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5章野蛮的正义(六)
英国是产煤大国,正是因为煤,支撑起了工业革命需要的能源。19世纪中叶,英国煤炭产量占世界总产量的三分之二,但是1960年后煤产量就逐年下降,1979年保守党首相当选后更是对传统工业大刀阔斧地改革,首当其冲的就是煤炭产业。
大量矿井被关停、矿工失业,到了1984年,20个矿井又被宣布关停,失业的矿工人数达到320万,然后在南威克郡的一家炼焦厂门前,矿工和警察的冲突发生了,“飞行纠察队”因炼焦厂造成的环境污染太大为由,阻止继续向炼焦厂运送煤炭。
没有了煤炭,就没法开工,被断了生计的工人到炼焦厂前来讨说法,包括全国矿工协会的主席也参与了此次事件,而首相表示决不屈服于“暴徒”,她派了3000名骑兵前去镇压,以3000对6000的骄人战果。
除此之外还存在广泛的逮捕,只要某人参与了某个集会,被记者或者别的什么摄像设备拍下来,警察就会根据照片对涉事人员进行逮捕,有时他们甚至是不出具搜查令、逮捕令和逮捕理由的。
在Pace法案通过之前,曾有一个被警察拘禁了两天,即没有被起诉也没有被带到治安法官面前的“人”收到了人身保护令。
警察没有虐待这个“人”,同时也没有证据证明那个“人”参与了犯罪,是“犯罪嫌疑人”,在被释放后此人以非法逮捕和错误拘禁向警察发起诉讼。
首先英国是没有独立隐私权的,一个是隐私的概念难以确定,第二是安装监听设备已经成为打击威胁国家安全和公共安全、有组织犯罪和其他违法行为的必要武器。
你看那里有个垃圾桶,将《欧洲人权公约》关于保护隐私的内容撕下来揉成一团往里面扔,这就是英国普通法关于保护隐私的全部内容了。
相较于美国对于“毒树之果”采取绝对的一律排除原则,英国的做法赋予了法官一定的自由裁量权,法官可以根据取证过程中的违法程度的轻重决定是否接纳。
也就是在“较大的善”和“较小的恶”之间进行评估,如果取证稍微忽略了必要程序,是可以酌情采纳的,但是违法取得的证据除外。
工人组织当然是处于被监视下的,可是工人们聚在一起,有可能是为了看一场足球,或者是举行演唱会什么的,然后在比赛开始前发表了一些言论。接着本来是想去看足球的你,被侦探拍下来,在经过人脸识别后找到了你的身份,然后警察就把你逮捕了。
纳粹也拍过一张照片,当时所有人都在向希特勒行举手礼,有一个士兵没有,接着人们就找到了这个躲在人群中冷笑着看着一切的人,然后他就被派往战损最高的东部前线了。
当然这有本质的区别,警察是为了“公共利益”,而不是对个人崇拜,才对个体隐私采取了侵犯,尽管占有和传播成员的个人消息,为想要压迫和歧视的人提供了“依据”。
比起保护环境,波莫纳更愿意接受“保护能源储备”这个说法,毕竟煤属于不可再生资源,开采完了要等很多年才会形成煤层。
再有就是自布雷顿森林体系瓦解后,石油取代了黄金和美元挂钩。同样英国石油代替了煤炭,成为英国的“新能源”。石油不仅是能源,北海油田也拯救了英国的国际收支危机。
1979年的改革中,英国石油公司一部分股份被出售了,不过那时马尔福忙着参与魔法世界的事情错过了,但他还是让高尔继续参加各种社交活动,寻找机会收购英国使用公司的股份。
高尔以前在食死徒里与他平级,马尔福才买的那架喷气式飞机等德拉科不觉得新鲜了,可以给职员们用,从伦敦城市机场到市中心的办公室可比从郊区的机场乘坐民航快捷多了。
从薪金和待遇来看,马尔福其实是个好老板,只要忽略他傲慢又装腔作势的态度。他几乎对公司不指手画脚,每个月只到公司几天,看看财报,接着就去巡视别的产业去了。
那么他的公司存在财报造假吗?毕竟马尔福看着很像那种只关注外在形象的“孔雀”。
斯内普参加学校里的食死徒并不是为了寻求保护,尽管五年级的遭遇让他有足够的理由。
如果说斯内普是想要“做成点什么”吸引莉莉的注意,那么詹姆则是希望当“正义战胜邪恶”的骑士,他对斯内普做的事在校园里得到了默许,就算是风头正劲的时候食死徒名声也不是很好。
那是一段动荡、不安、躁动、狂欢的时代,对于想要安心过日子的人来说并不美好。
西里斯很英俊,而且继承了布莱克家族三分之二的财产,他每次出场就像是夜空最闪亮的星。
可是波莫纳从来没有对他有过非分之想。
人要做量力而为的事,西里斯尽管看起来很近,仿佛伸手就能摘下来。
忏悔圣事是天主教的七大圣事之一,信徒们在告诫亭里向神父悔罪,理论上神父要为忏悔者说的事保密。
忏悔能让人减轻负罪感,有的人一点小罪也会良心不安,但要是“重大”案件呢?比如国王的儿子不是他的,神父还要为忏悔的那人守密么?
