咱们出的银子不更好。”
“那都是有数的,但是布匹少了,他们不会怀疑外人,只会想着是内院有人偷梁换柱。”沈笑问他:“用不用找竿子头儿,让他打听一下王府。”
“不用了,那人太滑头。”程怀谦把院里的衣物收走几件,余下两件没拿。
他道:“我们现在就走。”
“好。”沈笑把这院里,种了一个空间里的一枝桃枝,还埋了一截儿竹子。
她道:“方便我们下次再来。”
然后才带程怀谦出城,空间近距离操作只能走百里,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一处野外。
地图上显示,他们比时在离济南城差不多两百里的官道上。
再次找个地方埋下一截儿枣木,沈笑道:
“我们先休息,明天一早你再骑马离开。”
“恐怕不行。”程怀谦指着镜面道:“你看,这里有人。和昨天我见到的王府侍卫一样穿着。
而且你看,跟着他们的人,像是土匪。”
“还真是重重关锁,怪不得易捕头又折回城东。”沈笑仔细看后感叹一番道:“我们再走一百里。”
可惜,空间罢工了,沈笑翻了个白眼道:“原来,百里距离是一天的总计。”
程怀谦安慰她道:“已经很厉害了。”
结果睡到了第二天醒来,他们走了不到百里后,竟然还有青州左卫在巡守。
“这也太夸张了,再有百里都快到济南府了。
山东都司难不成也和齐王串联了?”沈笑简直是无语。
程怀谦苦笑道:“天快亮了,我们回京吧。
两地交界,明里说是来剿匪的,谁还能怎么着他们。”
“只能如此了。”沈笑微微颌首,启动空间后问他:“我想个办法去一趟天津,把你送那里。”
“只好如此了。”程怀谦也无奈的很。
……
沈笑今天偷了个懒,睡到辰正才起。
刚吃完饭,就见苗阿婆来找她。
“阿婆,是舅公找我吗?”沈笑抱起腿边的昌林,周氏接走道:“你去忙,我带他。”
苗阿婆给昌林一个小风车,笑道:“三爷进京了,让我来告诉你,最近别出村。”
沈笑一凛,手指指了指天,就见苗阿婆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她打算借口给天津那边送糖的借口,不能用了。
而顾道长在下午时,和皇帝在陆山长家见了面。
一番动之以情的请求后,顾道长心里清楚,这是先礼,他不表态的话,沈家里里外外怕是会被翻个遍。
况且,送听云子药的事,皇帝也隐讳的说他知道了。
看来,那晚闲云子来找自己,落在了有心人眼里。
七两说过,前两年给沈远用过此药,一旦龙隐卫用上手段追问,还是会露馅。
他和皇帝讲,“从前小暖还在时,制出的成药不多,已经在漷县守城时用了几瓶。
而且,凝露并非她提炼的,乃是在保定时,跟着一位游方郎中学制丸药,那郎中给她的瓶底。
家里留下两瓶,她的孩子不知其珍贵,给自家哥哥用去了一瓶。”
顾道长当然是不知道空间之事,但是陆暖和他讲过,是机缘巧合得了女帝留下的药瓶,瓶底的凝露居然还有效。
他从未打探过是在何处所得。
皇帝看了陆山长一眼,又问顾道长:“那另一瓶还有吗?游方郎中还在吗?”
“陛下,游方郎中早已过世,是小暖打理的后事,就埋在臣老家的山上。”陆山长是知道侄女和好些人求教医术的。
顾道长紧跟着道:“另一瓶药,家里孩子送给自己的未婚夫婿念哥儿了。
陛下,此药可以追回,但是能否有凝露之效,就不得而知了。”
“有没有总要试一下。”皇帝转头和夏公公道:“拟旨,沈善陆暖夫妇忠肝义胆,护城退敌有功,追封沈善从二品中奉大夫,追封陆暖二品诰命夫人。”
陆山长忙跪下道:“陛下三思,当年守城护城不独有小暖夫妇。”
这旨一下,沈家就架在火上了,那时节其他守城的义士也不少,陛下这是关心则乱了。
顾道长暗叹后,也行了一个道礼,“陛下,当务之急是找回药。
拿着药的人如今去了山东,不在京城。”
皇帝点头,让陆山长起身,“那就暂不追封吧,待到沈家今年麦种和玉米种丰收高产了,再行封赏。”
麦子皇庄也种了些沈家的麦种,玉米却是林修尧上过题本。
“念哥儿人现在何处?我派人去取药。”皇帝觉得这名字耳熟。
“在青州城寻亲。”顾道长回道。
皇帝有些蹙眉:“青州?”
……
当天晚上,顾道长就与龙隐卫的人,包括闲云子一起离京。
夜宿沈家村时,顾道长回家见了沈笑,和她一番交代后才回归藏院。
沈笑回房进空间,程怀谦道:“计划赶不上变化,看来我不用进京了。”
“这样也好,只是劳累舅公跑那么远。
他们会走海路,最多五天就能到达。”沈笑和他道:“这其间,你先在家等着。
我三天以后,送你回青州城吧。”
“七两,他们会在什么地方靠岸?”程怀谦没听到顾道长讲。
“舅公说要坐天津水师的船,大概会在莱州海仓镇下船。”沈笑猜到他的打算。
她道:“我现在去问问舅公具体在哪?”
“别去。”程怀谦拽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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