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8章花之争(六十六)
乾隆二十八年端午,圆明园九州清晏殿失火,看完龙舟正在殿内小憩的乾隆差点被烧死,而当时在乾隆身边轮值的是四阿哥永珹。
乾隆和永珹很快都被困在大火里,浓烟滚滚,二人疾呼救命,这时正在旁边陪八阿哥永璇下棋的五阿哥永琪迅速赶到,然后直接破窗而入,冲进了火场里将乾隆给背了出来。
当时永珹已经自己破窗而逃,独留乾隆在火海之中,等二人出来后,太后、其他阿哥们都赶了过来,大火也很快被扑灭了。没多久乾隆就将永珹过继给了无嗣的履亲王,在此前四年他已经将永瑢国际给了质亲王,再加上早夭的二阿哥,在富察皇后病逝后,在葬礼上失仪的大阿哥和三阿哥,一下子五阿哥永琪称为了“长子”,也就是皇位最有可能的继承人。
可惜的是永琪三年后就病故了,小郡王的“娘舅”六阿哥永瑢没有永珹那样的不良记录,而且他还主持修编《四库全书》,虽然纪晓岚是编修,但是调用人力、财力、行政资源都是永瑢负责的。内务府在他的管理下也运转正常,总的来说永瑢是个有才干,并且还是个多才多艺的人,除了他已经被过继了这一点外,是很好的储君人选。
如果乾隆将六阿哥重新给收继回来,那么四阿哥永珹也有可能,这样就有了重演“九王夺嫡”的风险。
乾隆二十六年黄河也决堤过,也是在河南境内,而且决口达15个,受灾52个县,当时负责河工的是刘统勋。
袁守侗是按照未来的军机大臣或者是肱股重臣培养的,可惜凡人的寿数不像罗汉们,可以自己延长。本来甘肃和山东的案子告一段落,袁守侗可以继续回家丁忧。然而到了乾隆四十七年黄河又要决堤了,当时袁守侗生了很重的病,气色不好,然而皇帝已经在卢沟桥亲自迎接他了,等黄河水患处理完,袁守侗也留下了病根,在乾隆四十八年直隶总督任上去世了。他死后享受哀荣,赠太子太保,牌位入贤良祠,在国史重立传,并且在老家焦桥设立了祠堂,以王公之礼厚葬。
纪晓岚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嫁给了袁守侗弟弟的两个儿子,和卢见曾一样成了儿女亲家。
卢见曾两淮盐引案发后,纪晓岚因为他说情被贬到了XJ,卢见曾自己进了死牢,子孙连坐,纪晓岚的女儿,也就是卢见曾的儿媳带着9岁的儿子逃到了山东焦桥避难,在袁守诚两个儿媳的庇护下方才平安。
桑塞多尔济的嫡福晋,质亲王允禧还有个女儿,是庶出的,也嫁了蒙古王公,也许有天蕴端多尔济也要和卢见曾的孙子一样跑到那儿去避难,亲戚之间多走动一下可以加深感情,以后他去库伦,就没有现在在京城里那么容易走亲戚了。
更何况小郡王新婚,带着新娘到处转转也是合情合理的,嫡母不是亲生的母亲又如何呢?
传说中的蛊存于人腹内,还有一个成语“蛊惑人心”,但人又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虫,真的知道别人想什么。
在处理两淮盐引案时,高晋的侄子高恒就没有因“八辟”而特殊处理,而是按照王法处决了。
两淮盐务存在贪腐20年,涉事盐政不只是高恒一人,第一任盐政吉庆除了向盐商们收税银,还要他们缴纳“孝敬”银子,但直接索要不给盐商们好处不是长久之计,于是他就上奏折,经过康熙、雍正、乾隆三朝,人口扩张很快,以前“计口授食”总计的那点盐不够吃了,希望朝廷能多向两淮发一些盐引,乾隆觉得有理,就多分拨了一些,但吉庆还是觉得不够,就把命年的盐引也提前发出去,盐商们顿时就欢天喜地了。
如此一来每逢吉庆家里有嫁娶、大寿、满月等喜事,盐商们都会送厚礼,筹钱的时候也多了喜悦和自愿了。
第二任盐政普福来的时候,盐商们就按照伺候吉庆一样孝敬,不过普福胆子小,虽然有贪心,明面上的贿赂一概拒收,于是盐商们纷纷购买田宅和器物,送给了他的家里人。
7年后普福走了,临走时从盐务的帐上借走了4万两白银,还推说自己没有路费,盐商们又凑了一万两给他,由于普福平时衣着朴素,乾隆还以为他是个“两袖清风”的清廉官员。
接下来是高恒,他刚上任就开会,而且很喜欢请客吃饭,每逢他邀约,盐商们从不缺席,借着乾隆下江南的事由,他“开会”不知道多少次,偶尔还到盐商家中做客,看到精美的古董字画,只要多站几秒,这幅字画就会送到高恒面前。