比起这种形式主义,新教更看重悔改,不只是内心的改变,还有外在的行动。
西弗勒斯刚才的道歉她挺吃惊的,他可真不像会说“对不起”的人。
那天西弗勒斯对她说,他承认“我们”失败了,可是邓布利多也没有得到想要的。
相比起承认错误,人其实更愿意将过错推到别的人身上,在杜德利的证词上,他说他们本来打算抽签决定谁死,是理查德自己拒绝了。
抽签的方式有很多,足球比赛开球时裁判让双方选正反面,谁选的那面朝上就由谁开球。
蝙蝠侠的敌人之中有一个“双面人”,他是一个刚正不阿的检察官,就像“光明骑士”一样。
后来他的半张脸毁了,无论做什么事之前都会丢硬币,如果是有划痕的一面出现,就将自己的犯罪合理化。
他变得越来越邪恶,以至于从蝙蝠侠的盟友堕落成了敌人。
如果哈维堕落的消息泄露出去,那么哈维曾经指控的所有反派都可以翻案,毒树之果虽然是指的通过非法手段获取的证据,如果办案人员刑讯逼供也算排除的规则。
相比起现实存在的哈维,蝙蝠侠只是编造出来的,他至少没有出生医学证明和求学经历。
作为“肉馅”的“马丁少校”也是编造的,那个时代的间谍都是如此,戈培尔甚至说“谎言说了一千遍就会成为真理”。
可是谎言就是谎言,总有漏洞。
相比之下格林德沃则用了99%的真相,他在巴黎展示的“未来”都成真了。
由于第二个叛逃者,内务部给公务员都发了一本小册子,提醒他们“肩上的法官”和行政法的存在。
在酒吧约女孩喝酒,多谢007电影,对她说“我是间谍”约会成功的概率会比无名小卒高地多,但这并不意味着真的要将机密告诉她。
总之,虽然渠道不同,斯内普的直觉没错,人身保护令在20世纪的英国依旧有效,不一定是女王或国王签发。
“你什么时候找到这些?”西弗勒斯看完资料后问。
“我很好奇,然后我就去搜集了。”波莫纳说。
他明显不相信,却没有深究。
他也是满身秘密的人,波莫纳满意地笑了。
“你能把围裙脱了吗?”他看着手里的资料,用拖着长音的伦敦腔说。
“我为什么要脱?”她在被“震晕”后,恢复理智后问。
“你是家庭主妇么?”他头也不抬地说。
波莫纳想起了莫莉,她有点理解为什么莫莉会喜欢洛哈特了。
没准她也在做梦,一个家庭主妇梦见自己有个间谍丈夫。
“你明天有什么打算,还是去宫里?”波莫纳问。
“不。”他将资料放在一边,拿起了餐具。
“那你打算干什么?”
“现在是暑假,我要享受假期。”
她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但她也懒得问了。
在无限宇宙危机中,蝙蝠侠多了一个哥哥“夜枭”,他和阿尔弗雷德一起杀了父母,并成为“局外人”。
阿尔弗雷德依旧是忠诚的,只为了侍奉夜枭而活,成了秘社的创始人和管理者……
可能美国人对“英国管家”有了什么误解。
晚婚是英国管家的职业特性,雇主一般不会雇佣已婚的管家,一个是因为管家有自己的家庭会分散管家的精力,另一个是不会和单身时那样费时费力打扮自己。主人的家是管家的工作场所,他当然要表现得“专业”了。
他是这个家庭的“局外人”,主人家庭成员之间的分分合合、爱恨情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为这个家庭提供服务、保证家里的仆从工作有条不紊罢了。
因为置身事外,所以永远头脑清晰,哪怕主人家里一地鸡毛,他还是从容不迫、风度翩翩。
主人家里参与了腐败案或别的犯罪,他一概不知,他只是个管家,大不了辞了这份工作换一个家庭。
当然这么进入新的家庭解释起履历来会比较麻烦,有上一家的介绍信会更好。
这么想的话,西弗勒斯当一个“局外人”没什么不好。
于是她就像一个真的家庭主妇一样不再问他的工作,反正她又不懂,当然这围裙她也不会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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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矿道,循着鸟叫声,他们来到了一个“平台”。
虽然是白天,但这里却灯火通明,到处都是火把和火盆。
一个穿着红色斗篷的女人站在高台上,像在主持什么仪式,在她身后就是一只金翅鸟。
高台上布满了玫瑰,加上羽毛绚烂的金翅鸟,看着格外华丽。
“活见鬼了。”乔治安娜忍不住骂了脏话。
索尔碰了一下墙面。
“都是煤。”他分辨了一下后说。
她想起了“地狱之门”,谁知道煤层储备有多少呢?
“我们是天选的。”女人用恍惚颤抖的声音说“神给予我们力量,还有天使的帮助,让我们消灭撒旦的仆人。”
“别跟我说那些鸟就是她说的天使。”索尔说。
乔治安娜看着那些金翅鸟,只看羽毛其实还好。
“我们不能在洞里动手,这些人是被蒙骗的。”乔治安娜说。
“接下来,我们要喝掉它。”女人举起了手里的杯子“喝了它,你们就能感觉到神的恩赐。”
女人将杯子放在了金翅鸟面前,它张开嘴开始干呕。
“别跟我说他们要喝了它。”索尔说。
不多久金翅鸟吐出一个珠子,像琥珀一样“当”的一声落在了杯子里。
助手拿起一个壶,将里面的油倒了进去。
“别让他们把它喝了。”乔治安娜说。
“什么?”索尔问。
“给我喝。”一个中年女人迫不及待得冲到了台上,喝了一口那种油性物质。
“我看到了。”片刻后,她兴奋得说“天使们在迎接我。”
“这玩意儿喝了会产生幻觉,想点办法。”乔治安娜说。
“我在等您的命令呢。”索尔说。
“你听到了。”乔治安娜重复道“别在洞里动手,也别让他们喝那玩意儿。”
接着她就离开了矿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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