这些画有的会送到乾隆的面前,比如明朝“江南四大才子”唐寅的画,乾隆不仅在这些画上题诗,还临摹了唐寅的《折梅仕女图》。
有人从湖广这些地方迁出,但是人口还在不断增加,除非进行人口普查,否则很难确定每个地方确切有多少人口,需要多少盐引,这也给了盐政漏洞。
自清朝与缅甸爆发战争后,军粮是由贵州和云南提供的,ZY原本属于四川,雍正六年划分行政区域时归贵州管辖,这部分盐引也就归贵州了。
战争期间无法人口普查,满洲XHQ人彰宝在清缅战争期间出任驻老官屯督理粮饷,并且督运入缅军粮。
彰宝其实也不是个“两袖清风”的人,他也是看上了苏州巡抚这个“美缺”,谁知道美梦变噩梦,乾隆朝最大的两个案子在乾隆三十三年一起在他手上。
高恒被调走一是因为高晋担当两江总督避嫌,二是因为他被调任内务府大臣,他走的时候还对盐商们说以后会照顾他们,于是盐商们的“孝敬”就给了这位皇亲国戚,没有给后来的盐政尤拔世。
不给他好处又有那么大的窟窿,盛怒之下尤拔世就把这层窗户纸捅开,不过他写奏折的时候没有列数高恒等前任的罪行,他任内共用了八万五千两白银,加上赊运库银二十七万八千两,库内还有十九万余两白银,仍令各商每引交银三两,请内务府查收。
历任盐政都没有主动报告过盐引的收支,只是不断说人口增加,需要增加盐引,两淮盐政居然只有十九万两?这二十年间,如果以每引3两,总税收应该超过一千万两,但户部并没有这笔盐引收入备案,关键是内务府查收,盐税是不进内务府的。
钱上哪儿去了?彰宝也是四月份到的江苏,除了高恒在BJ宝钞胡同的豪宅,在苏州也有个豪宅,对外说是迎驾的行宫,实际上乾隆去苏州都住在苏州织造府。
为了治理贪腐有了养廉银子,对于官员任上贪污乾隆也是知道的,可是从“清廉”的普福家中地窖里挖出200万两,性质就不一样了。
口说无凭,必须要证据。贪腐案的证据好找,可是叫魂巫术案就只能凭口供了。
因为叫魂案彰宝被革职了,三十四年又去了云南。
虽然暹罗并不是故意不将米卖到福建,因为本国战乱,他们的百姓也只有树皮草根可以吃了,可是福建还是因为天灾和各方面问题形成了饥荒。
东南是人口大省,光想象一下如果清缅战争输了的后果就让人不寒而栗。
这一仗不得不打,而且必须得胜。鄂宁上书招安缅甸将领,乾隆将他调至福建,举人还拿着西林觉罗家的推荐信,离开BJ投奔他去了。
至于彰宝,他在云南调走后也勒索了县令王锡,关键是他亏空了军粮,这个案子也是袁守侗审理的。
雍正之后施行“改土归流”,即取消土司制,设立府、厅、州。移民要面对这样的情况,一边是不讲王道,只讲霸道的官府,一边是全员习武,而不喜欢以口舌争是非的苗人,还有“你从我,就免受兵戈”的白莲教。
苗民不善交易,移民高价将日用品赊买给苗人,令秋后还谷并以土地作为抵押,无力还谷的苗人不得不交出土地,致使苗人成为佃农。
还有高利贷,苗民一经举债,就很难摆脱高利贷的无情剥削。
这时候倒没人担心苗疆蛊术了。
乾隆五十年正月初六,千叟宴在乾清宫举行,3000余人齐聚一堂,整个宫内觥筹交错,乾隆带着皇子、皇孙、皇曾孙敬酒。
因当时四海承平、天下富足、正值康乾盛世,宴会场面之大实为空前。
“就不允许别人高兴一会儿?”波拿巴忽然说。
乔治安娜无话可说。
他忽然将她拉起来,在船舱里跳起了华尔兹。
就像那天她在雨果的家里和西弗勒斯跳舞时一样,没有音乐伴奏。
可是她的脑海里却回荡着音乐声,而且她还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
这即像是真的,又像是假的,因为她好像确实和他一起在宫殿里跳过舞。
“我在哪儿?”她有些眩晕得问。
“那要到甲板上看过了才知道。”他笑着说“还是你想继续看书?”
她现在很担心有人会趁着她看书的时候“趁虚而入”。
“我不是书呆子!”她叫嚣着。
他笑得露出了白牙,然后停止了脚步,曲着胳膊,让她挽着他的手,带着她离开了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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